門一開,張重玄和牛二從房中走了出來,天空中,夜幕已然悄無聲息到來。(小說~網看小說)
張重玄看了看夜空,道:“嗯,在過些時刻他們應該會去那了吧。”
一旁的牛二連忙點了點頭,道:“是的,應該在過一個時辰左右。”
早上的廣場大會最終在張重玄以崑崙繼承人之一的身份上臺講話後結束,對於於遠洋的事,張重玄自然沒在追究,因爲他已經從在散會後找上他來的牛二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落,心想自己威是立了,不過和譚玉石之間的怨恨就更深了。
可是張重玄自然不會坐着等譚玉石等人上門來說讓他繼承崑崙掌門之位,現在他就是要去佈置一切的時候。
張重玄邁開腳步,朝山腳下走去,而牛二自然尾隨其後。牛二此人原本的確是一莊稼漢,但因爲其嘴會說會吹,後面跟他攀上一出去遊歷的崑崙低階弟子,於是自然而然跟其上山,也算成爲了崑崙的弟子,只是上得崑崙後,牛二極少有出頭的機會,兼且做爲低等弟子,很然有高升的機會,當他早上看到張重玄的身後,更知張重玄的身份後,散會後便藉着道歉的名義找上了張重玄,併成爲了張重玄來到崑崙後的第一個投靠他的人。
張重玄到崑崙後,自然許多事要了解,有牛二這種送上門來效勞的人,自然是收了。並和牛二談了一下午。瞭解了許多崑崙派的情況,對於張重玄還是增加了不少幫助。
二人剛行出沒多遠,迎面就走來了歐陽景,他看到張重玄,道:“穆然師侄,早上地事我聽說了,哈哈。你那是等於賞了譚玉石一耳刮子,偏生他又拿你沒辦法。想來譚玉石肯定氣爆了。”
張重玄聽歐陽景的話,知道彭開旺並沒有和歐陽景多說什麼,要不然歐陽景也不會和他走這麼近了,當下笑道:“歐師叔,我當時也不知道,不過那於遠洋身爲崑崙弟子,爲何用邪門法器也沒人管。”
歐陽景道:“這個也不是說管就能管的。你看像我不知道他有,我又怎麼管?總不可能叫崑崙的每一個弟子都把自己的法器拿出來查一遍吧。”
張重玄點了點頭,道:“這倒也是的,不知歐師叔現下要去那裡。”
歐陽景往腰上的紫金葫蘆一指,道:“剛打了一葫蘆酒,和你彭師叔下棋去。”
張重玄道:“那歐師叔你去吧,我下山去吃點東西才。”張重玄說着就要張開腳步,想到什麼。又停了下來,道:“對了,歐師叔,記得幫我向彭師叔問好。”
歐陽景自然點了點頭,朝崑崙地那片竹林走去。張重玄看着歐陽景的背影,露出了深思地臉色。過了片會,朝一旁的牛二道:“好了,我們走吧。”
崑崙山下有一個鎮,叫德茂鎮。德茂鎮雖算不上大,但是沾着崑崙派的光,所以德茂鎮的經濟是極爲繁榮的,畢竟崑崙是天下第一修真正派,來崑崙學藝的人,數量絕對驚人,當然。被錄取的數量也相對地少得可憐。
另外崑崙在德茂鎮設了治病看醫的點。只要是有病的人來德茂症治病,基本上都會藥到病除。當然,鮮有雜難疑症,崑崙自會派高人下來診治,自然而然,又帶起了德茂鎮的經濟,不過近些年來,由於各地濟世同仁堂的分堂興起,所以來德茂鎮診治的人倒是越來越少了,只是,德茂鎮的經濟已然扎穩了根,就算如此,繁榮之度也不會降上幾分。
此時剛好入夜,德茂鎮上行人熙熙攘攘,四周仍然做着生意的店子還有路邊不停叫嚷着自己攤上東西地小販,都在印證着德茂鎮的繁榮。
張重玄在牛二的帶領下,來到了德茂鎮西區,西區被德茂鎮稱爲西街,也稱爲花街,這裡並立着幾個大ji院,每到夜晚,都是這些ji院最紅火的時候。
牛二指着不遠處的怡紅院,道:“那裡就是怡紅院了,二位長老經常在那風流。”
張重玄點了點頭,向怡紅院走去,二人還沒進門,笑容可掬的二個龜奴就迎了上來,道:“兩位爺,裡面請。”
牛二從衣袖中掏了一百兩銀票,當下送了過去,道:“這是我家爺打賞你們地。”
兩個龜奴在怡紅院乾的時間也不少了,一般在主戶也是幾十兩銀子,像張重玄這樣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銀子的倒是鮮有,當下臉上堆滿了笑,把張重玄迎了進去,其中一個朝裡道:“何老太。”這是龜奴和何老太秘而不宣的手法,如果來了大主戶,直接喚何老太也就是怡紅院的老媽子,如果一般小主戶,自然是隨便招待就了事了,畢竟怡紅院能在花街這邊站穩並且是最旺的一家,憑藉的是貨的質量。
嬌豔打扮的何老太應了一聲,急急跑了出來,見到一前一後的張重玄和牛二,笑道:“爺,請裡面雅座請。”
張重玄嗯了一聲,在何老太地指點下向裡行去,進得裡間,頓時變得安靜了下來,同樣是和外面地一幢樓一樣,外面到處是人,到處是吆喝聲,可裡面卻極少人,只有幾個着了很淡的妝卻又極其美麗地女子在那走動。
何老太領着張重玄到了二樓,也不見吩咐,就有人送上了酒水,何老太邊給張重玄盛酒邊笑道:“爺,你喜歡什麼樣的。”
張重玄沒有答話,拿起了酒杯飲了起來。邊上的牛二答道:“何老太,把你們怡紅院的三朵花拿出來吧。”
何老太聽到牛二的話,臉色地笑容停了下來。露出了爲難的臉色,道:“這位爺,不好意思,若蘭和怡菊都已經被人定了,現在只有靜梅。”
牛二咳嗽了一聲,伸手從衣袖裡一掏,拿出一張銀票放在了桌上。
何老太看着那些銀票。倒吸了一口氣,那銀票是如假包換的一萬兩。ji院裡面一擲千金的人不少,何老太也不是沒有碰到過,只是像張重玄這樣一出手就是一萬兩的,倒是極爲罕見,就是那些傳說中皇孫貴族也未必如此大方。
牛二淡淡道:“我家爺不喜廢話,你下去安排,如果我家爺高興。自然另外有賞。”
何老太伸出那幹扁的手,把銀票收了起來,道:“爺,放心,我這就去叫。”何老太轉身正要走時,就有一龜奴跑了過來。何老太點了點頭,朝張重玄道:“門外有人要見你。”
張重玄放下茶杯,淡淡道:“讓他們進來吧。”
那來稟告何老太的人接着下去了。而何老太亦是下去叫怡紅院地三支花了。過得片刻,龜奴領上兩人,這兩人都在三十左右,一臉冷漠,見到張重玄,當下行禮道:“樑湛、樑廣見過公子。”
張重玄點了點頭。道:“給你二人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內替我去找兩個傾城佳人過來,記住,是要我們自己的。”
樑湛和樑廣應了聲是,告退下去。
張重玄看着樑湛和樑廣二人地背影,露出了滿意的神色,趙紫風經商多年,已然在全國建立起龐大的網絡,剛下山時張重玄只不過在德茂鎮坐了幾個記號,片刻間人就找上來了。可見其效率。當然,趙紫風生意雖然開得大。只是在崑崙、蜀山等這些山腳下的地方,卻並沒有開設ji院賭場這些,畢竟這些地方的鎮都是受各個派罩着的,裡面肯定有一些玩味,趙紫風也犯不着跟這些人爭一些雜食。
不片刻,何老太就領着三個姿色上等的女人走了過來,這三女分別就是怡紅院地若蘭、怡菊、靜梅三枝花,三人來到張重玄面前,並不如那些粗枝庸粉一樣嗲聲嗲氣的粘上張重玄,而是極爲的文靜的靠在張重玄邊,帶給張重玄豔福。
張重玄對三女並沒有多大興趣,道:“你們三人不是一個會彈琴一個會吹笛一個會跳舞,那就演奏給我看看吧。”
三女聽到張重玄的話,自然叫人安排,然後在張重玄面前表演了起來,張重玄則坐在桌邊邊喝酒邊看。
一旁站着的牛二此時卻眼都直了,他死死的盯着三女一直看,三女都穿着絲質紗衣,把裡面的身材盡展無遺,那一襲淺薄地襲衣更是把三女的秘密地帶勾勒的若隱若現,讓牛二看得直流口水,一身**不停的高漲,要不是張重玄在身邊,他早就如猛虎撲食般衝了上去。
張重玄也是令人奇怪,他要三女演了一遍又一遍,就是遲遲不對三女動手,三女雖然奇怪,但張重玄是有錢的主,她們自然照做。
過得片刻,門外卻傳來了吵鬧聲,正在這時,張重玄所處房間的門被狠狠踹了開來,進來兩個人,那兩人見到張重玄,都是一愣,脫口而出道:“怎麼會是你!”
張重玄看着進來地二人,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道:“秦師叔、霍師叔好。”張重玄口中的秦師叔和霍師叔分別是崑崙十二長老之一的秦康遠和霍明威,這二人在崑崙極爲低調,不過他們卻有一個弱點,就是好色,而正因爲此點,二人被傅守義收買,成爲了傅守義一系的人,張重玄來此的目的,就是要二人支持他成爲崑崙的掌門。
秦康遠和霍明威尷尬的笑了笑,就要關門離去,這時張重玄站了起來,道:“既然兩位師叔來了,何不一起來喝上一茬呢。”張重玄說着伸手已然牽上了秦康遠和霍明威各自的一支手。
秦康遠和霍明威眼底都露出了震驚地神色,要知道他們地修爲雖在十二長老中算不是很高,可也是飛昇級高手,如今張重玄隨意伸手一抓,在他二人沒有任何查覺的情況下就握住了他二人地手。自然讓二人明白到,張重玄的修爲遠在他們之上。
二人被張重玄拉到桌邊坐了下來,也不知張重玄賣得什麼藥,都看着張重玄,等待着張重玄的下文。
張重玄卻不看二人,反而對門邊的何老太道:“還愣着幹什麼,去給兩位長老備碗備筷。”
張重玄說着。又朝邊上演奏的怡蘭三人道:“好了,停下。過來吧。”
若蘭三女走到了張重玄身邊,張重玄伸手把若蘭和怡菊推給了秦康遠和霍明威二人,道:“好生照待。”自己則伸手把靜梅拉到了自己腿上。
秦康遠和霍明威你望我我望你,都對於邊上的老相好的**置之不理,他倆畢竟是崑崙地長老,做事自然有分寸,張重玄一來就擺明着有問題。二人自然不肯輕收張重玄的禮,秦康遠道:“穆然師侄,有什麼話就說吧。”
張重玄看了二人一眼,道:“穆然初到崑崙,還希望二位師叔能夠多多照顧。”
“你是我們師侄,照顧就不必說了,有什麼要幫忙地話,我二人能做到。就自然會幫忙了。”霍明威道。
張重玄放開身上的靜梅,示意若蘭三女和牛二先出去,四人自然是照做,出門去了。
看着四人離去後,張重玄伸手往懷裡一掏,掏出一件物品給秦康遠和霍明威看。秦康遠和霍明威驚呼道:“崑崙令。”二人說着站起了身,向張重玄行禮道:
“秦康遠見過掌門。”
“霍明威見過掌門。”
張重玄道:“二老不必客氣,先坐下再說吧。”
張重玄有崑崙令在手,見令如見掌門,秦康遠和霍明威自然沒有多說什麼,照張重玄的意思坐了下來。
張重玄道:“這崑崙令仍是師傅當初收我時就贈給了我,他早知我繼承掌門之位會困難重重,所以給我留了個底。此行我回崑崙,我想我的處境二位師叔想必心裡清楚,傅師叔已然逝去。這個自不必多說。可是譚師叔卻公然違抗師傅的立囑,本來我可以直接亮出崑崙令的。不過現在正是我崑崙、蜀山和崆峒三大派的多事之秋,如果我們崑崙萬一發生了內亂,那就很有可能使我崑崙陷入萬劫不覆之地,當初師傅千叮萬囑我,做爲崑崙掌門繼承人,要事事把振興崑崙做爲最重要地事,爲此,我才一直沒有亮出崑崙令,也答應了跟譚師叔侄女胡娜共同竟爭掌門之位。”
秦康遠和霍明威自然不敢多說什麼,道:“掌門一切爲我崑崙着想,實仍我崑崙之福。”
張重玄看着拘謹的二人,笑道:“秦師叔和霍師叔又何必如此拘束呢,我今天既然來此見你二人,就是想大家輕輕鬆鬆談話,雖然我在派內的時間少,不過師傅早有交待,就算對於傅師叔的心地,師傅也早就有交待,只不過橫生事端,才使一切又起了變數。”
秦康遠和霍明威聽到張重玄的話,都露出了震驚之色,既然傅守義的事張重玄知道了,那自然他們和傅守義之間的事張重玄也該知道,臉上都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
張重玄明白二人心中所想,淡淡笑道:“兩位師叔放心,我穆然做事是一就是一,以前地事都過去了,二位師叔站在傅師叔一邊,穆然也不會怪二位師叔,不過此行請二位師叔,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我是要當崑崙掌門的,而我需要兩位師叔的幫忙。”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只聽樑堪的聲音傳了進來:“公子,已經準備好。”
張重玄道:“帶進來吧。”
門一開,樑堪和樑廣各自帶着一人走了進來。本是坐在一邊的秦康遠和霍明威眼睛都直了,死死盯着樑堪和樑廣背後地人猛看。
樑堪和樑廣背後各自站着一個女子,這兩女子俱都是傾國傾城之貌,身上衣着也是搭配的極爲襯身,不但顯示出二人那窈窕的身材,更讓二女看得鮮亮幾分,這樣走進來,仿若仙女下凡一樣,比起若蘭她們,自然是一個天一個地。
秦康遠和霍明威都是風流花叢中的老色鬼了,見過的美女自然不在少數,可是見到這兩女,仍然露出了心神嚮往的神色。
兩女子朝張重玄盈盈一揖身,道:“豔輝和慧娟見過公子。”
張重玄朝一邊的樑廣和樑堪道:“你們退去吧。”
樑廣和樑堪關門退了出去。
張重玄指着豔輝和慧娟,道:“兩位師叔,我穆然是有備而來,只要你們幫我,這兩女就算是我送給兩位師叔的見面禮,怎麼樣?”
秦康遠和霍明威互視了一眼,兩人都點了點頭,並不是他們好說話,而是張重玄之前所擺出的崑崙令好說話,因爲崑崙令在張重玄手上,這個崑崙掌門自然也是非張重玄莫屬,他們二人這樣做,也是順應而爲,更何況還能憑添兩個美色女子,自然是答應了。
張重玄站起身,道:“那麼兩位師叔就慢慢享用吧,對了,這兩女並非怡紅院的人,是我用重金收來地,二位師叔可以任由處置他們。”張重玄說完一笑,走了出去。他並不擔心二人對他不站在他這一方,二人雖然好色,但是答應了地事,自然是會守信的,而且那豔輝和彗娟是趙紫風所訓練出來地人,專門放在各地的當家花旦,對他們張府是絕對的忠心,有二女監視,自然一切不會有問題。
站在門外的牛二見到張重玄出來,心裡想着剛纔看到的那兩個女子,暗道:“他不會把那兩女的給兩位長老了吧,這還真是大手筆啊。”
張重玄看了牛二一眼,再看了一旁的若蘭三人一眼,道:“牛二,這三女的你自己留着用吧。”
牛二聽到張重玄的話,心裡樂開了花,連道應是,看着張重玄離去,牛二暗道自己沒跟錯人,在心裡面已然決定誓死爲張重玄賣命了,看着邊上的三女,牛二哈合一笑,摟着若蘭三女就朝另一間房走去。
張重玄出得怡紅院時,樑廣和樑湛走到他身邊,道:“公子,怡春院老媽那已經交待,不會落下手腳。”
張重玄點了點頭,暗道趙紫風派來的人果然不錯,道:“你們下去吧,有事我會再通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