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強臉色肅然,低聲問道:“方丈,我想問一下,這次法術交流,水雲宗這樣的小門派,可以參加嗎?”
這一問,可讓釋天猶豫了,看了一眼周圍的衆人,才說道:“這件事老衲一人無法決定,要和諸位商量一下。”說着,對歐陽尋問道:“歐陽師弟,你認爲這次法術比賽是所有除魔的門派都參加,還是選出道釋儒三大門派的領袖。”
歐陽尋爲大局着想,便說道:“如果所有門派都參加並非不可,如今魔道進攻中原地帶,蠢蠢欲動,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這樣的比賽上。以我個人的意見,還是還是選出道釋儒三大門派的領袖,然後進行一場比賽。”
釋天點點頭,隨即看向南山派的掌門,問道:“孔師弟,你意下如何。”
南山派的掌門名叫孔遠,他想了片刻,才說道:“歐陽師兄說的對,如今魔道橫行,的確沒有時間浪費在這裡,我想還是從正道中排名第一和第二的門派中,選出最優秀的弟子進行一場比試,用最快時間定出本次除魔的領隊門派。”
南山派在正道之中排名第三,孔遠都這麼說了,其他門派還有什麼好爭議的,有些想要比賽的門派無比嘆息一聲,卻沒有一人發表意見。釋天和歐陽尋雙目相視,隨即都覺得孔遠的想法很有道理,相繼點點頭,思忖起來。
片刻之後,釋天才說道:“孔遠師弟說的不錯,諸位若沒有什麼意見,就按孔師弟的想法去做。”說完,見衆人沒有發表意見,便說道:“既然如此,比賽將在明天進行,歐陽師弟,貴派將讓誰來參加此次的比賽?”說着,他把視線轉移到上屆法術比賽的冠軍,孫劍波的身上。
歐陽尋搖搖頭,隨即看向身邊的雲飛,凝聲道:“飄渺宗本次比賽的人選已經決定了,他便是我不爭氣的小弟子云飛。”
此話一說,孫劍波臉色頓時變了下來,他沒有想到如此重要的比賽居然不安排自己,心裡憤怒的看了歐陽尋一眼,由於周圍都是各大門派的代表,他硬是把內心的不滿壓了下去。衆人聽見歐陽尋的話後,也爲之一愣,從雲飛的年齡來看,無論如何也不像是一名道行高深的弟子。
釋天的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由於上屆法術比賽孫劍波險勝,他認爲飄渺宗沒有可以應付空明的弟子,所以才讓一名剛入門派的弟子前來比賽。這麼一來,即使輸掉了比賽,別人也不會多說什麼。
釋天點點頭,肅然道:“敝寺比賽的人選還是上屆比賽的弟子空明。”
衆人臉上無比疑惑,飄渺宗爲何讓一名道行低微的弟子前來比賽呢!於是,不少人的視線都轉移到雲飛的臉上,想看看他究竟何德何能,居然能擔當如此大任。可是,雲飛臉色從進來以後,從來就沒有變過,好像周圍議論的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係。衆人看到這裡,心裡更是不解。
歐陽尋見事情已經談論的差不多,便說道:“釋天師兄,如果沒什麼事情,我等先行回去,準備明天的比賽。”
釋天看了一眼衆人,見他們臉上也帶着回去的表情,便說道:“好吧!明天一早,在寺中大院內舉行比賽,定出名次以後,翌日便前往西北之地,好好教訓一下魔道之人,把魔道之人一網打盡。”
歐陽尋同衆人告別以後,便帶着衆人沿着大雄寶殿外的臺階,朝房間的方向走去。剛來到所住的房間前,孫劍波便問道:“歐陽師叔,你爲何讓雲飛師弟比賽,不讓我參加呢?”他心裡異常的氣憤,若不是周圍還有諸爲師弟,此刻說話的語氣決不會這般平緩。
歐陽尋看向孫劍波,問道:“你有多少把握贏過空明。”
空明的修爲高深莫測,上屆法術比賽若不是使用木系法術中奇特的能力,偷襲對方,根本無法獲得最後的勝利。聽見歐陽尋的話後,有想自恃的他也猶豫了,而後低聲道:“空明師弟的道行很高,但我至少有三層把握。”
歐陽尋微微一笑,沒有理會孫劍波,對雲飛問道:“雲飛,如果你和空明比賽,你有幾層把握?”
雲飛淡然一笑,肯定的說道:“我不會輸。”簡單的一句話,聽起來沒有任何自傲的感覺,彷彿他本就有能力戰勝空明。
除了歐陽尋以外,衆人聽見以後無不一愣,孫劍波的反應最大,彷彿知道雲飛有多深道行一樣,笑道:“雲飛師弟,這幾年你的道行的確增加不少,但你知道空明師弟的修爲有多深嗎?你對天光寺的法術本就不瞭解,又如何勝利?”
雲飛轉過頭,凝視着孫劍波,道:“我沒有說過勝利吧!我只是說,不會輸。”
歐陽尋接道:“這就是我讓雲飛比賽的原因,他比你有信心。”
孫劍波見自桃沒趣,冷笑道:“好,我到要看看你如何打敗空明。”說完,又是冷冷一笑,對身邊的吳霜說道:“我們走。”
吳霜沒有說話,跟在孫劍波的身邊,向兩人所在的房間走去。兩人走出一段距離,孫劍波突然轉過身,冷聲道:“有時候信心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這句話顯然是對雲飛說的,話語中充滿了鄙視。
孫劍波離去以後,歐陽尋對衆人說道:“都散了吧!雲飛,水寒,你們來我房間。”
來到歐陽尋的房間,雲飛問道:“師父,有什麼事嗎?”
歐陽尋坐下以後,道:“雲飛,明天比賽你有多少把握。”
雲飛微微一笑,道:“師父,你怎麼又問這句話了?”
明天的比賽並非是選出除魔的領隊那麼簡單,還關係到飄渺宗在正道中的名聲,歐陽尋又怎會不關心。見雲飛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臉色一變,肅然問道:“你也知道這次比賽是爲了什麼,無論你是否輸掉比賽,爲師都不會責怪與你。”
雲飛擡起頭,看向窗外,問道:“師父,明天的比賽只是爲了名次嗎?”
歐陽尋身體一振,隨即說道:“是的,這樣的比賽只是爲了名此,就算偷襲也是可以的。”原本他不想說出這句話,但是爲了比賽的勝利,他必須說出。畢竟這次比賽的結果實在太重要,比賽的不是雲飛一個人,而是整個飄渺宗。下山的時候,清風真人已經同他說的很清楚,只能勝利,不能敗北。
雲飛臉色微微有些黯淡,低聲道:“師父,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全力比賽的。”
歐陽尋也覺得剛纔的話有些過分,這麼做和魔道之人有什麼區別,嘆息一聲,道:“你和水寒回去休息吧!明天比賽的結果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抑,全力比賽就好。”他已經想清楚了,即使雲飛無法獲得勝利,清風真人怪罪下來,他一個人承擔所有後果。
這一天,雲飛沒有出門,在房間裡安心修煉,雖然道行已經修煉到一個難以進展的地步,但是他依舊不願意放棄這點滴的時光。小靈被他放了出來,幫助他吸收周圍的靈氣,此刻的房間中完全被濃郁的靈氣所以覆蓋,一幕奇異的畫面隨之發生。
生死鍾和天機扇閃爍着紫光,漂浮在雲飛的頭頂上,吸收着房間中的靈氣,小靈的身上散發出道道白光,一股柔和的能量在他的身體周圍漂浮。此刻,在小靈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妖獸的氣息,甚至有一股神聖的氣息瀰漫開來,而神聖的氣息卻是從兩件法器上釋放而出的。
看到這樣的一幕,水寒驚訝的張開嘴巴,雲飛道行有多深,她也不清楚,但看到如此驚駭的畫面,他甚至認爲今天見到的方丈釋天也不是雲飛的對手。當然,這只是她內心的想法而已,如果釋天和雲飛戰鬥,雲飛只有敗北的份。
感覺到周圍被濃郁的靈氣充斥着,水寒盤腿而坐在雲飛的身邊,進入修煉狀態。修煉的時間過的飛快,當翌日的陽光透過窗戶,水寒從修煉中醒來,見雲飛依舊在修煉,剛想叫醒他,卻發現自己的道行進展許多,竟失聲叫了出來。
水寒的叫聲雖然不大卻,但她卻站在雲飛的身邊。
雲飛心裡一緊,連忙睜開雙眼,見水寒就站在身前,鬆了一口氣,問道:“寒兒,你怎麼了。”看到雲寒張開的小嘴,甚至可以放下一個雞蛋,心中極爲疑惑。
水寒臉色一紅,連忙低下頭,道:“沒事,沒事。”在雲飛面前失態,心裡多少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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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站起身來,生死鍾和天機扇也化爲紫光,進入雙肩之中。小靈睜開雙眼,還未說話,就被他收起袖子。快速走到水寒身前,輕輕地把她摟在懷中,柔聲道:“寒兒,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剛纔是不是看到了什麼。”說完之後,才意識到不對,自己在修煉中,能看到什麼呢?
水寒搖搖頭,道:“你修煉的時候,我感受房間內充斥着好多靈氣,於是就和你一起修煉,想不到一夜之間,我的道行就五轉靈寂的中段,到達了下段。”靠在雲飛寬闊的胸膛上,她心裡一片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