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還在假期,學校裡並沒有食堂開火,二人只好來到學校不遠處的一個名叫‘思念’的快餐店。
由於沒有學生的緣故,快餐店裡的座位多半是空着的,兩人隨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後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
“呦!曾毅剛畢業就把我們學校的校花老師給拐走了!”那人明顯和曾毅認識。
“老闆你的嘴還是那麼損,活該生意不好。”顯然和這飯店的老闆很熟,曾毅也開玩笑的反譏道。而一旁的蕭媚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反而落落大方的坐在曾毅的旁邊,將菜單接了過來。
“得,顧客就是上帝,你老人家我得罪不起還不行麼,吃點什麼,衝着你的面子我給你八折。”聽了曾毅的話老闆一臉苦笑的說道。
“說什麼呢,都老相識了,我點兩個菜,你怎麼不得在送我一個啊,就咱們這個關係那米啊湯啊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是吧。”接着就見曾毅一臉痞子像,貌似和老闆很熟的樣子道。
“你想坑死我。”老闆也一臉吝嗇的說道。
“就這些吧老闆。”不用曾毅看菜單蕭媚就將曾毅愛吃的雞蛋炒西紅柿,梅菜扣肉以及麻醬拌麪筋勾勒出來。
“雞蛋炒西紅柿和麻醬拌麪筋算我賬上,其餘的算你請客啊!”曾毅繼續對着狼狽而逃的店老闆喊叫道。
曾毅的樣子讓蕭媚的臉上莞爾一笑,其實這個樣子的曾毅纔是她眼中最有魅力的時候。
“你就不怕店老闆一會給你在菜裡吐吐沫!”蕭媚一臉笑意的看着醫科大一哥樣子的曾毅說道。
“且,老子的眼睛,比那八卦爐裡的猴子都要厲害三分,我怕他!”就見曾毅明顯的有些自我膨脹。
快餐店由於客人少,所以上菜速度很快,不到一會的功夫兩人點的東西就上來了,依然是白水縣時的樣子,曾毅管吃,蕭媚管夾,默契而又親密。
“你回白水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在遞上一張紙巾以後蕭媚對曾毅關心道。
“知道了,放心。”曾毅爲了不讓蕭媚擔心並沒有告訴其中的兇險。
“回來以後,人家好好報答你。”也許是感覺到自己有些自私,想一同跟去又怕拖累曾毅,最終蕭媚羞澀的說出了這讓人浮想聯翩的話。
“洗淨脫光了等我。”曾毅這禽獸直接大煞風景的說道。
“嗯!”
蕭媚本來不想回答曾毅,但想到他爲自己做的種種,最終還是用螞蟻大小的聲音回道。
由於曾毅同志是數牲口的所以在殲滅了三碗米飯和將近兩盤半菜以後才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有限的喝了口杯中的清水,站在一旁的服務員像是生怕他不付帳一樣立刻將手中的小費單據遞了過去。
店老闆果然很夠意思,真的按照曾毅的要求只收了兩個素菜的費用。但是曾毅剛纔也只不過是和他開個玩笑罷了,隨手大氣的將一張老人頭塞在服務員的手中道:“不用找了!”然後對着櫃檯上的老闆闊氣的擺了擺,就同蕭媚一起離開了。
“老闆曾毅那犢子只給了十塊錢……”服務員對着老闆不滿的說道。
“艹!這小子要喝老子的血啊!”隨之快餐店就傳來了老闆的怒吼聲,但是聲音中卻是沒有一點的火氣。
走在馬路上的蕭媚終於憋不住笑意花枝亂顫道:“你也太狠了吧這麼宰桑老闆,小心人家在門口立個牌子‘曾毅同狗不得入內’。”
“且,老子吃他的飯是給他面子,也不想想當年要不是我在他那裡帶頭訂盒飯,他能有今天麼。”就見曾毅一臉不屑的說道。
對於兩年前曾毅在這裡幫着面臨倒閉的快餐店賣盒飯的事情蕭媚也略有耳聞,隨即也不多說轉而問道:“我們現在是去定回白水的車票麼?”
蕭媚的話讓曾毅一頓然後開口說道:“不,先去和仁堂!”然後也不理會蕭媚的不解對着附近的出租車擺起手來。
因爲還不到下班的高峰期,所以兩人並沒有遇到天京最有名的一景‘堵車’。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張老的醫館。
裡邊雖然人也不少但是並沒有出現人山人海的狀況,由於今天不是單日所以張老張老並沒有坐診。
坐診的中年人是張老的三徒弟名叫宋新歌,國字臉一看就是個老實人,抓藥的還是張老的孫女菱兒,只不過女孩不知道爲何一直對曾毅不感冒。
跟坐診的三師兄打了個招呼之後,曾毅就走到了菱兒跟前道:“菱兒,師傅呢?”
菱兒見來的是曾毅,隨即笑臉一冷,指了指後邊道:“在後邊呢。”然後低頭又抓起藥來。曾毅見她還是這個樣子,無奈的摸了摸鼻子然後就拉着蕭媚向着後院走去。
後院的大氣,同樣讓蕭媚感到了震驚,而曾毅卻已經看到了站在門前曬藥的張老。
“師傅你老人家啊,可想死徒弟了。”曾毅帶着怪腔,向着張老走去。
聽到這古怪的聲音張老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己最小的徒弟回來了。將手中的一把向葵草再次放入曬簍中,立刻轉身對着門口看去。
張老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完全展開,就看到了曾毅身後亭亭玉立的蕭媚。
淑女般過膝的淡黃色裙子,烏黑的秀髮長髮披肩,嬌豔而又充滿文化氣息的秀臉卻怎麼也引不起張老的待見。
“她就那天的那個女孩。”張老皺了下眉頭,低聲問道。
“嗯。”曾毅見到張老皺眉,知道他不喜歡媚姐, 若是換做平常曾毅一定不會將蕭媚帶來,但是此時他有求與張老只好耐着性子答道。
在張老的思想中兩人顯然不是很般配,雖然蕭媚在他的記憶中是一個非常有主見有擔當的女人,但在他的眼中終究沒有徒弟重要。
“進屋吧。”最終張老看在寶貝徒弟的面子上還是讓二人進了裡屋,也算是接受了兩人的關係。
從一開始就感到氣氛有些嚴峻的蕭媚在這一刻纔算是真正的鬆了口氣。趕忙對着眼前的老人謝道:“謝謝張老。”然後也不見張老答話就率先進了屋子。
屋子中的佈置和曾毅離開時沒有什麼變化,老者還是拿着他的大茶壺給衆人倒了茶然後不疼不癢的同蕭媚聊了兩句,就讓曾毅隨他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