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母牛聽了曾毅的話,顯然沒有放在心上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屑,在她看來以曾毅的修爲想要破除陣法,無疑是癡人說夢罷了。
一旁因爲擔心師妹玩的太過,剛剛跟過來的桑師姐也聽到了曾毅的大話,眉頭微微一皺,但是沒有多說,靜靜的看着師妹的傑作。
曾毅站在陣中,靜靜的等在這對方的回答,他知道自己的話對方能夠聽到,但是回答他的不是聲音,而是又一次的驚濤駭浪,而這次的大浪顯然要比剛纔的大上很多,大浪迭起曾毅的身邊一下暗了下來,彷彿遮天蔽日一般。
洗過一次澡的曾毅,又怎麼可能再在這上面吃第二次虧,只見他的嘴角微微上挑,緊緊的盯着即將鋪面而來的巨浪。
然而巨浪像是戲耍他一般,定格在他頭頂之上,並沒有跌落下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曾毅大爲不解,而躲在一旁的小母牛卻已經笑得前俯後仰,站在小母牛身邊的桑師姐一臉的無奈,但是一絲的笑容卻不知不覺,也浮上了俏臉。
“辛師妹你越來越壞了!”桑師姐寵溺的點了點小母牛的腦袋道。
小母牛揉了揉被桑師姐點過的腦袋,一把抱住師姐的細腰撒嬌道:“誰讓這傢伙剛纔欺負我們了,你看我們的衣服現在還溼溼的,我就不讓水浪打到他的身上,讓他時刻都不敢鬆懈。”
小母牛的話讓桑師姐想起曾毅剛纔那色眯眯的眼光,不由的臉上一紅,轉而不再說些什麼。
至於曾毅這廝在世間摸爬滾打了那麼長時間,此刻也已經明白了水浪不落下來的真意,更加確定了對上這是要整自己,只見他眼睛一轉,轉身又倒在地上翹起二郎腿來。
“小丫頭真會疼人,都知道給哥哥擋太陽了。”曾毅枕着雙臂悠閒自在的說道。
正躲在一旁興奮不已的小母牛聽到曾毅的話後,如同一盆涼水一般,將心中的喜悅澆滅,她怒目而視的看着陣中一臉愜意的曾毅,對着被定在空中的巨浪一點,然後就見巨浪帶着泰山壓頂之勢砸了下來。
被巨浪打過一次的曾毅又怎麼可能允許,同樣的事情發生兩次,其實早在剛纔他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在這千鈞一髮之時,曾毅的嘴角向上一挑,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但這笑容卻在衆人的眼中顯得那麼的下賤。
緊接着一朵燦爛的火蓮在他的手中顯現,這火蓮彷彿黑暗中的星星一般爲死寂黑暗的的空間帶來了一絲生機,不過火光閃爍四處搖擺,在巨浪帶起的狂風中隨時都有可能覆滅。
雖然水火相剋是天地至理,但在巨浪之前,任何人都感覺這羸弱的火苗在驚濤駭浪中會被瞬間覆滅。
然而不可思議的一刻卻出現了,火苗雖小但是在巨浪打向曾毅的時候,卻彷彿曾毅的身邊有着一層無形的光罩一般硬生生的隔出了一個一人大小的空間來,任憑巨浪如何的侵襲,都不曾有一滴湖水打在曾毅的身上。
巨浪過去,湖面上在次恢復了平靜,火蓮神奇的沒有凋零反而有些變大的趨勢,躲在一旁的兩女對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紛紛張大了嘴巴,吃驚不已。
而曾毅也在這一刻捕捉到了控制陣法的神識,順着這一絲神識的去向,他轉頭看向了兩女藏身的地方。
他笑容依舊不變,但是卻讓大吃一驚的兩女有種大事不好的感覺,緊接着就見曾毅將火蓮向着兩人藏身之所投來。
直到這一刻二人才發現,曾毅的火鐮非同一般,因爲她們看到火蓮的四周僅然不停的扭曲,這顯然是空間被燃燒的表現。
“不好,快走!”桑師姐首先發現了不妥,一臉的緊張道,然後趕緊拉着小母牛向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然而曾毅顯然沒有打算放兩女離開,如果桑師姐當機立斷一個人逃走,說不定還有逃開的可能,不過此刻,火蓮花已經突破了陣法的侷限,將四周的蘆葦燃燒。
順勢間蘆葦當中燃起了熊熊大火,將兩女圈在了正中,這火顯然也非凡火,並沒有因爲蘆葦被燒完而停下,依舊泛着炙熱的白光。
“呵呵!兩位要水不要!”眼前的陣法雖然並沒有完全破去,但是顯然已經沒有了隱藏的功效,曾毅站在不遠處就看到了站在火圈中狼狽蹦跳的兩女。
“要你個頭!”小母牛聽到曾毅的話頓時停下了蹦跳的小腳對着曾毅硬氣的說道。
見小母牛依舊這麼倔強,曾毅自認爲是一個樂於助人的五好青年自然不會依從對方的吩咐,緊接着一道銀光在曾毅的臉前閃現,銀光在曾毅的手指尖穿插勾勒,最終化作一道複雜的紋路,然後被曾毅一把丟了過去。
由於在湖面上,水系的符籙自然得到了增幅,而火焰彷彿有意識的爲水符讓出一條道路,只見一個磨盤大小的水球碰的的一聲砸在了小母牛的頭上。
“啊!”突如其來的水球讓被困在火圈之中的兩人根本無法躲避,片刻間被火焰灼乾的衣服再次變得溼漉漉的。
“嗚嗚!”
從來都是以惡作劇別人而著稱的小母牛何時被人如此欺凌過,一時間臉色一變,梨花帶雨的哭泣起來。
一旁的桑師姐也好不到那裡去,只不過她還算比較冷靜,轉頭對着曾毅惡狠狠的說道:“剛纔我已經給師門發過信號,很快就會有人前來,識相點你還是趕緊放了我們,不然有你好看。”
見有女孩哭泣,曾毅立刻趕到有些頭大,本來準備就這樣算了的他,在聽到桑師姐的話後,頓時改變了主意,依舊任由着熱火中燒,不聞不顧的坐在那裡。
百媚門中在得到桑師姐發來的信息之後,立刻將信息呈報,而接到信息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對曾毅朝思暮想的藍憐兒。
這日藍憐兒剛從外邊回來,此刻正在烈女堂休息,在聽到有人硬闖山門之後,立刻向着山門飛去。
沒到山門,她就看到一股沖天的狼煙在那裡肆意,心中頓時已經,不敢再有猶豫,趕緊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等她感到湖泊之時,正好看到兩女被困在火圈之中,本來她正欲發飆,卻發現一旁站着的曾毅。
這一刻她徹底呆愣在了那裡。
“曾毅,他不是死了麼?”藍憐兒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男人,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禍國殃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疑惑和無線的激動。
而曾毅此刻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對天陽炙火的控制當中,否則兩女那還能夠活到此刻,早已化作一團灰燼,香消玉損了。
對此這廝樂此不疲,不時間放出一兩條火蛇嚇嚇兩女,或是點着一些對方的衣服,飽飽眼福。
這一切看在藍憐兒眼中,不由的一陣好氣,到現在兩女的衣服已經被曾毅給燒掉了大半,只剩下幾處重要的地方沒有灼燒,知道自己再不露頭說不定這廝還會幹出什麼樣的荒唐事情。
“曾毅?”由於不敢確定,藍憐兒卻生生的喊道,生怕嚇到對方。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宛如空谷幽蘭一般出現在曾毅的耳旁,讓曾毅手上的動作爲之一慢。
這廝知道她來了,這個聲音在他孤獨寂寞到快要瘋狂的那段日子裡一直陪伴着自己,他怎麼可能聽錯。
“你捨得出來了!”曾毅擡頭向着對方看去,發現果然是藍憐兒,他的聲音看似冰冷但卻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激動說道。
曾毅的話藍憐兒並沒有立刻回答,因爲她已經完全陷入到了喜悅當中。
“他沒死!他真的沒死!”
藍憐兒的心中不停的重複着這樣的一句話,兩隻手緊緊的攥着一起,輕輕顫抖的身體,彷彿訴說着她的激動。緊接着她彷彿又想到了曾經自己在他墓前說過的那些話,一時間兩朵紅雲升上了俏臉的雙頰。
“師叔!”
一聲委屈到哭泣的聲音從火圈中傳來,將站在半空中的藍憐兒驚醒,她這纔想起兩個師侄,還在水深火熱之中。
“我都來了,你還不趕緊放了她們!”從未對別人撒過嬌的藍憐兒竟然史無前例的對着曾毅嬌嗔道。
站在火圈中的桑師姐在看到師叔此刻的表情後,立刻停止了慌亂的腳步,整個人呆愣在了那裡。
藍師叔是誰,整個百媚門那個不知道那是一塊千年不化的大冰山,即便是微笑的時候也是待着刻骨的寒意。今天她竟然會撒嬌了,而且還那麼的嬌媚,這讓桑師姐彷彿做夢一般完全不敢相信。
“呃!呃!”對於眼前的女人,那一段神奇的經歷,讓曾毅這廝毫無抵抗的點頭稱是,然後一把將天陽炙火收了回來。
“老孃和你拼了!”見怪火消失,小母牛立刻恢復了本來火辣彪悍的性格,也不顧的身上衣不蔽體,抄起手中的秀劍,就想着曾毅衝去,一副玉石俱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