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線索

東高門之所以連一直傳承不絕,得益於他們高貴的身會大部分士族的認同,數百年來,魏齊周隋之間,經過多次易代分合,並沒有令他們的身份受損,反而因爲一些旁族的冒入,無形中又提高了這些家族的社會聲望。

如果現在提起隴西李氏,各人自然會想到以太師李穆爲代表,其實李穆李賢兄弟和隴西李氏根本沒有關係,李賢兄弟出身關隴,發跡後才冒認隴西李氏身份,又如同李淵,和正宗的隴西李氏毫無關聯,只是爲了證明自己祖上顯赫,後來也編造出一套隴西李氏的譜系。

雖然現在山東高門因爲齊的滅亡受到了一定的打擊,但他們也很快轉變過來,如隴西李氏就因爲李穆的冒認,現在成了大隋第一門閥,而博陵崔氏也藉着和三皇子秦王楊俊的聯姻重新站穩腳跟,盧家雖然涉及造反,因爲有盧思道的名滿天下,許多旁門子弟依然有出仕的機會,盧家旁氏子弟盧愷更是貴爲現今的吏部侍郎。

若要說山東高門最牛的事蹟,莫過於隋以後多次拒絕與李唐皇室的聯姻,只在各高門之間互相嫁娶,以至於唐高宗時宰相薛元超說自己富貴之極,只是平生有三恨,一是不以進士及第二是不娶五姓女三是不得修國史。

這些高門大閥遠比另何一個王朝都要長久,並沒有因爲改朝換代而消亡,反而是越來越強大,直到後世的唐高宗在五姓多次拒絕與王室聯姻之後嘆道:吾家貴爲天子。尚不及五姓子呼。悍然下旨,不許五姓之間互相聯姻,山東高門才慢慢消亡下去。

即使以楊勇太子之尊。聽到韋藝說這次刺殺和山東高門有關,依然覺得棘手,現在大隋對山東高門一方面進行打壓,一方面又是拉籠,實際上處於又打又拉的狀態,無他。天下英才十之**出自高門,沒有這些高門地支持,朝庭地地方政權就會癱瘓,除非進行軍事管理。

“不管是誰,出自哪個高門,韋卿儘管查下去,有事本宮一力擔着。”雖然棘手,楊勇卻沒有退縮的道理。

“微臣遵令。”韋藝點了點頭。

“對了。青州有何高門大戶,愛卿又如何斷定是山東高門所爲?”

“回殿下,青州地理絕佳,商貿發達。城中高門甚多,有盧家、皇甫家、馮家、房家、王家、高家。顏家…僅奴僕達百人以上者,城中就有數十家之多。”韋藝恭敬的回答,語氣中微微有一點苦澀,停頓了一下,韋藝才繼續道:“至於微臣猜測此事脫不了這些高門,是因爲他們所有地弓是鐵胎弓,非高門大閥,不可能藏有這種還勝過軍用的鐵弓。”

楊勇聽得微微抽了一口涼氣,青州城中奴僕上百的人家有數十家之多,這是多大的勢力,韋藝這個剌史恐怕做的並不輕鬆:“你說他們用的是鐵胎弓,可有樣物。”

韋藝連忙向門外喊道:“把弓擡上來。”

一名剌史府親兵應聲而入,手中拿着一張大弓,屈突通上前一步,從那名親兵手中接過大弓拿到楊勇地面前,楊勇伸手接過,只覺得手上一沉,這張弓果然是真材實料的鐵胎弓。

“殿下請看,這就是剌客在林中遺棄的鐵胎弓,微臣估計,剌客一共用了三張大弓,都是這種鐵胎弓,餘下兩張大弓已被刺客帶走。”

楊勇細細的撫摩了一下這張鐵弓,這種鐵胎弓至少需要三石力才能拉開,就是朝庭來打造恐怕費錢也會達到百貫,一般軍中的低級軍官都沒有資格使用,果然只有那些高門大閥纔有資格打造。

“嗯,刺客爲什麼要留一張鐵胎弓在林中,他們既然可以帶走二張,那麼這張弓也完全可以帶走,”呂沐霖在旁邊問道。

韋藝和呂沐霖有過交談,知道呂沐霖只是五品的太子舍人,按理和他這個三品大員相差極大,但他對呂沐霖的問話卻不敢怠慢:“回大人,本官猜想他們是故意留下,有意向殿下和微臣立威。”

“立威,不錯,有可能。”楊勇不由點頭,這些人手持着鐵胎弓,混入人羣,甚至連箭上都沾着劇毒,卻更像是一種恐嚇。事實上如果真正要刺殺自己的話,那些刺客絕不會沒有見到自己就胡亂射箭。

只是對方爲什麼要立威,是不想自己來到青州,還是另有原因?楊勇疑惑地看着韋藝。

“殿下,這恐怕和前些天微臣收到的一份朝庭公文有關,皇上詔令,至今仍流於地方的前齊官員必須舉家入京,地方有名士子也在徵辟行列,按照這個詔令,青州有十餘家大戶需要舉家入京。”

楊勇“啊。”的一聲,心中有點明瞭,這些天他在一個地方呆不了數天,雖然各種朝庭政令依然會收到,卻多少會耽擱時間,這次地消息竟然落在韋藝之後。

這種徵召不是第一次,每次徵召多少都會引得地方上的一些反彈,對於朝庭來講,前齊官員散落地方會讓地方不穩定,徵召入京則好處多多,既能加大京城地繁榮,又能從中選撥出一批有用的人才,還能減少地方官員施政時的障礙。

表面上看,這些人徵召入京朝庭要授予他們官職,對他們也有好處,事實上卻沒有這麼簡單,除了少部分人會被得到重用外,多數人只會授予一些閒職,他們在京城只能混吃混喝等死,哪有在地方上稱王稱霸舒服。

“你是說有人不願入京,才故意刺殺本宮?”

“正是,請殿下給微臣一定時間,微臣一定會將刺客找出來。”韋藝心中有點惶恐,剌殺太子是何等罪名,如果他不能短時間破案。太子一旦發怒。很有可能稟告朝庭將他撤職查辦,何況太子數月前遭到一次叛亂,心中多少有點對地方官員不放心。如果太子懷疑到自己頭上,那就更加不妙,恐怕就不是撤職查辦的問題,一旦韋藝被撤職或者打入大牢,徵召前齊官員和士子的詔令在青州就會拖延下去,說不定會成爲一紙空文。

“好膽。算計到本宮頭上來了。”楊勇心中大怒,若自己不是對韋藝信任,衝動之下,確實有向韋藝問罪地可能,想來這些高門大閥到底是沒有膽子傷害當朝太子,卻想借自己之手將韋藝除去,說不定韋藝平時也沒少得罪他們。

“韋愛卿,你放手去查。十天不夠,本宮給你一月,若一月之內還是查不出來,青州所有有嫌疑之高門全部遷入安州。營州等地戎邊。”哼,三條人命。哪有如此便宜,既

不想到京城,那就到邊關去吧。

韋藝怔了半響,將這些人遷到邊關,那恐怕比殺了他們還難過:“微臣多謝殿下信任。”

“你也不感謝本宮,若一月地時間還不能破案,你這個青州刺史也不用當了,也替朝庭守邊吧。”

“是,臣遵令。”韋藝心中雖然一驚,卻很快回過神來,若一個月時間還不能破案的話,他就連自己也無法交待,無論如何,都應該接受懲罰。

雖然刺客早已跑了,但通過抓捕的民衆描述,刺客還是被描述了出來,畢竟鐵胎弓如此大,雖然開始時由於被布包裹,民衆沒有注意到什麼東西,但一旦亮出來就很容易被人發現,刺客地相貌被畫了出來,這只是三個普普通通的青年人,他們每人都向太子護衛射出一箭,然後馬上大喊引起混亂,隨在百姓當中跑進樹林然後消失。

很快,搜捕這三人的文書就貼滿了青州各個大街小巷,包括青州下面的縣城,官兵在各條道路上設卡阻攔,韋藝估計,這三人不可能這麼快就走出青州府的範圍。

三天的搜捕行動過去了,楊勇地三名護衛已經下葬,剌客的影子也沒有找到,除了刺殺當天,這三人沒有一個人表示以前見過,韋藝每天都焦慮無比,雖然說太子殿下給了一個月的期限,可是時間過得越久,要找到線索就越困難。

“找,你們都給我出去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他們,本官就不信,這三人能夠上天入地,飛了不成。”刺史府前院,傳來韋藝震天般的吼聲,而他的後院,如今讓給了楊勇和護衛居住。

刺史大人怒火沖天,幾乎讓過來回稟的每個官員都灰溜溜的下去。

“大人,青州司馬求見。”又有一個親兵上來報告道。

“青州司馬,他來幹什麼,不見。”韋藝幾乎想都不想就回絕,若是平時,韋藝對這個青州司馬房彥謙頗爲看重,只是刺殺太子之事牽扯到青州的高門,房彥謙正是房家嫡系出身,他和哥哥房彥詢都曾擔任過舊齊官職,這次詔令也涉及到房家,誰知道房家有沒有參予。

“是。”親兵連忙下去,他明白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觸刺史大人地黴頭。

可是不一會兒,剛纔那個親兵又愁眉苦臉的上來:“報,大人,青州司馬一定要見到大人,他說有重大發現向大人報告。”這個親兵說完忐忑不安,若不是房彥謙語帶威脅,他怎麼也不願意替房彥謙第二次回稟。

韋藝正要發火,心中突然一動:“即如此,那就讓他進來吧。”

“是。”

前堂外,房彥謙正焦急的踱着腳,見到親兵出來連忙問道:“怎麼樣了?”

“快進去吧,剌史大人答應見你了。”

房彥謙鬆了一口氣,拍了拍那名親兵肩膀一下:“多謝小哥了。”大步踏進內堂。

“房大人,你不救治受傷的百姓,到這裡來幹什麼?”韋藝對房彥謙小小地刺了一下,衆人都忙着追捕刺客,唯有他房彥謙忙着救那些倒地的普通民衆,事後落到太子眼裡,還得到太子嘉獎,這幾天,不知有多少忌妒房彥謙地官員在韋藝面前說他的壞話,衆口爍金,韋藝心中也不免不舒服:好啊。就你房彥謙仁義。懂得救人,可是百姓和太子殿下的安危比起來孰輕孰重?

司馬位於州郡別駕、長史之下,爲剌史屬官。若是軍中則執掌軍紀和執法,事情較雜,權力大小全憑上司是否重視,這幾天因爲韋藝特意吩咐衆人對房彥謙迴避,房彥謙頓時成了一個閒人,只得專門救治那被踩傷地十幾名百姓。

“大人。卑職發現了一條剌客地重要線索,這才趕來向大人彙報。”

“哦,什麼線索,趕緊道來。”韋藝頓時丟掉了剛纔的那點不快,急忙追問。

“大人,是這樣,卑職不是負責救治了十餘名當日剌殺現場被踩傷的百姓嗎,還虧得太子殿下仁慈。這些人都及時得到救治才脫離了危險,如今雖然還要治療,總算沒有人有生命危險。”

房彥謙羅羅地說了一大通,就是沒有說到重點。好在韋藝已習慣了這個部下的說話方式,否則換了一個人恐怕會被急死。

“嗯。這些人聽說是太子殿下下令救的他們,並讓官府替他們出醫葯費,對太子殿下都非常感恩,對那天刺殺太子的刺客恨之入骨,其中一人曾記起,他見過這三個人。”

“哦,就這個線索,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韋藝有一點失望,那天見過刺客的人多了,若是第一天還算一條線索,現在刺客的圖像都畫了出來,以前有人見過又有什麼用,關健是要現在找得到人才行。

“大人,下官還有下情容稟。”聽到韋藝趕他走,房彥謙連忙分辯。

“什麼下情,那說吧。”

“是,此人還表示這三人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就在刺殺那天地前一天,他好象看到這三人在盧老爺後院出現過。”

“此話當真?”韋藝頓時大喜,他雖然猜到這三名刺客是青州高門所派,只是青州那麼多高門大戶,隨便往哪家一躲,他派出再多的人馬也枉然,如今有了具體的目標那就好辦多。

“下官所說句句是真,絕不敢欺瞞大人。”房彥謙正色的道。

“好,好,這幾天委屈你了,跟我一起去見太子殿下。”韋藝心中大爲高興,正是瞌睡遇到了枕頭。

“不敢,不敢,爲朝庭做事,是下官份內之事。”房彥謙還要喋喋不休,韋藝已拉着房彥謙的手向後面走去。

“參見太子殿下。”兩人到了後院,見到楊勇,連忙大禮參拜。

“起來吧,韋卿,房卿,你們兩人聯袂過來,可是有什麼進展?”楊勇急問道,刺客未除,楊勇這幾天都住在刺史府內沒有外出,一方面是要時時關注案件進展,一方面是雖然推測剌客只是示威,無意真正刺殺太子,但誰也不敢拿太子的性命冒險,讓楊勇走出刺史府,楊勇頗爲氣悶。

“回殿下,正是如此,此事是房大人發現的,還是請房大人來說。”韋藝指了指房彥謙道。

房彥謙沒想到太子僅見過他一面,竟然當真記得他,心中有幾分感動,將剛纔對韋藝的話又說了一遍。

楊勇摸了摸自己地下巴,他的下巴現在還光溜溜的,這個動作顯得有點滑稽,不過誰也不敢笑話:“這麼說,刺客很有可能來自盧府,這個

什麼來頭,和范陽盧家可有關係?”

“回殿下,青州盧府正是范陽盧家的旁系子弟,盧府主人姓盧名,是當今吏部侍郎盧愷地堂兄。”韋藝臉上有一點爲難,天下如盧的子弟只要當官,一定會攀上范陽盧氏爲親戚,對付一個盧氏子弟並不爲難,爲難地是這支盧氏子弟是吏部侍郎的近親,吏部統領天下百官,侍郎只比尚書差一級,自然是權勢赫赫。韋藝纔不敢自作主張,要向楊勇回稟。

“不用管他,馬上派人嚴密監視盧府所有莊院,一旦發現三人蹤跡,立即緝捕。”楊勇自然不用擔心一個侍郎,若真發現剌客出自盧府,這個侍郎也要被拉下來。

“是,下官馬上下去佈置。”韋藝得到命令,心中頓時有底,盧府仗着吏部侍郎的權勢,沒少給他造成麻煩,如今看來這個麻煩很快就要沒有了。

韋藝下去後,馬上細細布置了一番,若是普通人。自然可以派兵搜捕。只是象這樣的高門卻魯莽不得,僅憑一個百姓之言,並不能治罪。若是沒有找到證據,冒然得罪一個吏部侍郎,就是太子也不會如此魯莽。

盧家家大業大,田產衆多,光是莊院就不下七八處,一時之間。盧家各個莊院都遍佈了青州府派出的探子,盧家彷彿有所查沉,平時地行爲頓時收斂起來,一副小心翼翼地樣子,一時之間,連盧家子弟出外都和藹了許多,倒象一個老實本分的良民。

又是數天時間過去,韋藝甚至派人冒險偷進盧家各個宅院查看。可就是找不到那三名刺客的影子,讓韋藝沮喪萬分,對那條聲稱看到刺客曾在盧府出現地情報也動搖起來。

抓捕刺客之事遲遲沒有進展,楊勇待在刺史府也煩悶無比。乾脆讓人出外採購一些山東的特色產品加以研究。

山東是漢絲綢之路的重要源頭,春秋五霸中。又以齊國工商和紡織業最爲發達,有“冠帶衣履天下”的美譽,青州的仙紋綾與兗州的鏡花綾都是馳名中原地織品,如今大隋剛剛發明了新式織機,正是大力發展紡織的時候,對於各地有名的織品楊勇都要收集數件回京,看看能不能用新式織機織出來。

如今放在楊勇面前的正是仙紋綾和鏡花綾各一匹,這兩種織品無疑非常漂亮,所謂鏡花如幻,神仙飄渺,能用這兩種名字的織品只是拿在手中就讓人有種夢幻般的感覺。

“來,杏兒,媚兒,你們披上這種織品看看。”

“是。”兩女都嬌笑着各拿起一匹織品披在身上,在陽光下,兩女身上的織品都發出夢幻般的光彩,加上她們明媚地笑容,彷彿天上的仙女正在款款下凡而來,周圍的護衛都睜大着眼睛看着。

“好,如果做成衣服肯定更加好看,這兩匹織品就賞給你們了。”

“多謝公子。”兩女頓時蹦跳起來,上次刺殺,她們兩人都受到了一點驚嚇,這幾天人都有點蔫蔫的,楊勇故意讓人買這兩種織品過來也有要讓她們開心一下地意思。

兩女都正是花樣的年紀,美麗地衣服當然喜歡,只是雲媚兒高興了一下馬上就發愁的問道:“公子,這衣服若是穿回去被人看到,肯定會有人彈劾公子奢華。”

“傻丫頭,現在離回京至少還有數月,回去不穿就是了。”皇帝崇尚節儉,身爲太子的楊勇也必須遵守,否則被人奏上一本,楊勇也吃不消。

“是。”知道回去穿不了,兩人更是珍惜眼前的時間,迫不急待的回到自己房間拿出剪刀裁剪,她們都會女紅,倒不需要其他人幫忙。

楊勇看得一笑,心情也莫明其妙的好起來,正在此時,韋藝匆匆來到,向楊勇見過禮後,從袖中掏出一封紅帖:“殿下,王家送來請貼,三日後是王家家主五十大壽的日子,王家特意設宴邀請殿下與民同樂,望殿下三日後能到王家參加宴會。”

楊勇接過貼子,疑惑的問道:“王家,愛卿說說這王家又是什麼人,和太原王家有無關係?”

“是,回殿下,青州王家和太原王家並無關係,據王家族譜記載,開創王家的家主叫王祥,仍是秦將王剪的六世孫,歷經漢,晉,魏數代,百姓稱之爲琅琊王家。”

“琅琊王家。”楊勇聽得微微動容,據說王羲之,王獻之父子就出身於琅琊王家,若是倒過數百年,太原王家就是和琅琊王家提鞋也不配,若他們的先祖真是王剪的六世孫,這個家族豈不是傳承了七八百年。

“正是琅琊王家,王家在我朝出仕較少,不過,仍然在地方上有許多人擔任官職,王子晉,王仲宣等人都是王家傑出之士,現在已官至一州剌史。”韋藝恭敬的回答,韋家雖然也是大家族,但面對王家這樣傳承七百年,經過無數朝代仍然不倒的世家,也忍不住心生敬意。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楊勇的心中莫明的想起了這句詩,後人的這句詩恐怕指得就是琅琊王家吧,王家雖然歷經七百年不倒,到底也沒有能永遠不倒,他頓時大感興趣,這樣的千年世家到底是怎麼一個樣子。

“好吧,韋愛卿,你回覆王家,三日後本宮準時到場。”

“殿下,可是…可是刺客還沒有影子。”韋藝有點不想楊勇去參加什麼宴會,若是太子出了事,他肯定要連着倒黴,只是王家的請貼他又不能不交出來。

“放心吧,本宮會帶足護衛,何況你不用擔心這樣的世家會做出對本宮不利之事,否則他們不會傳承如此之久。”楊勇淡淡的道。

確實,這樣的世家應當是老奸巨滑之輩,根本不會做冒險之事,否則只要一次失敗就足可以讓他們落入萬劫不復當中,眼下大隋蒸蒸日上,王家恐怕會更加擔心太子的安全,韋藝想了想,無可奈何的道:“微臣告退。”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馬上就是參加王家宴會的時間了,韋藝仍然沒有抓到刺客的影子,不由擔心起太子的安全,好在他作爲青州的主官也接到王家的邀請參加宴會,韋藝一大早就派人到王府佈置,以確保太子的安全,王家也沒有拒絕,讓韋藝心中放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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