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望海公寓出來,我直接打了個車,回了家。在我到家的時候,爸媽都在客廳裡坐着等我,從他們的狀態來看,似乎沒有太大的事。
本來我還以爲,我爸媽會問我些什麼呢!結果他們在見我平安回來之後,只是跟我說,時間不早了,讓我早些睡。然後別的,他們就什麼都沒有說了。
在回到我自己的臥室之後,我問鬼大聖清不清楚,我爸媽是不是知道什麼了。鬼大聖告訴我說,在我回來之前,袁國忠找過我爸媽。所以,我爸媽肯定是知道一些情況的。這也是爲什麼,在我回來之後,他們什麼都沒有問我。
第二天早上,我剛一走進學校,便聽說班上出了事。
錢永強死了,他的屍體就在我們班的教室裡。JC帶着法醫來檢查了他的屍體,沒有發現任何的外傷,不過他的眼睛睜得很大,就像是被嚇死的。此外,在他的屍體旁邊的地面上,留着幾個用鮮血寫成的字。
“只要吳軒不死,你們班上的人,每天都會死一個!”
正是因爲這句話,所以在我走進教室的時候,我們班的那些同學,都用那種很奇怪的,就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我。
“吳軒,你有什麼想法嗎?”張黎櫟用那說不清到底是什麼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問。
“沒什麼想法。”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回了這麼一句。
“你的意思是,你就這麼看着我們,一天一個的死去,是嗎?”我就知道張黎櫟站出來對我說話,肯定是沒安什麼好心。這不,才說了這麼兩句話,她就開始對我發難了。
“那你想我怎麼辦?”我問。
“4號樓的殺人遊戲本來是在好好的進行的,就是你站出來逞能,讓那殺人遊戲沒法進行了,還惹怒了那薛姐。現在好了,薛姐她們不用殺人遊戲來害人了,直接一天一個的害我們班的人的性命。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難道你就不表表態,拿點兒方案出來嗎?”張黎櫟問。
“這事跟吳軒有什麼關係,吳軒那麼做,是爲了救大家!”童姝站了出來,幫我說起了話。
“救大家?本來殺人遊戲跟我們是沒有關係的,現在吳軒把我們大家都給牽扯了進去,還好意思說是救大家?”張黎櫟不是4號樓的殺人遊戲玩家,那殺人遊戲跟她確實是沒什麼關係的,或許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她才選擇了在此時對我發難。
“現在沒被捲進去,並不代表以後你
不會被捲進去,只要4號樓那殺人遊戲還在繼續,咱們班的人,沒有誰是跑得掉的!”童姝很生氣地對着張黎櫟吼了起來。
看到童姝的這表現,我這心裡,頓時就覺得很溫暖,甚至還有那麼一些美滋滋的。
“要不幸被捲進去了,就算是死,我也認了。但是,現在大家是無緣無故的,被吳軒給拖下了水。不管怎麼說,吳軒至少應該給個說法啊!吳軒不是很厲害,很牛逼嗎?不是輕輕鬆鬆就能把4號樓的殺人遊戲給結束了嗎?既然他這麼牛逼,這麼厲害,那索性就把咱們班的這死亡威脅,一起解除了啊!”張黎櫟不甘示弱地回了童姝一句。
“別吵了!我會給大家一個說法的!”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給出什麼樣的說法,但我還是硬着頭皮站了出來,來了這麼一句。
“說法?什麼說法?你能保證咱們班今天晚上能不再死人嗎?你要是能保證這個,比給任何說法都要有力!”張黎櫟說。
“我能保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這心裡,真的是一點兒底都沒有的。
既然我都這樣保證了,張黎櫟自然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這事兒我是解決不了的,我得把鬼大聖叫出來問問。因此,我趕緊找了個沒有人的角落,把那張被鬼大聖附身了的卡牌拿了出來,問鬼大聖應該怎麼辦?
那卡牌上的小黑點動了起來,最後慢慢地組成了三個字——上清觀。
上清觀?那江俊不就是上清觀的道士嗎?
“你是讓我去找江俊?”我問。
“是啊!他是道士,辦這事兒應該是比較妥當的。”鬼大聖說。
“他會幫我們嗎?”我問。
“他要敢不幫,我們就去他師父太虛道長的墳上告狀。反正那太虛道長的墳,就在上清觀附近。”鬼大聖說。
上清觀沒有在市裡,是在市郊的,距離還有那麼一些遠。所以,鬼大聖讓我最好立馬就去。
因爲上清觀所出的位置,交通不是那麼的方便,自然是沒有班車直達的。所以,鬼大聖給我出了個主意,讓我找袁國忠借車。
我給袁國忠打了個電話,說想借他的桑塔納開開。他問我要幹嗎,我說救人。然後,袁國忠就沒有多說了,讓我直接去他家取車。
在把車鑰匙給我的時候,我以爲袁國忠多少會問我幾句呢!可是,讓我意外的是,袁國忠居然一句都沒問我,直接就把車鑰匙拿給
了我。在我臨走之前,他讓我路上注意安全。
鬼大聖這個傢伙,那是什麼都知道的,所以上清觀的具體位置,它自然也是清楚的。有鬼大聖這個智能導航儀,不過一個多小時,我便把那破桑塔納開到了上清觀所在的那座無名小山的山腳下。
走了差不多半小時的山路,一座破破爛爛的道觀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大門的門楣上掛着一塊黑底金字的牌匾,上面寫着“上清觀”三個大字。
大門裡面是一個小院,地面是由青石板鋪成的,不過那青石板上都長滿青苔了,足可見這上清觀的門庭是多麼的冷落。
“江俊!江俊!”一跨進那大門,我便在那裡扯着嗓子吼了起來。
“誰在喊我?”
江俊從裡屋走了出來,這傢伙,道袍都還是歪的,顯然是剛睡覺起來,還沒整理號衣服。
“哎!還好你師父太虛道長死得早,要不然他準得讓你這懶貨活活氣死!你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還這麼衣冠不整的,一看就是剛起牀。要我沒記錯,太虛道長可是跟你說過的,無論嚴寒還是酷暑,雞鳴就得起來做早課。”鬼大聖一開口,直接就對江俊數落了起來。
“你們來上清觀,是要幹嗎啊?”江俊有些怕鬼大聖,所以在問這話的時候,他可以把目光從那在半空中飄着的卡牌那兒移開了。
“來幹嗎?當然是替你師父來監督你小子啊!”鬼大聖擺出了一副長輩的語氣,在那裡教訓起了江俊。
“我知道錯了,下不爲例!一定下不爲例!”江俊低下了頭,就好像鬼大聖真的是他師父派來的一樣。
“知道錯了有屁用,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將功補過?”鬼大聖這逗逼,到底是要唱哪一齣啊?我怎麼感覺,它這是在設圈套,等着江俊往裡面鑽呢?
“我應該怎麼將功補過啊?”江俊問。
“跟我們下山吧!下山後我再告訴你!”鬼大聖說。
江俊是真讓鬼大聖這逗逼給忽悠住了,所以在簡單收拾了一番,拿起了他的那些傢伙之後,就乖乖的跟着我們下山了。
我開着那破桑塔納,帶着鬼大聖和江俊回到了市裡。本來我是準備先把車還了,然後直接回學校的,可鬼大聖不讓我還車,還說我們現在不需要回學校,得先合計合計,晚上到底應該怎麼辦?
至於江俊,他已經徹底被鬼大聖給忽悠住了,所以鬼大聖怎麼說,他就怎麼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