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夫?
這又是個什麼新名詞?
對於時不時能夠聽見的新名詞,林清泉已經見怪不怪了,比如丹奴,比如現在的侍夫。
不須她問,貼心的胡春桃已經自動開始解釋了:“雲師姐身邊的侍夫可是最少的,只有兩名,不像其他人身邊至少都有三四名,有些還有十來個呢,像火雲仙子,我聽說她身邊的侍夫有近二十個。”
聽了半天嘰嘰喳喳,林清泉算是明白了侍夫的意思,也就是和侍妾一個道理,只不過侍妾是女的,侍夫則是男的,侍妾一般爲男修所有,侍夫自然是爲女修所有。
據胡春桃說,宗門裡像她們這種靈根不好的女修,將來最好的結局是給有前途的男修作侍妾,同理,靈根不好的男修,最好的結局也是給有地位的女修作侍夫。
像雲碧蓮火雲這種天之驕女,自知人事起,她們的長輩就會挑選相貌俊美的男修配給她們,所以說,雲碧蓮只有兩個男人實在是很稀奇了。
像火雲那種纔算正常。
侍妾和侍夫不同於爐鼎,他們的地位自然要高得多,而且也不像爐鼎那樣結局悲慘,一般來說侍妾侍夫都大部分都能壽終正寢。
不過也不是說所有靈根不好的修士都是這種結局,有兩種例外,一是有靠山的,最主要是自己不願意走這條路的,二是實力夠強的,一般來說這種情況微乎其微,靈根不好自然就修爲不高,修爲不高當然實力就不強,這是個死循環,幾乎無人可以破解。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曾經就有一位衝出了這個死循環,正是前面提到的那位四靈根修到大乘飛昇仙界的前輩。
近萬年來也就只出了這麼一個!
確實是微乎其微!
林清泉脣角勾了勾,既如此,就由她做第二個吧!
當晚,林清泉便用上了四極陣,並在房間裡擺了一圈種在花盆裡的聚靈草,聚靈草能夠吐出靈氣,這麼一擺,她房間裡的靈氣更濃了一些。
靈力用完了便修煉,恢復了靈力又開始制符,一晚上制了二十張雷符,修爲也有了一些進益,現在她已經是築基八層巔峰了,再來十幾次丹田枯竭式修煉,她便可以一舉衝到築基九層。
外界東方已破曉,林清泉收起了聚靈草及四極陣盤,並將二十張雷符收了起來。
林清泉走到窗外,看着遠方那籠罩在濃霧中的各大山峰,若有所思。
昨晚她在水月峰時有意吐納了一小會兒,讓她發現了一件極有意思的事。
是關於靈氣的,宗門內的靈氣有濃有薄,最濃的自然是無極峰及太一峰,次之則是各大主峰,然後便又是那些金丹大人居住的山峰,最後便是外門弟子居住地。
這種分配方式十分正常,以前林清泉在應天宗也是如此,最好的資源自然是在修爲最高的人手裡。
可這裡卻是千月界的無極宗,不是玄荒大陸的應天宗,千月界的靈氣可是不同於玄荒大陸的,這裡的靈氣是越稀才越好,對修煉也越有益。
因爲越是濃厚的靈氣活躍度越高,停留在丹田內的靈力也越少,這個道理前面已經說了很多次了,這裡就不再詳細解釋。
林清泉也是經過實際體驗才能夠確定,千月界的靈氣同天藍大陸是一樣的,區別是千月界的靈氣雖然也有濃薄之分,可因爲這裡最濃的靈氣也及不上天都城的一半,是以,這其中的差別並不是太大,若不仔細感受是覺察不出來的。
差別雖然小,可還是有的,且日積月累之下,這差別自然會越來越大,於修煉肯定有影響。
是以,若是按照最好的留給修爲最高的原則,他們這些外門弟子應該去那些主峰纔是,而那些峰主們則應該來外門這裡,只因爲整個宗門論起來,外門這塊地方纔是最好的修煉之地呢!
難道是宗門的那些峰主們高風亮節,捨己爲人?
阿力都不會相信!
想來這其中一定有原因,林清泉箴起了眉頭,越是對無極宗瞭解得多,她卻越覺得疑點重重,眼前的迷霧越來越濃,才拔開一層,卻又籠罩了好幾層。
總有一天會把這些濃霧趕走的!
林清泉暗自咬了咬牙,潔了面漱了口,就要去膳房幹活,卻聽見外面響起了一陣沉悶的聲音,似鐘聲,又似鼓聲,還似號角聲,聽不出來是由什麼發出的。
“清泉,快去宗門廣場集合。”胡春桃興奮地在她門口喊道。
三人急匆匆地往外趕去,宗門廣場離她們住的地方有點遠,林清泉正要打上輕身符,朱大龍飛了過來,順便就帶上了她們仨。
“師兄,您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爲什麼要集合?”何田田好奇問道。
朱大龍對美女還是很和善的,笑眯眯地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上回宗門集合還是兩年前宗門大比的時候,這一次突然召集門人是爲了何事,我也不清楚。”
何田田羞答答地回道:“謝謝師兄解惑。”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勾搭上了,談得不亦樂乎,朱大龍妙語連珠,林清泉還是頭一回發現只會罵人的朱管事居然口才如此了得,何田田則滿面嬌羞,不時掩嘴輕呼,說幾句‘師兄你好厲害’。
奸-夫賤女!
胡春桃忿忿地哼了聲,雖然對於只有煉氣九層的朱大龍不是太看得上眼,可她還是氣不過朱大龍只對何田田獻殷勤,將她這麼大一個豐滿多汁的姑娘不放在眼裡。
哼,何田田有什麼好的?
瘦得只剩下骨頭了,咯得慌,哪有她抱起來舒服?那些和她歡好過的男修都誇她滋味好呢!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廣場,廣場十分大,大得看不到邊,但此刻已被蜂擁的人羣淹沒,林清泉只看到一個又一個黑乎乎的人頭。
廣場最中心是一個大圓臺,位置有點高,這樣有利於下面的人都能看到圓臺,圓臺上面有着一塊巨大的灰白色石頭,石頭呈圓形,且上面還有一個人形的坑,坑表面則呈暗紅色,與周圍的顏色不一樣。
朱大龍一瞧見那塊石頭便面色劇變,喃喃道:“又來一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