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心和六意兩人的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也是美好的,當然,這份美好是相對於多寶閣及牛志而言的,丹藥和符籙都賣得十分好,林清泉這兒卻有些供不應求了。
現在這樣大的量光靠她每個月回去幾天是肯定不行的,就算她這幾天不眠不休也完不成那麼多的量。
是以,她必須得利用在宗門的時間煉丹制符,首先兩個室友就必須得解決好了。
赫連玉出餿主意說直接下藥把兩人藥一晚上就好,林清泉想也不想就否決了,下藥一次兩次還好,時間一長肯定會引起何田田及胖春桃的疑心,乃下下策也。
最後還是諸葛天明想到了辦法,他最近在研究一種新的防禦陣——四極陣,乃四品陣,雖然品階不高,可在防禦一道上卻十分厲害,就連元嬰修士也能抵擋一個時辰,這倒也還罷了,這四極陣最厲害的地方在於它能隔絕陣內一切氣息,陣外的人一點都覺察不到陣內的人在做什麼。
這纔是四極陣的真正高明之處。
林清泉一聽諸葛天明說了四極陣的好處,當即便眼睛一亮,讓諸葛天明趕緊替她刻出來,她好佈置在房間裡。
這日傍晚時分,諸葛天明發來傳訊符說要過來送陣盤,讓林清泉不要出門,林清泉心思一動,回過去說她過去拿,諸葛天明自然是沒有意見。
林清泉也是想借機察看一下無極宗的情況,進宗門都兩個月了,她還一直只在膳房混着,太不求上進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有此暗沉,胡春桃見她要出門,訝異問道:“清泉這麼晚還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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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讓我去趟水月峰,他有東西給我。”林清泉回道。
胡春桃眼珠一轉,笑道:“外面天這麼黑了,去水月峰的路可不好走,要不我陪你去吧?”
林清泉本待拒絕,可心念一轉,想着這胡春桃對宗門熟悉,有她帶路也不錯,當下便同意了。
“也好,正好我不認識路。”
胡春桃嘻嘻一笑,熱情地就過來要攙她的手,林清泉往旁邊退了幾步,不讓她攙着,胡春桃也不在意,不攙就不攙。
何田田面色複雜地看着她們要走出房門,咬了咬牙,小跑着跟了上來,對胡春桃的白眼視而不見,衝林清泉笑道:“我一人呆在屋裡害怕,不如一起去吧!”
胡春桃翻了個白眼,這死田雞別看長得柔柔弱弱的,可膽子一點都不小,比她這個胖子可大多了。
林清泉無所謂,已經跟了一個,再跟一個也無妨。
三人都還沒有到煉氣六層,不可以用飛劍,林清泉本是打算用輕身符過去的,可看胡春桃和何田田的架勢,竟是打算走過去!
林清泉翻了個白眼,水月峰山高路遠,靠這兩條腿走過去是準備走到明天早上嗎?
她自儲物袋中取出三枚輕身符,遞給胡春桃和何田田,兩人眼睛一亮,將輕身符打在身上,三人就這樣幾個起落往前躍去。
“清泉,這輕身符就是好,我還是頭一回用呢!”胡春桃笑道。
何田田嗤笑:“你不是總吹牛自己靈石不用上繳嗎?一枚輕身符不過十個靈珠,你一月兩塊靈石的份例夠你買二十枚了。”
胡春桃咯咯地笑了:“我爹孃又不是你那爹孃,當然不會要我的份例,我這是存起來要找丹奴修煉用的,現在我已經存六塊靈石了,再有三個月我便可以存夠十塊,到時候我就可以和丹奴歡好,修爲說不定又能升一級了。”
何田田哼了聲,又是酸又是羨,懶得再搭理她。
林清泉聽得不斷搖頭,靠爐鼎得來的修爲有什麼好的,速度雖然快,可卻根基不實,將來必有隱患。
三人走了小半個時辰,已來到了水月峰的山腳下,胡春桃羨慕地看着在月色中巍峨挺立的水月峰,感慨道:“什麼時候我才能成爲各大峰的弟子啊?就是做侍女也是好的。”
“嘁,這輩子你就別想了!”何田田譏笑。
胡春桃正要罵過去,一道白影撞在了她的身上,竟生生將她厚實的身子撞倒在地,疼得她唉喲叫出了聲。
白影身子頓了頓,只停滯了半息,便又往前掠去,看她逃逸的方向,竟似往後山而去。
“什麼人啊?撞了人居然連聲對不住都不說,真是沒禮貌。”胡春桃罵罵咧咧地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她還想再罵幾句,可聲音卡在脖子上出不來了,似被人掐住了脖頸一般,看着很是滑稽。
因爲她們面前出現了兩個神情冷峻的男修,通身的冷氣能把人凍僵,自然也能把胡春桃的話給凍回去了。
“你們是哪座峰的?來這裡幹什麼?”一位瘦長的男修冷聲問道。
“回稟大人,我們是外門的弟子,來水月峰找我表哥。”林清泉假裝被這兩名金丹修士的威嚴所嚇,一直垂着頭。
“你表哥是誰?”另一名有些矮胖的男修問。
“叫諸明,是水月峰的普通弟子。”林清泉回答。
兩人一聽是普通弟子便不感興趣了,讓林清泉她們以後晚上儘量別出來轉悠,轉而便朝着白衣女子逃跑的方向追究去了,看着就像是捉老鼠的貓似的。
胸有成竹,不急不忙!
“嚇死我了,難怪我爹說戒律堂的大人威嚴最甚,能把人嚇得腿軟,剛纔我連站都站不穩了。”胡春桃拍着豐滿的胸脯長吐一口氣。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戒律堂的大人?”林清泉很奇怪。
“你看他們穿的衣服就能知道了,宗門裡只有戒律堂才穿黑衣的,而且你注意到了沒有,那兩位大人的衣服前襟上繡了六顆心,那正是戒律堂的標記。”胡春桃爲林清泉普及宗門常識。
“六顆心有何意義?”林清泉大爲好奇,戒律堂和六心有什麼聯繫嗎?
胡春桃一臉鄭重:“六心表示要六親不認,就算是你自己的父母親人犯了門規,也要大義滅親!”
林清泉嘴角抽了抽,還真是六親不認的宗門!
三人歇了會兒腳,正準備上山,聽見後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是剛纔的兩名戒律堂大人回來了,瘦長的那位手裡抓着一位白衣女子,看那女子的模樣,大概是受了傷,昏迷了。
三人忙起身施禮,兩名男修並沒有理她們,而是祭出了飛劍,輕輕一躍便上了飛劍,蒙在白衣女子臉上的青絲也被風吹開了。
那是一張年輕美麗的面龐,上面佈滿了不甘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