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泉只覺得心裡陣陣發寒，身上也冷得緊，不過她掩飾得很好，看起來還是正常的模樣。
“那豈不是跟吃人一樣了？我可不敢吃。”林清泉假裝膽小地說着。
春桃嘁了聲：“什麼吃人？那些下界的賤民怎麼能稱爲人？我們上界養着他們本就是要用來做丹奴的，做丹奴就是他們的使命，有什麼不敢吃的？”
春桃一口一個賤民，臉上滿是輕視，難怪牛志說上界的人將下界之人視爲螻蟻，且看這個只有煉氣二層的春桃都是一口一個賤民，更別提那些有金丹修爲的大人了。
想來這些上界的修士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如此吧？
就好比人類自小便知道雞鴨豬是養來給人吃的，它們的最終使命就是上餐桌，最後進人的肚子，沒有哪個人類會覺得這樣不對，因爲這是從小便知道的規則。
上界的修士也是如此，在他們的意識裡，下界的人不能算作人，只是他們圈養的丹奴，最終的命運也是進了他們的肚子，而且比豬更慘的是，這些丹奴在被吃之前還要被當作公用爐鼎，受千人騎萬人壓之苦。
這種公用爐鼎以女性丹奴居多，因爲丹奴中男性佔了七八成，女性只佔了少數，也所以，一旦有了女丹奴被接引上來，她們的命運將是極其悲慘，比男性丹奴要慘百倍。
而男性丹奴則要稍微好一些，長得醜的，或是年紀大了的，自然是被直接用來煉丹了，也算是比較悽慘了。
但那些長得比較俊俏的，年輕的男性丹奴則要好過一些，因爲一些女修或是喜歡搞基的男修會把這些男丹奴挑回去作私人爐鼎，作爐鼎雖然不是什麼好工作，可被一人壓榨總比被多人壓榨要好得多。
而且若是這男性丹奴嘴甜一些，哄得他們的主人對他另眼相看，也許可能就會心軟，不把他們吃了，讓他們壽終正寢也是有可能的。
這種情況是有過先例的。
據說天道宗有一位雲霞真君，雖然養了許多個爐鼎，可她卻獨獨鍾愛其中一位，將這位愛人寵得上了天。
這件事整個千月界都知道，也所以，那位獨得真君寵愛的丹奴成了所有丹奴學習的榜樣，人人都咬牙憋着勁想成爲那樣的爐鼎，這樣他們就可以逃脫被煉丹的命運。
春桃吃完了煎餃，見林清泉一臉沉默，還當她是害羞了，笑着道：“清泉你也不必害羞，等你來了葵水後就可以與丹奴陰陽調和了，雖然要費不少靈石，可那修煉速度卻是真的快很多，我的煉氣二層就是這麼煉出來的，要是靠自己埋頭修煉，還不知道要修到猴年馬月呢？”
說完，春桃咂巴了下嘴，遺憾地說道：“可惜我家的靈石不多，我爹替我找的那個丹奴長得不太好看，不過清泉我同你說，同丹奴**的滋味真美，美得全身打哆嗦，能上癮的，可惜我只嚐了兩次，現在我得努力存靈石，等存夠十塊靈石，我就能再同丹奴**了。”
林清泉的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這個春桃年紀也不過十四五歲，可看她說起男女之事卻老道得很，可見這種風月之事在上界來說應當同吃飯一樣尋常。
不過——
“不是說那些男性丹奴都是私人爐鼎嗎？你怎麼能花錢同其那個？”林清泉問。
春桃嘿嘿笑了：“有些大人身邊的丹奴太多了點，大人又只有一個，然後這心也只有一個，難免就有些長得不是太好看的丹奴要獨守空房，這空房一守，有些好處自然也就得不到了，所以，就有好些不得寵的丹奴會出來掙外快，正好便宜我們。”
“清泉你放心，等你葵水來了後，我定替你找個漂亮年輕的丹奴幫你破身子，滋味絕對好，姐姐不會騙你的。”
春桃胸脯拍得砰砰響，可見平時這皮條沒少拉。
林清泉衝她笑了笑，沒答應也沒反對，春桃自動理解爲害羞了，打定主意過兩年就替林清泉介紹丹奴，正好她也能掙點中介費，而且看這個林清泉的樣子，應該不是差靈石的主。
沒見她今天這麼會兒工夫就掙了好幾千靈石了嗎？
夠去和丹奴來幾十次了呢！
無極峰
六意上人是個紅光滿面的胖老頭兒，像極了彌勒佛，慈眉善目的，令人見之便覺親切，心生好感。
可千月界的人都知道，六意上人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心狠手辣，手段凌厲，殺人如麻，沒見天道宗的三心上人對他那麼忌憚嗎？
方穀雨將今日招收弟子的情況大致說了，六意上人聽說招了不少單靈根的弟子，滿意地摸着三下巴，呵呵地笑了。
“師尊，此次的新進弟子中有位叫林清泉的挺有意思……”
方穀雨將言寒露來找林清泉算帳，林清泉的寵物偷了三心上人與言寒露的衣服的事說了。
他取出了那條花內褲，笑道：“據林清泉說，這條內褲就是三心老兒的。”
六意上人噗嗤笑了，這麼花的內褲居然會是三心老兒的？
打死他都不相信！
“這個林清泉明顯是在說謊，三心那傢伙再沒用也不可能會被一隻狐狸偷走衣服的。”
六意上人根本不相信林清泉的鬼話，他雖然討厭三心老兒，可也不得不承認，三心這老傢伙的實力可不容小覷。
方穀雨也道：“徒兒也不相信，不過能讓三心老兒氣一氣也是好的，若是千月界的人都知道道貌岸然的三心上人竟然喜歡穿花內褲，想來三心老兒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六意上人哈哈地笑了，欣慰地摸着胖下巴，徒弟總算是出師了呀！
“那個林清泉查過了沒？她和天道宗到底有什麼過隙？竟能讓言寒露出馬，看來這仇結得不小啊？”六意上人眼露精光。
方穀雨搖頭道：“我特意去查過了，這個林清泉自小在山上長大，父母去世後被姨丈舅舅接了出來，然後便送來參加選拔了，對了，林清泉的表姐表哥此次也同來了，有幾個資質還不錯，被幾位峰主收了做親傳弟子。”
“那天道宗這段時間可有發生大事？”六意上人並不是太在意，一家人同時進宗門並不稀奇，親傳弟子也不稀奇，像他手下便有好幾十個親傳弟子，可他卻只記得方穀雨一個。
“沒有，天道宗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發生了一件喜事，他們的下界選拔這回選出了兩個好丹奴，都是男性，不如五年前那個有用。”方穀雨將他打探來的消息稟報給六意上人。
六意上人撇了撇嘴：“兩個男的而已，咱們這回可是招了一個女的呢，比他們兩個男的強幾十倍，這個女丹奴可要好好養着，穀雨你以後結嬰可全靠她了。”
方穀雨面露喜色，大聲地應道：“是，穀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