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大殿的首座之上盤踞着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老者一臉褶皺、呼吸若即若離、滿臉的疲憊之色,看着就如一位普通的大限快要將至的老人。
然而這位看似普通垂垂朽已的老者,便是如今天下第一仙派正一掌門邱劍,此時他目光正看着天涼峰的方向,深邃如海的眼睛閃過片刻異樣,隨即微微嘆息了聲,對殿下的兩名弟子道:“去取天心淚和掌門信物。”
下面的兩弟子行禮匆匆的奔往正一閣,途中一弟子詢問:“徐師兄掌門讓我們取天心淚和掌門信物幹嘛,還有天心淚到底是什麼東西?”
徐師兄想了想,隨即作一副自傲模樣:“哈哈,你還真問對人了,敢說整個山門知道天心淚的不超過三個人。”
另一名弟子抓了抓鰓:“三個,這麼神秘?快給我說說”
徐師兄面露難受:“許師弟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是...”
姓許的弟子看着徐師兄這幅模樣心底更加癢了:“徐師兄告訴我吧,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姓徐的弟子說道:“告訴你也可以,不過...我欠你那二十兩銀子...”
姓許的弟子咬了咬牙,又實在忍不住心裡的癢癢,一跺腳:“你告訴那二十兩銀子就當長見識”
徐師兄嘿嘿一笑,悄悄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隨即駐步俯耳輕輕的和那姓許的弟子說了幾句。
姓許的弟子露出恍然大徹的表情,隨後略有所想的說道:徐師兄你說掌門是不是動了凡心,不然要那......?“
還沒等他說完,不遠處傳來一道冷淡的聲音:“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在做什麼?”
“他孃的誰啊?”姓許的弟子話被打斷十分不高興,他轉身想要看看是誰,如果是普通的弟子定要將他罵個半死。
待兩人轉身一下子僵住了,片刻姓徐的弟子捅了捅姓許的弟子,兩人連忙彎身行禮:“大師兄”其聲音哆哆嗦嗦,雙腳顫個不停,姓許的弟子額頭更是冷汗冒個不停。
“恩”長風淡淡點頭回應。
那兩名弟子見長風看着他們,也不好有所動作,只是額頭的汗漬越來越多,不是他們愛流汗而是長風給的壓力太大,猶如揹着一座大山般。
許久姓徐的弟子忍不住了硬着頭皮道:“大師兄我們奉掌門令去取東西,你看...”
長風未有動作,只是淡然的看着他們,其骨子裡透出的那股高冷,令那兩弟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這位長風師兄是將來最有可能成爲掌門的人,若是一個不慎得罪,將來給他們小鞋穿,那就完了,可是再等下去掌門沒見到東西,那麼二人必然受罰。
他們可不想被罰在黑河靜立半日,因爲黑河裡的水對慾望之人猶如滾油,下去便會灼傷,慾望越重的人灼傷越嚴重,更有甚至被直接燒爲白骨,更何況二人平時愛好小賭。
兩弟子臉色慘白的對視了眼,姓徐的弟子硬着頭皮再次開口:“大師兄?”
長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轉身朝正一大殿走去。
那兩名弟子長出了口氣,從彼此對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慶幸,姓徐的弟子看着長風的背影嚮往道:“大師兄的功力真是越來越高了,估計已經突破了十重天。”
姓許的弟子擦着額頭的汗,贊同的點了點頭:“我估計掌門讓我們去取掌門信物便是要傳位給大師兄?”
忽然背影快要消失的長風淡淡的飄來一句話:“還不快去?”
兩弟子再次僵住,看來長風的功力比他二人想象的還要高,兩人不敢再言語,急忙朝正一閣奔去,直到走出很遠。
姓徐的弟子抹着額頭的汗跡:“許師弟或許你的猜測是對的,估計大師兄現在的功力都能和掌門抗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