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趙福自以爲錢還了,就是大爺了,便梗着脖子說道:“兩清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怎麼樣,辛苦費。我們本來在公司裡待着,有美妞陪着,喝着酒,抽着煙,多爽,就因爲你拖債,被老大派到這兒來,連口水都沒得喝,難道不應該弄點小費花花嗎?”
趙翠紅現在只想這兩個煞神趕緊走,當即點頭道:“應該的,應該的,這一百塊錢,不成敬意,請二位大哥,不要嫌少。”
大漢將一百塊啪丟地上,惡狠狠的瞪着趙翠紅:“一百塊,你打發叫化子呢?我們兄弟倆每天出工費五千塊,一人五千,正好一萬,快點拿來。”
“什麼,什麼?”趙翠紅差點沒有氣得翻白眼。
大漢冷笑一聲,繼續坐下來,用牙籤挑着牙齒:“行呀,你可以不給,我告訴你們,今天給了,我們馬上就走,你們不給小費,那我就當今天沒有收到你們還的錢。
到了明天,你們可就得還四萬了,到時候小費,還是得要,你們看是要給三萬消災呢,還是願意出更多的錢呢,我們是無所謂的,反正小費你們得給。”
趙翠紅肉疼的差點暈了。
不過她也知道這些人不能隨便惹,心裡自然是恨毒了兒子,但那到底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兩位大哥,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家裡實在沒有錢了,只剩下一千塊,其它的也被別人借走了,你們能不能先通通情,緩幾天,到時候一定將辛苦費給你們送到。”
兩個大漢掂了下手中的一千元首幣,朝着地上吐掉了牙籤,冷哼一聲,在夏趙福的頭上拍了一耳光:“臭小子,不許耍花樣,給你們三天時間,辛苦費不送到我們那兒,就直接給你翻倍成十六萬。”
“送,送,一定送到!”趙翠紅和夏趙福像送佛爺一樣將兩個煞神送走。
轉眼家裡的存款數目就大打折扣,從三萬變成了九千塊。
趙翠紅狠狠踢了兒子一腳,讓他去做飯,迴轉身上樓,就揪起了夏老實的耳朵:“上次你們一個工友是不是,說看中我們這房子,想出十萬塊錢買是不是?”
夏老實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呢,點頭道:“是呀,但是你不是說不賣嘛,還嫌錢低,再說了,賣了房子,我們住哪兒,還有這房產證是若秋他媽的名字,不太好賣呀。”
“那不是也有你的名字嗎,你就有一半的產權,這樣,你聯繫你那工友,你就說我們閨女發了大財,要接我們去享福了,所以看在大家都是鄰居的份上,這房子只要八萬就賣給他,但是必須得拿現金來。”
夏老實更迷糊了,閨女發財了,他怎麼不知道?
看着這男人不中用的樣子,趙翠紅只能壓低嗓音跟他分析:“那些高利貸的人,回頭如果找不到夏若秋還錢,肯定還要找上我們,而且還差他們九千的辛苦費。
這兒我們不能待了。前陣子我孃家一個親戚,說是跑船需要人手,問我們願不願意去,我一直在猶豫,跑船是很辛苦的,但工資很高,一個月有一萬多塊,如果我們一家三口都去,一個月就能拿三萬塊,半年不到,就能把房子再買回來,還能替兒子娶上好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