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說要本尊幫你什麼?”
隨着這冷颼颼的話傳來,紅色的紗簾自兩邊緩緩捲起,一隻白玉般的手撩開了珠簾,戴着半個黑色鬼面具的風夜白,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身上穿着的大紅色拽地睡袍,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所做,很是輕薄飄逸,隨着他的走動,袍子裡那健美的輪廓和瑩白如玉的肌膚若隱若現,很是香豔。
這個大魔頭雖然冷酷,不過冷傲霜卻不得不承認,他生了一副好皮像。
她現在雖然只是個十歲的小女孩,但靈魂可是十八歲少女,看見這麼一副香豔的畫面,說不動心沒正常生理反應那是假的,於是乎她很自然的嚥了一下口水。
看見她這細微的反應,風夜白嘴角一勾,拉近了和她的距離,笑着說道:“在想什麼?”
他離她好近,鼻尖擦着她的鼻尖,那飽滿晶瑩的紅脣盡在直尺,她能看清他的睫毛,還有倒映在他幽深眸光裡的自己。
不知道爲什麼,此刻她的心突然莫名的一緊,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這個感覺讓她突然迸發出一個股衝動,一股很想將他撲倒在地狠狠咬住他嘴脣的衝動。
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因爲她很清楚眼前得人是誰!
他不是他,她會有這種感覺完,全是因爲荼蘼花的香味,讓她憶起了心裡最想念的人,和最懷念的事。
後退一步,她拉開與他的距離,冷淡的答了一句,“怕您老人家不高興,我還是不說了!”
“呵!”聽到她的回答,風夜白冷笑一聲,喜怒不辨的說道:“你不是不怕本尊的嗎,怎麼今日又怕了?”
聽到他這話,冷傲霜一挑眉,答道:“這天下難道還有人會不怕你老人家的嗎?”
身爲殺手她也算冷血,但是和他一比,還真是甘拜下風。
“哦?是嗎?那你跟本尊說說,你是怎麼個怕法?”
風夜白似乎對冷傲霜的答案很感興趣,嘴角的笑意放大,眼中染上了一抹興味,等着冷她回答。
冷傲霜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揚起小臉與他對視,嘲弄的問道:“我說了,尊主大人會讓我離開嗎?”
聽到她的話,風夜白直起身子,答道:“你覺得呢?”
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一個人,敢跟他討價還價,而眼前得這個小女娃,卻不止一次。
他是該說她膽大包天,還是不知死活!
“既然不會放我離開,那我爲何要浪費口水告訴你,說吧,你究竟想怎麼處置我給個痛快話!”
既然栽在他手裡了,再去說那些怕的話,豈不是太好笑了。
不是她不知死活,也不是她不怕死,而是這麼忍着實在太難受,不是她的風格。
聽到冷傲霜的話,風夜白的眸光一下就冷了,笑意一收,聲音裡透着絲絲涼氣,低沉的問了一句,“你就這麼不喜歡這裡?”
他的氣勢太足,眼神太鋒利,壓得冷傲霜胸腔裡氣血翻騰。
還真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傢伙!
如果他知道自己要去找子騫,憑着他的本事會不會讓子騫連鬼也做不成!
不行,她剛剛太沖動,沒有想到這一點。
她必須要找個好藉口,於是她立馬一臉悲憤的看着他,回答道:“你的人殺了我全家,屠了我滿城,你是我的仇人,要我如何喜歡你的魔界!”
仇人!
聽到她的話,風夜白身上立馬就釋放出一股能凍死人的寒氣,看着她說道:“是嗎?那本尊偏偏就要把你留在魔界!本尊現在就給你下個禁制,看你以後如何能離開本尊十步之外。”
他並沒有下令屠城,一切不過是孟江急功近利所爲。
而他也已經處置了罪魁禍首,孟江可是他的左膀右臂,他親自砍了自己的臂膀,難道還不夠!
這個小東西真是沒良心!
他第一次希望留下一個人,而她居然不領情。
她到底知不知道,若不是有他的吩咐,她以爲她還能活到現在?
這世上有多少人擠破頭希望得到他的注意,而她居然不要,還要逃走,真是可惡!
風夜白十分惱怒,大袖一揮,一個造型精美的皮質項圈,瞬間套在了冷傲霜的脖頸上。
看見自己脖子上多出的東西,冷傲霜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在現代社會,只有寵物才戴項圈。
他居然給自己戴,冷傲霜非常生氣,陰冷冷的看着他,一臉陰騖的說道:“你最好把這破東西拿開!否則……”
“否則怎樣?”
風夜白看着她,眼中染上幾縷拭目以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