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霜看着他的背影,心裡很擔心,畢竟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血有所不同,立馬順着地急忙爬到了他身邊,剛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就聽到風夜白語氣生硬的說了一句,“你離本尊遠點!”
聽到他的話,冷傲霜身子微微一僵,心像被火灼了一下,頓了一秒後,她說道:“你我之間有賭約,不接近你我要怎麼贏!”
是的,她要贏!
贏回他的心,贏回她的幸福,贏回他們所有的快樂時光。
所以,現在不管他有多麼抗拒她,她都要繼續努力,迎難而上。
聽到冷傲霜的話,風夜白擡起他那黝黑深邃的眸子看向了她,諷刺的說道:“你可真是這天下最好的戲子!”
爲了幫天界辦事,這表現的也太逼真了吧!
若不是他無心無愛,只怕早就被她這幅表象給騙了吧?
贏他?
她想再嫁給他一次?
呵呵,笑話!
真是天大的笑話!
若她心裡真的有他,爲什麼還要試圖控制他,不予餘力的擾亂他。
風夜白諷刺的話語,讓冷傲霜的心堵了一下,繼而滿眼堅定的說道:“是不是做戲,我自己心裡清楚,風夜白你就等着我攻破你所有的防線吧!”
賭約已經生效了,她現在已經不能回頭了,爲了他,這一次她只能贏,一定要贏。
看見冷傲霜這麼有自信,風夜白的聲音立馬冷了下來,說道:“那本尊就拭目以待了!”
看見風夜白應戰了,冷傲霜將頭一揚,傲然的說道:“很好,既然如此,我晚上在棲吾偏殿等着你,我們從今夜起就同吃同住,不敢來的就是小狗!”
不朝夕相處,怎麼讓他愛上她!
她來魔界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這一回她必須拿出手段來。
聽到冷傲霜的話,風夜白不甘示弱的說道:“笑話,本尊會怕你!晚上洗乾淨了,給本尊等着!”
居然敢這麼跟他叫板,風夜白心裡立馬鬥志滿滿。
雖然靠近她會讓他失控,不過同吃同住也有立於他調查她,早日找到她是天界奸細的證據,到時候,他倒要看看,她會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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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霜看見風夜白已經掉進了自己的溫柔陷阱裡,心情豁然開朗,擡起手掌做擊掌狀態,說道:“一言爲定,我們擊掌爲誓!退縮的就是小狗!”
只要他擊掌了,就是和她一起立下了契約,他若不執行,真的會變小狗。
以他那個性,絕對不會讓自己變成小狗的。
看見冷傲霜居然敢這麼挑釁自己,風夜白滿眼寒霜的看着她,擡起玉石般溫潤的手掌冷厲的朝着她的素手擊去。
“啪啪啪!”
三擊掌聲音清脆,在兩秒鐘內很快速完成,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默契十足的同時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紅月迷離,夜色悽悽,星星在天幕之上,一下一下的眨着眼睛。
盼望了一整天,天終於黑了。
冷傲霜沐浴後,穿着極爲簡單的白色單衣,披着一頭柔順至膝蓋的長髮,不施脂粉,在偏殿之中點燃了一味淡雅的香,然後靜靜的等着風夜白來。
偏殿已經被她佈置一新,主色調依然是紅,但是裡面沒夜明珠,而是換成了很能製造氣氛的蠟燭。
擡頭看看窗外的紅月,時辰已經不早了,但是風夜白卻還沒有來,她心裡說不急是假的。
擡手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淺淺的喝了一口緩解情緒,然後繼續等着。
她自信她瞭解風夜白,相信他一定會來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紅燭燃半,一壺清酒已然見底,窗外那輪紅月已經快升到正空了,可是風夜白依然沒有露面。
冷傲霜笑了。
微醉的笑容映在燭光裡很美很美,但是無端多了一抹黯然的悽美。
月上正空,在古代這叫做正子時,現代被稱爲午夜十二點。
十二點一過,就是明天了,他這個時候都不來,一定是在進行強烈的思想鬥爭。
原本恨不能時時刻刻素纏着她的人,現在居然爲了來不來見她,而想了這麼久,她可真是太失敗了!
她苦苦一笑,她提起另一壺酒,拖着微微醉的身子,站了起來,嘴裡哼起了嚴藝丹的那首《三寸天堂》,然後,看着自己的影子,翩然舞動了起來。
“停在這裡不敢走下去,讓悲傷無法上演,下一頁你親手寫下的離別,由不得我拒絕……”
清婉悽哀的歌聲,在深夜裡有一種扣人心絃的穿透力,唱出了冷傲霜此刻的心境,她一邊舞動着身子,一邊往嘴裡着倒酒,纖細的身影映在燭光和輕紗間更顯得單薄和消瘦,好像一根脆弱的花枝,隨時可能被折斷。
她忘情的唱着,舞動着,看着地上和她作伴的影子,苦苦的笑着。
白色的衣袂飄飄如雲,美的如同風中搖曳的優曇花。
她太過悲傷,太過專注,完全沒有注意到,殿門口不什麼時候多了一抹紅色的身影。
風夜白其實來了很久,但是他沒有進來,一直在暗中觀察,直到聽到她的歌聲,這才走近,不想卻看見了她在醉舞的模樣。
他不得不承認,冷傲霜確實很美,美的不染纖塵,清麗秀雅。
他也不得不承認,冷傲霜很有味道,骨子裡流淌着一種清魅的妖惑。
但是這些跟他有是關係呢?
他想要的不過只是一顆可以跳動,能夠感知一切的心罷了。
而這顆心是她欠他的,他一定要要回來。
“哈哈!”
冷傲霜跳累了,人也醉了,傻傻的大笑,舉起酒壺看着地上的影子說道:“只有你懂我,來我們喝一杯。”說完,身子一軟,直接就往地上倒去了。
風夜白見狀,身子不受控制的閃了過去,在她砸在地上之前,將她抱在了懷中。
看着懷中醉眼迷離的人,風夜白微微蹙眉,爲自己又一次不受控制的身子懊惱不已。
醉倒的冷傲霜不但沒有感覺到疼,反而感覺到被人抱住了,迷糊中,她睜大了眼睛。
眼前的光線有些模糊,她好像看見了風夜白的臉,燭光將他俊朗魅絕的五官映照的十分好看,不過,他眉間那道紅色的火雲印記一閃一閃的,讓她只覺得有些眼花繚亂。
她不知道是自己在做夢,還是酒喝多了產生了幻覺,爲了鑑定真僞,她決定擡手去摸他的臉。
見他沒有動,冷傲霜勾脣一笑,說道:“果然,你是假的,真的他是絕對不會看見我摸他的臉而無動於衷的!”
就像今天,他差點就把她給掐死了。
那纔是現在的他。
冷傲霜說完,心裡突然感覺無比的委屈,有一行清淚從眼中滑落,將摸着風夜白臉的手撤回,在他胸口錘了一下。
罵道:“風夜白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大騙子,你說話不算數!你曾經說過你會永遠愛我的!但是現在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
冷傲霜因爲醉酒有些歇斯底里,小手無力的捶在風夜白身上,一下接着一下,因爲她認爲這是一個夢,在夢裡發泄一下也好。
她的手軟綿綿的,打在他身上根本就如同撓癢癢,但是見她這般無狀的發酒瘋,把自己當成了人肉沙包,風夜白的眉頭還是緊緊的皺了起來。
正準備將她丟遠些時,就看到她的臉比變天還快,大聲的哭了起來。
“嗚嗚……混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三百年前我以爲你死了,爲了要幫你報仇,我把自己當成不鏽鋼做的一樣一刻不停的修煉,終於出闖出雷霆障,你知道嗎?當我知道你還還活着的時候我有多開心,可是爲什麼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唯獨把我忘記了!你太過分了,你怎可以把我忘記了!”
“嗚嗚……”
冷傲霜打了一會兒,又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拉起風夜白的大袖擦眼淚,那模樣委屈極了。
風夜白:
本來起來的無名火,在聽到她的話和看到她哭泣的模樣之時,無端就消失了。
他滿臉嫌棄的將自己的衣袖從她手中扯走,然後一臉無奈的將她抱了起來,送到了牀榻之上。
正準備轉身要走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的頭皮一緊,一轉身才看見,冷傲霜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抓住了他的頭髮。
風夜白:
風夜白剛剛平息的火氣又有了復燃之勢態。
誰借他一把刀,他真想把這個死丫頭的手給砍了。
一會兒摸他臉,一會兒扯他衣襟,一會兒用他的衣袖當手絹擦鼻涕眼淚,現在更過分,居然抓着他的頭髮!
風夜白只覺得自己三百年加起來的氣,都沒有今天生的多。
當他準備把她的手剝開,把頭髮放出來的時候,冷傲霜的另一隻手又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狠狠的扯着,憤怒的說道:“風夜白,騙子!你這個騙子!”
她的力氣很大,口中的酒香氣噴了風夜白一臉,幾下就把風夜白的衣服給扯歪了,露出了里肌理分明的皮膚。
風夜白:
這還沒完沒了了啊!
早知道這個女人這麼難纏,他就不該進來。
黝黑深邃的眸中立馬凝結起了一道陰雲。
擡手,他在指尖注入了一道法力,正準備要隔斷爛自己的衣服之時,昏睡的冷傲霜突然驚慌失措的哀求道:“小白,你不要離開我,不要!”
夢中的她神情很絕望,神色很痛苦,聲音裡透着一股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