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寧遠歸昨天不接電話,他是和林燃在一起,要是光和林燃在一起吃個飯,她當然相信寧遠歸,可是偏偏他們是在酒店見面的。
寧遠歸出現在林燃的房間門口,林燃打開房門,穿着一身性感黑絲睡衣,兩個小時之後,寧遠歸從房間裡出來,他的西裝外套不見了。
時間也能對的上。
寧遠歸進去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出來的時候是晚上十一點,那個時候給他打電話他不接。
今天早上寧遠歸穿的西裝也不是昨天那件西裝,她從家裡出發去B市的時候去了寧遠歸的洗手間,忽然發現他的香水移動了位置。
寧遠歸的化妝品從來不會移動位置,每一個小瓶子都有固定的位置,平常就算再忙他都會放回原位,今天……
寧遠歸真的有事瞞着她?
爲什麼去見林燃,爲什麼不告訴她,她就算有的時候和南風見面,也從來沒有去過酒店吧!
孤男寡女,林燃還穿成那樣,生怕自己的點露不出來,再說酒店,不是寧家旗下的酒店,是一個非常偏僻,偏僻到已經去了郊區的地方。
正經人誰去郊區酒店辦事?
秦漫漫本來已經到了舊房子樓下,她忽然不想上去了,不想帶着一身的情緒上去。
她想一個人呆着,必須要逃脫辛爵的視線,如果辛爵看到了一定會報告給寧遠歸。
秦漫漫知道舊樓房有的樓梯有後門,她偷偷從後門溜了出去,在門口混進了買菜大媽們的隊伍裡,一起走出了小區。
不想在小區附近,秦漫漫打車回到了自己的小學,原來的小學變成了一個籃球場,她就坐在臺階上發呆。
她那麼喜歡寧遠歸,當然不願意憑藉幾張照片一段視頻就給寧遠歸扣上罪名,不過這些消息都是九洲姐姐發來的,所以她不得不懷疑。
如果是匿名消息或者是林燃自己發來的,她一定不以爲然,當作沒有這回事情。
秦漫漫決定給冷姒月打電話問問,她經常輾轉於各種酒局,一定知道這種偏遠酒店的風評。
冷姒月不忙,秦漫漫一打電話她就接了。
“我的小嬌妻,怎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你們家寧大少不會吃醋嗎?”
冷姒月話裡有話,她是說上一次秦漫漫進醫院的時候,給自己打電話用了一個“小嬌妻”,沒想到寧遠歸還和一個女人吃醋。
上次打過電話之後她們再也沒有打過,只是在微信聊天。
有一說一,寧遠歸雖然有的時候確實太容易吃醋,佔有慾爆棚,但是願意聽秦漫漫的話給蘇御一個機會,她還是很感謝的。
畢竟這樣的機會要是靠她自己,不知道要動用多少關係,去應酬多少次,喝多少杯酒……哪有人會喜歡天天應酬,那都是逼不得已。
她也不想當一個女強人啊!她也想像秦漫漫這樣被人寵愛,但是還沒有遇見一個眼裡只有自己的人。
“他吃個屁!”
秦漫漫張口就是一句髒話,冷姒月馬上意識到氣氛不對,她小心翼翼地問秦漫漫怎麼了。
“你這是……”
不對啊!你這個情緒不對。你那邊的聲音也不對,怎麼那麼熱鬧,像是在比賽現場。
我可是聽說你今天沒有去學校,那你幹什麼去了?和南風在一起?
“我沒事。我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楓亭酒店。”
楓亭酒店,恐怕是楓亭會所吧!
“知道啊,怎麼了?”
秦漫漫問這個酒店,冷姒月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沒什麼,就是問問這個酒店是什麼人去的,我看蔣莎莎好像去過好幾次。”
秦漫漫現在也學會對冷姒月隱瞞了,主要是如果讓冷姒月知道她是在查寧遠歸,冷姒月對她一定會有所隱瞞。
這個酒店不是一般的酒店吧!
“啊,這個嘛!”
冷姒月沒有多想,一聽說是蔣莎莎,她當然打算實話實說。
“就是有錢人去玩樂的地方,都是風塵女子,蔣莎莎去很正常,裡邊都是一羣公子哥。”
蔣莎莎可是楓亭會所的紅人,輾轉在多個公子哥和大老闆之間,她比水茉茉還風塵。
水茉茉只是渣而已,蔣莎莎是賤。
“公子哥?”
秦漫漫重複了一句,公子哥,所謂的“公子哥”,大老闆,是不是經常有寧遠歸?
“就像寧深,他就是常客。”
冷姒月只是隨便一聽也能記住,她之前還有一次在飯局上碰到了寧深,他這個人看起來很狡猾,但實際上,心機一點都不深,經常被人推着走。
像寧深這種人,根本不是寧遠歸的對手,寧遠歸只是沒功夫理他而已,要真的對付他恐怕他活不到故事的一半就要下線了。
“寧深?那去的話豈不是也要靠人脈了?”
秦漫漫倒是聽說過這種地方也不是誰都能去,那去過的人一定也會被保密。
“對啊!”
“你說寧遠歸會不會成爲一個這樣的人脈?”
電話那邊的冷姒月陷入了困惑,秦漫漫焦灼地等待她的回答,沒想到辛爵打來了電話。
她沒有掛,但就是不接,擔心寧遠歸會定位,她把手機位置都關了,馬上轉移到下一個地方。
寧遠歸一上午都在開會,會議排到了下午兩點才結束,他一進辦公室小黎就帶來了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寧遠歸屁股剛剛沾在椅子上,小黎風風火火地衝進了辦公室。
“老大!十萬火急!十萬火急!”
小黎好像是跑進來的,說話的時候還氣喘吁吁的。
寧遠歸眼睛都沒有擡起來,小黎走到他身邊,俯身在他耳邊低語。
他將說未說,四下張望一番,確保外邊現在沒人,不會有人突然闖進來。
“說!”
寧遠歸覺得小黎小題大做,有什麼事情搞得這麼神秘,像地下交易一樣。
“嫂子知道了。”
小黎說完都替寧遠歸捏了一把汗,沒想到寧遠歸根本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知道什麼了?”
寧遠歸已經打開了一份合同,小黎汗顏,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知道昨晚了!”
寧遠歸心頭一震,手中的合同掉在了地上,正要去撿,辛爵的電話來了。
“什麼?備車!”
寧遠歸抓起衣服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