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歸轉身鎖上了門。
“你鎖門幹什麼?”
秦漫漫皺眉,整理整理頭髮,準備聽寧遠歸爲自己辯解。
其實要說爲了簽約我才接近我,我還是可以接受的,但我不明白,爲什麼你一直都不告訴我,我們都在一起了,你還是隱藏着這個身份。
你明明知道很多我的事情,卻還是想以粉絲的身份套出我的話來,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什麼用心。
寧遠歸,我是喜歡你,我知道你有病,你的佔有慾強烈,但你爲什麼不往前邁一步,抓住我的手。
你如果問我,我一定會如實回答,不必要耍這麼多手段。
“防止你跑出去。”
寧遠歸坐在牀邊,他拉住秦漫漫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秦漫漫什麼都沒感覺到,就感覺他的胸肌挺硬。
手指不一會兒就發燙了。
“現在這裡都是你。”
寧遠歸是想說,現在他的心裡只有她。
確實,寧遠歸在很方面都有所改變。他以前是一個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的人,他會用最快最有效的辦法解決麻煩,他冷漠無情,他傲不近人……別人口中的他,的的確確是他。
但是秦漫漫的出現打破了他原本只關心工作的生活,他開始考慮她的想法,關心她的感受,秦漫漫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放在心上。
雖然有很多時候,他還是會用自己的手段解決掉麻煩。
但比起之前,已經好了很多。
“說以前吧!”
秦漫漫面無表情,她從未有過的鎮靜和清醒在此時此刻,在讓寧遠歸承認自己身份和目的的時候,格外加持了她的理智。
秦漫漫這種不被人愛的小孩,愛與不愛她分的很清楚。
寧遠歸對她好是對她好,喜歡她是喜歡她,利用她,也是利用她。
這份喜歡一旦參雜了其他雜質,秦漫漫就不想要了,也沒有必要挽留。
也許她不適合接受別人的愛,寧遠歸的臂彎也只是短暫的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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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確實只是爲了接近你,簽約你。”
這個方法是諾言想出來的,她說要先混入內部。
只是沒有想到,他真的混入了內部,還成了秦書的好姐妹。
秦漫漫一副一切盡在預料中的樣子,她的淡然讓寧遠歸心慌。
“但是當我知道你就是秦書的時候,只是想保護你,想以這樣的身份得到你的消息。”
“你爲什麼不來問我?”
秦漫漫其實很討厭被人監視,以前上學的時候秦父總是讓司機接送她上下學,去哪裡都有人跟着,她很不喜歡,覺得沒有自由。
得到我的消息,你寧大少還需要用這種方法得到我的消息?
“你和南風在一起,我怎麼開口?我去告訴你我被你媽媽救了,你會信我嗎?”
寧遠歸從始至終沒有說夏夏阿姨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因爲擔心秦漫漫不接受自己的好意。
沒有誰會心安理得地接受憑白無故的好意,尤其是像一個小刺蝟的秦漫漫。
她太明白什麼叫“等價交換”了,接受好意就要付出代價。
“我沒有和他在一起啊!”
秦漫漫皺眉,總覺得寧遠歸在給自己扣上罪名。
什麼呀!我又沒有和南風在一起。
“你和他一起吃飯,他接你回家。”
“因爲我們關係好。”
“你坐在他的副駕駛,這不是和他在一起?”
寧遠歸總是能想起秦漫漫自己說的,她說副駕駛是給女朋友坐的,那天在小院吃完飯南風來接她,她確確實實坐在了南風的副駕駛。
秦漫漫突然想笑,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原來你那麼早就關注我了。”
“咳咳。”
寧遠歸輕咳一聲,鄭重其事地說道:
“那是出於對救命恩人女兒的關心。”
“是嗎?那你就當我們在一起過吧!”
秦漫漫漫不經心的語氣成功激怒了寧遠歸,他扳過她的肩膀。
“什麼叫就當,你們是在一起過還是沒在一起?”
“在一起過”和“當做在一起”有本質的區別,你這小姑娘怎麼連這個都不分,這能一樣嗎?
“我說沒在一起過,你又不信,你到底要怎樣?”
秦漫漫甩開寧遠歸的肩膀,嘆了口氣,她沒有擡高聲音,但越是平淡,越讓寧遠歸覺得愧疚。
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吧!隨你的便!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
你怎麼忽然變成了這樣?
“小書,我不是這個意思。”
寧遠歸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太強硬了,他拉住了秦漫漫的手,從身後環住她的腰。
“對不起。”
寧遠歸向秦漫漫道歉的時候從來不猶豫。
“你沒有錯。”
秦漫漫聲音冷淡。
你確實沒有錯,你只是太強勢,佔有慾太強烈,總是喜歡給我做計劃,安排我要做的任何事。
但是你對我很好。
最主要的是,我喜歡你呀!我喜歡你,你只要做的不過分我就可以原諒。
但我想讓你知道,我很在意這件事,你要明白你的態度有問題。
“我有錯。”
寧遠歸低頭咬住了秦漫漫的耳垂,秦漫漫渾身戰慄,酥酥麻麻的感覺像電流一般涌過全身。
“小奶貓,我錯了,你別不理我。”
寧遠歸的聲音輕飄飄的,後半句話音調拖得很長,話音像極了向姐姐撒嬌的小奶狗。
我錯了,我的小奶貓也有脾氣,我不該對你態度那麼強硬。
“我哪有,明明是你不讓我說話。”
秦漫漫撇撇嘴,她轉過身,踮起腳尖勒緊了寧遠歸的領帶,寧遠歸感覺喉嚨一緊,喘不上氣。
秦漫漫咬牙切齒地看着寧遠歸,高傲地擡起頭。
“不!要!佔!我!的!便!宜!”
說罷就鬆開了他的領帶,大搖大擺地走出門去。
寧遠歸跟在後邊,朝着秦漫漫的背影辯解。
“你是我女朋友,哪來的佔便宜一說?”
寧淵自從上次回來就一直在找在民宿遇見的那個人,說來也是緣分,他這個一向不去咖啡店的人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去了樓下的咖啡店。
還在結賬的時候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今天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裝,扎着馬尾顯得格外的幹練。
她和一個穿着運動裝的男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談笑風生。
上次有人說這個女人單身,這麼快就有男朋友了?
寧淵正轉身要走,她站起來款款地向他走過來,笑臉盈盈地挽住他的胳膊。
“親愛的,你怎麼纔來?”
親?愛?的?
寧淵感覺一個雷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