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雲】
我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的男人,但這一刻卻像個小男生一般,對這件事有着急迫的興奮。
於是毫不減速,一路直飛回了我家。
沒有時間去想蘇沫今晚爲什麼會突然鬆口,我只知道從她答應和我在一起時,我就渴望着她的身體。我是柏拉圖,不理解怎樣精神戀愛,我只懂得性和愛是相輔相成、缺一不可的。
之前好幾次我都不停地暗示她,但都被她以各種藉口給推託掉了。我想她是不喜歡做這種事,不想給她壓力,於是後來我乾脆也不提了。只是,這事卻給了我極大的不安全感,總覺得蘇沫這個小丫頭,有一天會離我遠去。每次想到這裡,心裡和下面就會疼的難受,我想要她。
回家之後,蘇沫對我說:“我先去洗澡。”
我脫了大衣也準備跟進去。
她彎着眼睛,裡面星光點點。
“鴛鴦浴的,不要。”然後柔軟的雙手一推,把我給推了出去。
躺在沙發上的我,一想到剛纔她白嫩細滑的手,心裡就涌出一股慾火。爲了讓待會兒不這麼猴急傷到她,我打開DVD開始聆聽德彪西的《月光》。
在他的音樂裡,月光如水般傾泄,緩緩流淌,充盈整個房間。德彪西的音符是有些離散的,打散了旋律。然而散而不亂,像是溢出的水銀在地板或是臺階上走走停停。每一個音符,都給你充分的想象空間。
“比起德彪西,我更喜歡貝多芬的月光。”
蘇沫帶着剛沐浴完的香氣走出來,對我如此說。
她的秀髮還滴着水,有一縷頭髮上的水珠沿着頸線慢慢滑下,流入一條秘谷。
我喉結一動,直接迎上去抱住她的細腰,一想到除去這張浴袍下就是她美麗的秀體,我身下不由一動。
這一天果真是黃道吉日,諸事皆宜。
夜晚的城市,燈火通明,五色的燈光折射出人們各色各樣的慾望。
而此刻我的慾望就是……她,蘇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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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
我並沒有推開他,儘管我知道他現在的熱情高漲。
他的大手很自然地沿着我的曲線遊走,
散播火種……
我閉着眼感受高志雲帶給我的別樣激情,想,蘇沫,從今天開始,你身上這個男人將刻入你骨血裡,至死不能忘。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子,斜斜地射在牀上,空中浮散着歡愛過後的氣息。我翻了個身,手臂伸過去才發現身邊空空如也。睜眼看了一下,高志雲坐在窗邊神情安寧。他看見我醒了,連忙走過來說道:“身上痠痛的厲害嗎?”
我搖搖頭,努力扯出一抹微笑,但身下一動便疼痛不已。
“對不起,我昨晚……”高志雲看見我吃痛的表情就像一個犯錯被母親呵斥的小孩,認真且無辜。
“昨晚,你很棒!”
“是嗎?!”
高志雲立馬撲上來,壓住我的身體上,手又開始不安分的撫摸起來。
我知道他接下來的動作,因爲我和他就隔着一張牀單,下體的堅硬讓我知道我又成功勾起了他強烈的慾望。
直到第三天,高志雲才戀戀不捨地送我離開。
快到學校門口時,我讓他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地兒停了下來。
“怎麼?不進去?”
“影響不好,我還在上學呢。”
高志雲看着我,倒也沒說什麼,打開車門目送我離開。
“對了。”
他叫住我。
我回頭看着他。
“什麼?”
“把圍巾圍上好了。”
他這一說,我低頭一看,肩和頸子下全是紅色痕跡。
“蘇沫,你搬過來吧。”
“我還要上學呢,這事兒等以後再說。”
“但我今天真不想放你走。”
“乖,快回去吧。昨天不是陳姐說要去上海做大學演講嗎?”
高志雲拖着我的手,輕輕捏了捏。
“那我走了。”
“恩。”
高志雲走後,我把自己全身上下給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紕漏的時候才往學校裡走。
林間的樹木綠的彷彿要滴出水來了,我想這就是春天的徵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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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志雲】
這是真正的燈紅酒綠的世界。各路賓
客端着各種顏色的酒在舞池中穿過,頻頻地微笑着與人打招呼。舞池裡許多身着清涼的女人和西裝筆挺的男人們正在忘情地跳着。舞池上方那些五顏六色的燈光照耀在他們的頭髮和衣服上。使他們的衣服不斷地變換着顏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綠,一會兒藍,一會兒又是花的。
舞池四周的沙發上也坐滿了人,沙發之間的茶几上擺着名貴的酒水,客人們或在一陣高聲打趣後仰天長笑或嘴巴對耳朵在說什麼重要的事情。動嘴巴的人不停地動着嘴巴,那聽的人不斷地點頭……
這就是高校演講後,當地富商邀請的宴會。以往我對這種派對總是帶有熱情,但不知什麼時候,再看見這些身上只有幾片布的女人,卻想到了另一個素面朝天一頭長髮的少女。
蘇沫,她的名字隨着喧鬧的音樂在我腦海中一遍、一遍的迴轉,盪漾。
“哇,這不是高志雲嗎!”
我擡頭看了眼發出尖呼的女人,她裹了一條帶着無數亮片的火紅禮服,手中的酒杯對着我一揚,然後裡面的酒水全數倒進了她的口中。
我微微一笑,點頭算是禮數,手中的酒杯卻是紋絲不動。
女人走過來坐在我身邊,濃烈的香水味從她身上散發出來,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點。
“真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會遇見你。”
“因爲李先生曾接受過我訪問,所以纔會在應邀名單裡。”
“高先生過謙了。”
我以爲話題就此結束,但她卻大膽地把大腿靠了過來,不斷摩擦我的身體。
站起身,我對她淡淡一笑,然後離開卡座。
看着上海的夜景,吹着絲絲涼風,我給蘇沫打了個電話。
“你在做什麼?”
“正在奮力啃書,後天便是一個小考。你呢?”
“和女人打情罵俏。”
“是嗎,那祝你馬到成功。”
“好呀,承你吉言。”
“噗,”蘇沫突然一笑,拿着電話,我也開始笑了起來,“高志雲,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幼稚。”
我想了想,認真地說:“除了我家人,你是第一個。”
“哎呀,先不說了,我導師電話插進來了。”
“恩,你先去忙。”
掛上電話,又看了眼裡面那些扮演這獵物和獵人的遊戲,我突然覺得沒什麼意義,於是找了個藉口,回到酒店倒頭大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