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橙子,給我打死這個小子。”被我打的頭破血流的石華指着我罵道:“你這個狗雜種,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那個塊頭很大的男人就是老二,這傢伙是個光頭,看上去的確人如其名像個老二,他首先衝我衝了過來,一個直拳就要砸碎我的鼻樑。
我知道這個老二練過武功,這種直拳也只有高手敢用,兩點之間直線最短,按照李小龍的攻擊策略,天下武功的招式比的就是速度,你提前擊中對方那麼你的招式有用,如果你擊不中對方,任何招式都是垃圾。
如果是一般人,這一拳根本躲避不了,這拳頭雖然很快,但是我還是用眼睛捕捉到了,我一個側身躲閃過去,擡起腿衝着老二的褲襠就是一腳。
老二慘叫一聲捂住褲襠趴在了地上抽搐,他顯然沒有料到我打架如此的猥瑣,居然攻擊他的老二,這不能怪我,因爲打架本事就不是光彩的事情,我又何必打的那麼光彩,只要能把敵人打倒就是好招式。
“臥槽,老二你怎麼了,有這麼誇張嗎?”染着黃毛的橙子一臉不相信的看着老二,畢竟他沒有領教過我的撩陰腿,所以不知道被擊中老二是什麼感覺。
“你小子真你媽不是東西,打架還玩陰的。”橙子說着一口東北話,手中拿着一根手腕粗的鋼管,說完甩動鋼管衝着我的腦袋砸了上來。
我早就料到這個小子會打我的頭,一般打架的混混只要是帶頭的都喜歡打臉或者頭,因爲這樣的話就顯得膽子大,一打人就是打的頭破血流,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看來這個橙子也喜歡裝b。
我看準了橙子的攻擊,所以擡起手就抓住了橙子的手腕,橙子的力量被我化解,他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我的拳頭衝着他的腋窩下面就是一拳,在拳頭打過去的一瞬間,橙子的手臂被我卸下來了。
這一招過後橙子疼的趴在了地上,他的手臂不能動了,周圍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橙子喘着氣站了起來,他還想要打我,可是一隻手的他也知道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並沒有上前,而且退到人羣之中大聲道:“草,乾死他。”
幾十個人蜂擁而上,我不退反衝,上去抓住最前面那兩個人的頭髮,用力的砸向地面,這兩個人腦袋砸在地面開始流血,現在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本來剛纔趁着橙子倒地我可以走,但是我不想走,我想要發泄。
把我圍起來的人有的拿着鋼管,有的拿着檯球杆,衝着我就是亂砸,雙拳難敵四手,我被打倒了,可是我還是站起來了,我看到鄭雪凌哭了,而鄭雪嬌還在打檯球,我感覺不到疼,因爲心裡在淌着血,我的身體很抗打,從小父母打我都帶武器,一般都是用大的擀麪杖,生氣的時候用的則是皮鞭,所以這些毒打對我來說家常便飯。
我在人羣之中抓住一個打一個,我堅信橫的怕不要命的,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打倒了很多次,可是一次次的站了起來,而在我眼前的人都倒下了,有的已經害怕的跑了,我的身體也已經傷痕累累鮮血淋漓,現在的我肯定像喪屍一樣嚇人。
這個時候我看到石華還在我面前,他還沒有倒下,我衝着石華走了過去,而石華害怕的一邊後退一邊拿着手機求救:“富源哥你怎麼還不來,這裡有個瘋子他發瘋了。”
“去死。”我恨石華,他毀了我的女神,毀了我的初戀,我抓住他的頭髮,衝着他的臉不停的打,我不管他如何祈求慘叫,我都沒有留情,因爲心裡的恨讓我失去了理智。
當我把石華打的面目全非的時候,我的拳頭也流血了,檯球廳裡面不少人都在一旁看熱鬧,這個時候我聽到有人在外面說誰也不許走,誰打的石華今天就要殘廢。
鄭雪嬌快速的跑到人羣之中,她指着我說:“就是他打了石華。”
這些人都是老混混,並沒有直接對我動手,而是仔細打量我,帶頭的富源哥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人,他面露微笑的衝我點頭:“兄弟看你的氣色不錯,不知道你是哪路神仙。”
我知道他們都是害怕我有背景,現在我說實話,沒有多少戰鬥力,剛纔我也發泄夠了,而且看到鄭雪嬌把人帶過來指着我的時候,其實我已經想開了,爲了她生氣還有這個必要嗎?爲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去傷心是愚蠢的表現。
“白虎白小虎的朋友。”我說完擡起頭笑了起來,我有個朋友叫白小飛,他哥哥在市裡面混得不錯,外號白虎,他說如果什麼時候在市裡面遇到麻煩提白虎就可以了,我不知道這一招行不行。
“你可以走了。”富源哥說完讓手下閃開。
“他怎麼可能認識白虎,富源哥他是騙人的,還有那個小賤人,不要放過那個小賤人。”鄭雪嬌指着站在我一旁妹妹。
富源哥笑道:“他能叫出白虎的小名說明他認識,如果他是冒充的,不用我收拾他,白虎也會收拾他名號不是亂報的。”
“原來是這樣。”鄭雪嬌說完笑了起來,她靠在富源哥的肩膀上。
“小妞看你的樣子是喜歡哥哥了?”富源哥的手不老實的放在了鄭雪嬌的頭上。
“小凌我們走吧。”我說完在也沒有去看鄭雪嬌,更沒有恨富源哥,因爲我知道自己徹底看開了,我不是一個鑽牛角尖的人,也不是一個愚蠢的人。
鄭雪凌看我走路左搖右擺,上前扶着我的身子,我現在才感覺身上疼的要死,火燒油炸一樣的難受,如果不是剛纔的恨,恐怕我早就起不來了。
走出檯球廳鄭雪凌嘆了一口氣:“你真是傻瓜,爲了鄭雪嬌那樣的女人值得嗎?”
“我不是爲了她纔打架的,我是爲了自己,我恨我自己很傻很天真,可是我又捨不得打我自己,只好找人打醒自己。”我還沒有說完,突然感覺到一把匕首刺了過來,這匕首不是向我刺過來,而是衝着妹妹的臉刺了過去。
“小心。”我沒有時間考慮用手抓着了匕首,當我回過頭的時候就看到了鄭雪嬌咬着牙罵道:“賤人,出賣我。”
我笑了,現在我看到鄭雪嬌就想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嘲笑我自己愚蠢,或許是笑鄭雪嬌可笑。
“你笑什麼騙子,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女神,可是你卻不相信我,你就是個大騙子,你還當着我的面保護鄭雪凌,你就是這樣對你的女神?”鄭雪嬌理直氣壯的指責我。
“不要臉的女人,你纔是騙子好不好,你欺騙鄭浩哥哥的感情,而且還當着他的面和別的男人做那種不要臉的事情。”
“你們哪隻眼睛看到了,我只不過上廁所湊巧碰到了石華而已。”鄭雪嬌一本正經的樣子。
“跟我回家吧,我相信你。”我匕首放在了鄭雪嬌的手裡,抓住了她的手。
“你的手好髒,快放開我。”鄭雪嬌嫌我手髒,因爲我的手流血了,手掌被劃破之後血很止血,所以我的手已經都是鮮血。
“鄭浩哥哥,我帶你去醫院,你的手流血了。”鄭雪凌心疼的看着我,她的眼淚流了下來。
“我沒事,趕快回家吧,明天還要去上學呢。”我不能去醫院,因爲去醫院又要花錢,這些傷對我來說也沒有那麼可怕,以前被父母打的遍體鱗傷,我也會挺過去,時間長了神經都好像因此有了抵抗力,所以這樣的傷不會讓我趴在地上起不來。
“我先把血給你止住。”妹妹說完解開上衣的扣子想要用衣服止血,可是她要脫下來的時候發現裡面沒有沒有穿內衣,我抓住她的手搖頭道:“我沒事先回去再說。”
“你這樣不行,血流了那麼多,你這個大傻瓜。”鄭雪凌毫不猶豫的解開扣,現在大街上都是人,如果有人拍到鄭雪凌那她以後怎麼見人。
“把你絲襪脫下來。”我一把就把鄭雪凌抱在懷裡,幫她把衣服的扣子扣上。
“對對對,用絲襪也可以,我的絲襪是新的。”鄭雪凌把黑絲脫下來我緊忙用黑絲纏住手掌,這個時候血終於不留了,不過我也因爲失血冒出了一身冷汗,汗水讓身上的傷口更加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