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板着臉:“行了,好好休息,你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麼情況,不是我說你,你發燒好幾天了,爲什麼早不說,拖到現在,人都快要燒傻了。”
秦箏小聲說:“我自己覺得沒事兒,誰想到會這麼嚴重,再說,節目組什麼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們說了用處也不大啊。”
許牧氣笑了:“嘿,小子我真發現你媽媽說你蠢是有原因的,節目組什麼德行,怎麼了?這跟你有後臺有關係嗎?你當我是個擺設啊,你有事不找你後爸,你找誰?放着後臺不用,你說你是不是傻……”
秦箏看一眼已經站在門口的人,又看看許牧,忍不住撇撇嘴。
他等許牧說完,忽然道:“媽,你聽聽,有人趁着你不在,都自己給自己封了個爹當,我怎麼不記得我有爹了,我爹不是還在棺材板裡躺着的嗎?”
許牧愣住,陳默趕緊擡頭,看見門口站着三個人。
那三人站在那,讓陳默感覺世界好像一下子都明亮了很多。
他年紀小,文化程度有限,想不出多少非常美好的修飾詞,但,就是覺得,看見那三個人,整個人好像都被美給淨化了。
氣質,美貌,優雅,雍容……
反正,各種美好的詞語,都能貼上去做標籤。
此刻,三人除了顧景淵和秦瑟之外,周萍實在是覺得好尷尬,怎麼就不早不晚的,偏偏這個時候走到了病房門口,聽到了許牧說的那番話。
這……
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這可如何是好啊?
周萍很尷尬,臉上都露出了一些紅暈,但是,她畢竟“久經沙場”經歷了多了,大風大浪也見識的廣了,對這種情況,不管心裡吐槽的多麼厲害,臉上還是儘量維持波瀾不驚。
只是,在許牧回身,兩人的視線在半空相遇的時候,兩人均感覺,嗯……尷尬,好尷尬。
就連許牧這個老男人,臉皮都不由得紅了紅。
好多天沒見周萍了,許牧感覺,周萍好像又好看了!
是真的又好看了好像又年輕了,看起來好有氣質。
如果周萍知道他心裡的話,估計會冷冷的懟一句:你該去看看眼睛了,我今早沒洗臉。
許牧站起來,有些緊張,道:“那個……你,你們到了啊?”
秦瑟知道她媽這會兒正尷尬,趕緊道:“是啊,媽接到許叔叔電話,就趕緊把我們叫醒了,我們不敢耽誤,直接便過來了,謝謝許叔叔了,這次又麻煩您了。”
許牧忙道:“哪裡哪裡,你這話就太客氣了當初將秦箏交給我的時候,我就說了,他的事兒,就是我的事,我會好好照顧他,不讓你們擔心,但……這次是我沒做好,讓秦箏生了病,拖到了現在纔來醫院,這個……要怪我。”
周萍走來裝作沒聽見秦箏和許牧方纔說的話,走道病牀前,伸手摸了一下秦箏的額頭。
雖然已經在退燒,但是現在還是有三十八度上下,依然是很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