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青春
顏修他們專業最近新轉來一美女,很美的那種,有美女具有的一切優點,眼睛大而不失水靈,臉蛋小而很天然,皮膚白而透着蜜桃紅,瘦瘦高高,從小學習舞蹈,渾身透露着仙兒一般的氣質,人也特別溫柔善良。 趣讀屋 剛來不久就被全校公認爲校花,吸引了本校外校一衆追求者。
學校會經常辦一些活動,各社團偶爾也搞搞自己的活動,弄一些晚會什麼的。有活動一般都需要有主持人,主持人一般除了要有一些基本功底,如語言能力,主持能力,反應能力之外,形象也是特別重要的,萬一剛好主持人男帥女美,那活動差不多算是成功了一半。所以,爲了獲得那一半成功,顏修和他們專業的新來的那個美女果斷被各活動策劃爭搶瘋了。每個策劃都想請來他倆同臺,但是人就一個,又沒分身之術。所以各家協商,活動分開舉辦,確保每個活動都是這對俊男美女。
然後,顏修和她自然而然成了標配,所有人都認爲,他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段時間顏修很忙,都沒什麼時間陪我。剛開始聽到他和那位美人的傳聞之後,其實我是並沒有多大的感覺的,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這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我相信他,也相信自己。所以,我很平淡,自己做自己的事。
也許每份感情都需要經歷磨難,都會被猜忌,或是產生誤會,或是陷入信任危機,或是出現矛盾衝突,過去了是感情的升溫,過不去也許今生便就此緣盡。而我和顏修感情的磨難的導火索,理所當然就是他們專業的那位美女。
秋天來臨,天氣轉涼。秋季的早晚,溫差很大,所以許多人都感冒了。因爲太懶沒加衣服的我,也成了這許多人中的一員。也許是因爲太久沒生病,所以好不容易生一次病就會有些嚴重;也許是之前炫耀室友都感冒只有我一個人還健康着,所以遭到了報應。在室友差不多都快好了的當頭,我光榮地感冒了,還發了高燒。
那天剛好是週三,八點的課。七點鐘鬧鈴一響我就醒來了,醒來後我感覺一直很迷糊,鬧鐘一直響我也沒有力氣去關掉它,最後是實在受不了鬧鐘聒噪聲的我的臨牀,張真室友替我關了的鬧鐘。那時候我甚至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嗓子痛得不得了。張真看出了我的異樣,伸手摸摸我的額頭,感受到我的溫度,張真自己都嚇了一跳,說我燙得嚇人,我想再睡一會,就讓她先去上課,萬一老師點名就給我請假,然後躺在牀上又繼續睡去。睡了沒多久,模模糊糊中,聽到了手機在響,我接過電話便聽到張真說老師點名了,很多人都沒去,她給老師請假說我發高燒,但是假裝請病假的同學太多,老師不相信,要讓我自己去給他說明原因。那天早晨的課是一位特別特別嚴厲古板的教授上的,聽學長學姐說,他一學期就點一次名,一次定輸贏,誰沒到期末就絕對是掛科的命。爲了不掛科,我不得不拖着難受至極的身子去找那位教授。
昏昏沉沉地去了教授的辦公室,他正一本正經地翻看着什麼資料。我進了辦公室,對他說明原因:“陳教授您好,我是金融系45班的同學宋元,今天您點名我沒在,是因爲我生病了,能麻煩您把我名字劃掉嗎?”當時說出這些話已經很耗費體力了,我覺得站都有些快要站不穩了,只希望教授能善心一些,趕緊劃掉名字我好離開。但是教授卻十分不通情達理,大概只有我一人真有膽量來讓他劃名字吧,他嚴肅地看着我,開口就批評道:“你們現在的學生,把讀大學當做什麼了?有一個人是真正來讀書的嗎?!成天只知道逃課去吃喝玩樂,一點都不尊重老師,你們捫心自問,你們這樣混日子對得起你們的父母嗎?你們…………”
教授很氣憤,一直在說一直在說,說得我頭疼得要死,我想哭的心情都有了,實在是太難受了,頭暈呼呼的,虛弱得感覺風一吹就會暈倒一樣。
事實上,我確實也暈倒了。
感覺像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去了好多好多沒去過的地方。但是現實是隻過了十幾分鍾。我醒過來的時候,正躺在學校醫務室病牀上,看我醒過來教授立刻鬆了一口氣,看來我的暈倒似乎把他嚇個半死呢,教授臉色都還有些發白。還以爲教授很有良心,剛對這位以嚴厲著稱的老教授有了點好感,他立刻又板起那張嚴肅的臉,教育式的口吻:“你們這些孩子,身體都這樣了還不知道好好休息,天那麼冷,不舒服你就說,病成這樣來找我,還暈倒在我辦公室,你是故意和老師作對的嗎!是在向老師示威嗎!名字可以劃掉,但是考的不好期末一樣過不了!”說完,轉身便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時抵抗力太低,防線一觸就倒,我覺得特別特別委屈,明明是他不相信我真的生病我才艱難地去找他的,明明我就沒有他說的那個意思的,明明就是他自己那樣想的,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流了下來,頭疼,鼻塞,委屈,所有的感覺都涌上心頭,我一把扯下輸液的針頭,穿上外套就離開了醫務室。
走了一會,眼淚是停止了,難受的感覺卻更重了。教學樓到女生寢室的路程中有一片幽靜的林蔭小道,小道兩旁樹很多,葉很茂盛,遮擋效果很好,所以學校經常會有很多情侶在林子里約會。這個時間不是下課高峰期,人很少。我獨自走在小道上,每走一步都忍住了很大的難受。
離寢室大概還有三分之一的路程,突然有幾個女生把我拉進了樹林子裡,我完全沒有招架之力,那幾個抓我的女生一放手,我就立刻摔倒在地上。當時我多想林地上就這麼躺下啊,憑着一股警戒心我擡起了頭,望着這幾個來者不善的女生。
“也不怎麼樣嘛,差周靈差多了,也不知道是顏修眼光太差,還是這女的手段太高明。”一個大波浪頭的女生看着我說道。
“是啊,就她這樣的貨色,怎麼和周靈比嘛!”其他女生附和着。
她們口中的周靈,應該就是顏修他們專業新來的那個美女了。看來是顏修和周美人的死忠粉,認爲顏修和那位周靈才應該是一對吧。雖然頭依舊很暈,我還是分析出了這羣女生的來因。萬萬想不到,都什麼社會了,竟然還有這樣不可思議的事發生,我都只在電視或小說裡看到過這樣的場景,竟然能夠遇上真實版的。頭暈得想吐,力氣也越來越沒有了,我看着她們,說不出一句話。也許就被她們認爲是在示弱,或是裝可憐。她們嫌惡地看着我,說了一大堆話,她們說不知我哪來的自信,竟然好意思和顏修在一起;她們說帥哥就應該和美女在一起,我根本比不上週靈;她們說周靈什麼都比我好,讓我趕緊識趣地離開顏修;她們說我肯定是用了什麼手段才勾引上顏修的,讓我不要那麼不知廉恥……她們說了好多好多,我竟然都聽進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們大概說累了,留下一句讓我好自爲之的話語後就走了。她們剛一走,我忍了好久的眼淚又一次決堤而下,果然當一個人開始倒黴一次,就會接連着倒黴好幾次,我還發着高燒,我還生着病,我什麼都沒有做錯,爲什麼,爲什麼所有人都要來怪我,明明我纔是最委屈的那一個,明明我纔是最委屈的啊!我就這樣趴在樹林子裡的土地上安靜地哭着,連大哭都沒了那個力氣。
果然天轉涼了,好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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