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離家上學

陪伴奕林四年多的自行車,休休補補不知道多少次,終於報廢不能休了。奕林只能騎奕影停在家那輛自行車,騎了幾次奕林還是不怎麼習慣。所以奕林就打起了書生的主意,叫書生稍載她,書生也是很乾脆就答應了。

下晚自習後,奕林習慣坐上書生的自行車,騎過老橋,今天的天氣斷崖勢變化,昨天穿長袖今天怕一下就得穿棉襖,坐在書生後的奕林直打哆嗦,往書生身上湊,書生說要取暖你就靠在我身上,你我之間無性別的。奕林靠在書生後背,書生太瘦了,頭靠在上面就像枕在一老樹上一樣膈應。邊城的冷是進骨頭那種冷,還下着毛毛雨,在奕林回想起初中夏季暴雨,下晚自習回家那個漆黑的夜晚。奕林自行車剛好壞在路上,還是回村裡那段沒有路燈的那段路,村路還是泥巴路,還好書生和我一路回家,遇到這種情況,奕林雙腿叉開坐,一支手抓着書生的衣角,另一支手用力抓住自行車車龍頭。書生騎的很慢,騎快了奕林根本弄不住,書生奕林穿着雨衣,雨太大了,奕林腳上白色布鞋,早就鞋裡灌滿了水,褲腳也溼了也粘上了幾處泥巴。慢慢吞吞跌跌撞撞,只需騎10多分鐘足足半小時纔到家,書生奕林回到家,除了頭是乾的,褲腳鞋全溼了,衣服也溼露露的感覺。

奕林問書生還記得這件事情不,書生說不是想忘記就能忘記的,只記得那晚雨太大了,咱倆不是你車壞了你坐我的車,我車壞了坐你的車嗎?這樣幫忙走過來的嗎?奕林想想說要是你沒有在我身邊,在那漆黑雨天裡,怕只有自己難狽不堪,孤獨的走回去了,想想這樣都害怕。奕林用手輕拍書生後背說還好有你在,你在真好。書生說唐奕林你怎麼今天這麼矯情,回憶些什麼嗎?奕林說時間過得真快,不知高考後我們是不是還能在這樣陪伴彼此。書生現實的說你還是好好學習吧,你還有閒時間想這些,考不好你怕只有提前進入社會,成爲一名打工人。奕林被打擊到了,莫不作聲,直到家外邊的路下車回家,看着騎車離遠的書生,書生世界好像只有學習,那樣可真好,不想奕林想些有的沒的,白添些煩勞給自己。

高三大家都在題海里遨遊,一天不到岸邊,誰都要拼命遊,直到到了岸邊。這中間不融許出點錯,奕林坐書生的自行車,被同學們傳成了奕林和書生在談戀愛,同學傳書生奕林都解釋了說是奕林車壞了,他稍她一段路,後來越描越黑,再後來他倆都難的解釋了。

但是奕林坐書生車的事,被書生的班主任看到了。這事就嚴重了還把書生喊到,辦公室狠狠的批評一頓,甚至給書生媽媽打電話說了這件事,書生媽媽說孩子說了載奕林這件事,他們是從小的朋友,沒有那些亂七八遭的事。

很多同學依然懷疑,奕林和書生有一腿,懷疑就懷疑那時的我們都很簡單單純,所以那事以後奕林都不敢坐書生的車,高三那年他倆有意無意的保持着一段距離。書生班主任在意這件事,其實放在其他同學身上,也沒有什麼的,但是書生是成績好的那種學生,自然成爲老師眼裡保護的重點對象,書生這種是會影響老師獎金的學生,她能不重視嗎?現在想想覺得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了,對於不瞭解的人想法也太在意了,後來發現自己的心裡感受纔是最重的,那時的他們覺得應該那樣做,應爲那時他們還沒有足夠強大內心去承受這些流言蜚語。

高考完奕林就在縣城茶樓,打了兩個月的工。也算饞到了掙錢不容易,兩個月掙了1400元,給自己買了一粉色的翻蓋手機花了700元,買了一件棉布淺黃色的中短裙子花了50,第一次去理髮店,是那種沒怎麼裝修的,花了50元剪短拉直,以前奕林頭髮長了都是把頭髮賣錢的,剪頭的會把裡層削的很短,外層讓你看的過去,就是能紮起小馬辮子就行。然後給父母一人買了一件夏天的短袖,總共100元,給奕影買了一雙冬天的手套25元,剩下475元奕林決定作爲上學的車費。父母奕影拿到禮物臉上露出的笑容,讓奕林覺的好幸福,那個笑容深深的印在了奕林心裡。奕林發現錢很重要,想讓自己的親人過好,只有錢能辦到。

書生和奕林分別拿到了錄取通知書,書生拿到了A市重點名校一本計算機專業的錄取通知書,奕林那時就覺的書生到達了人生的高光時刻,拿着這就覺得書生人生將在不久將來迎來他的輝煌時刻。人比人氣死個人,那個人就是奕林,拿到了北方一所也是重點好學校,去了以後聽說那專業學校本來是要取消的,不是學校看中的,但是爲了學校平衡發展,只好降低錄取分數擴張,像奕林這種分不高想有個好學校的就很樂意報考了,奕林學的是經濟管理學,但是學校法律專業是很牛的,像很有名的何以琛就是這所學校畢業的。

奕林和書生八月底坐着大巴車,在他們18歲這一年第一次出遠門,他們心情既高興也忐忑,前面將是一個全新的世界也是未知的,不知道接下來將面對什麼,但是奕林知道她與書生將要分別,一個在南方一個在北方,她自己一個人,孤獨的一個人,想想就覺的落寞淒涼。出邊城縣城會看到很多高高的大山,大巴車一會一個彎,18個彎都不止,坐在奕林書生對面一個阿姨,面色難看,嘔着又吐不出東西,微弱地對身邊中年男子說黃疸感覺都要嘔出來了,男子無奈心疼說閉着眼睛休息一下,不要想這事會好點的。奕林望着窗外風景,車移景變,奕林也不覺得無聊,書生現在睡着了能聽到她淺淺的鼾聲。中間有個停息點,就是個洗車.小賣部.廁所的地方。書生搓了搓睡眼朦朦朧的,起身說他先去上廁所,你看着東西。回來書生買了辣條礦泉水面包,然後奕林下車上了廁所,不一會大把車洗好,奕林看着在下煙癮放了,抽菸的男子,無聊透氣年輕人,陸陸續續都上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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