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成年之後,母親離開郝連家,一個人居住,也不知道什麼是開始信教,開始原來一切的紛爭。
雖然父親和母親有着沒在一起,可他們依舊保留夫妻的名分。
不相愛的兩個人怎麼走在一起?
他的母親執拗這段關心,父親也給了尊重,可以保留這段關係,但也僅此而已了。
他有自己喜歡的女人,兩個人就這麼有名無實的過着,他可以給母親一切,唯獨沒有愛,他不能給心愛的女人一切,甚至無名無份的一起生活,卻獨獨給了愛。
兩個女人,都愛着這個男人,結局卻是不一樣的。
“你二叔那人是有仇必報的,如果這件事和你有關係,你最好小心一點。”郝連煌給出提醒。
自己的弟弟,他是在清楚不過了。
之後郝連煌看着眼前的女人,“你應該不是他的妻子。”
這話是陳述的,不是反問。
餘里裡站在那裡第一次覺得無措,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小小的緊張。
他是郝連晟的父親?!
她記得,以前郝連晟就和自己說過關於他父親的事情,一個從小父親不在身邊卻很渴望父愛的孩子,看見別的小朋友都有父親,他卻沒有。
她大概能也體會,因爲她很小的時候父親也不在身邊。
“我不是。”餘里裡緩緩的開口“我是他的朋友,我……”
“爸,她不是我的朋友。”郝連晟緩緩的開口,握住她的手,“她是我的女人,也是我以後在一起的女人。”
聽着這話郝連煌皺了一下眉頭,看着餘里裡,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回想一下,“你是演員?”
餘里裡點點頭,“您知道我?”
“不算。”他對這個沒興趣,不過是家裡的一個女人喜歡看無聊的電視劇罷了,“你要和郝連晟一起?”
“……”餘里裡不知道怎麼說。
看着沉默的女人,郝連晟眼眸沉了幾分,他緊緊抓着餘里裡的手,“爸,我和秦霜會離婚,然後我會和她在一起。”
“你打算娶一個戲子?”郝連煌在說戲子的時候並沒多少看不起的意思,他只是在說一件事實。
“這是我的事情,我想要娶誰是我自己的事情。”郝連晟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認爲他父親就有權利管自己的事情。
“郝連家是不會接受一個戲子的,這一點你別誰都懂。”郝連煌話緩緩的落下。
郝連晟聽着這話覺得好笑,“你已經不是郝連家族的人,已經沒資格說這話了。”
郝連煌看着自己的兒子,的確,他已經不是郝連家的人了,在他選擇的時候就已經不是郝連家族的人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想明白,別到時候身邊的人受傷你沒辦法保護她。”郝連煌給出一個過來人的提點,當時他也犯過這樣的錯誤,沒能好好保護自己的愛人,差一點讓她溜走。
最後,他必須捨去一些東西,才能得到一些,這是權衡他很明白。
如果他想要郝連家的一切,那麼勢必不能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如果他想和這個女人再一起,那麼……他勢必要捨去一些東西。
郝連煌離開了,秦霜看着那個男人離開,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他是你爸爸?”
郝連晟鷹眸深深的凝着她,薄脣輕抿了下,“我已經很多年沒見他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落,看見她這樣秦霜心裡也不好受。
“我看得出來,他很在意你。”如果不是在意這個男人也不會在知道他受傷就來了。
“那又如何?”郝連晟噗之以鼻,“我很小的時候需要他,可是他一直不在,也許在他看來,外面的那個女人才是重要的吧。”
也許,他不應該一直耿耿於懷介介意這件事,可是他沒辦法忘記。
他的童年過得並不快樂,他一個人要面臨很多的事情,誰能明白?
而今,他已經長大了,懂得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到傷害,至於“父親”一詞,在他生命中不過是造就他的人,好像也沒什麼了。
秦霜看着他,坐在牀上看着他,“你也知道我沒有爸爸,我記憶中的爸爸停留在小時候,他很喜歡賭錢,贏了錢就會給我買很多的東西好吃的,可是輸了他就會打我媽媽,那個時候我真的好恨他,每天晚上我都害怕,後來他就經常輸錢,輸了錢就打媽媽和我,後來一次,他欠了好多的錢,要債的人就來家裡了,威脅我媽媽,那些人根本就沒人性,看着我爸爸不還錢就拉着我媽媽去賣,後來媽媽帶着我逃離了,我和媽媽過可兩年逃離的日子,自之後的一天警察找上門,說我爸爸死了。”
那是一段很慘痛的記憶,她並不愛提起這事。
爸爸這個詞在記憶中並不是很好,可是即便再不好,她依然記得他給自己買玩具和新衣服的事情。
有些事情,是沒辦法抹去的。
“可是隨着長大了,我才發現,我很想念爸爸,可是他已經不再了。”秦霜看着他,握住他的手,“他是你的爸爸,他沒有十惡不赦,他只是在選擇,其實他對你並不是很壞。”
“不壞?”郝連晟冷笑着,“不壞爲什麼不要我,當時我還是一個孩子,他爲什麼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他不能理解,完全不能理解這個父親的行爲。
秦霜看着他,“他也可以帶你走的,那樣你就什麼都沒有了,而且……你也說了,他當時和郝連家有約定,將你留下換自己的自由,你爲什麼不能站在他的角度去想?”
也許這就是郝連家一員的責任,誰也沒辦法逃開。
“站在他的角度?”郝連晟看着她,微微皺着眉頭,“餘里裡,你是在給我爸做說課的?”
餘里裡苦笑一下,她搖搖頭,“我只是覺得……我能理解你爸爸,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家反對我們在一起,甚至讓你做出選擇,你會選擇我嗎?”
郝連晟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知道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的,他和秦霜已經辦離婚了,他和什麼人在一起也是自己的決定,但是被這個女人問出來,心中就是有着幾分不愉快。
“不會。”郝連晟低沉的說着,接着看着她,“不過你說的如果是不存在的,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餘里裡看着他,不由得苦笑一笑。
不會是嗎?
他說不會……所以在必要的時候,他依然會選擇犧牲自己是嗎?
就像多年前一樣,他依然會捨棄自己是嗎?
餘里裡收回自己的手,心中彷彿被籠罩了一層陰影。
看見餘里裡黯然的神情,郝連晟皺了一下眉頭,非常不喜歡看見她這樣的神情。
他伸出手摸着她的臉,“想什麼呢?”
餘里裡搖搖頭,“沒有。”
郝連晟看着她,剛硬的線條漸漸柔和了幾分,大掌輕輕鋝着她的髮絲,“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我和秦霜會離婚,不會讓你揹負小三的罪名。”
“可你不會跟我結婚是嗎?”她不由得問着。
“你就那麼在乎一紙婚書?”郝連晟不懂這個女人怎麼那麼在乎這種東西。
他一向不在乎的,他覺得只要兩個人有感情,在一起就好了,何必在乎那種東西。
餘里裡失笑了,是啊,她怎麼會在乎那種東西,她從來不在乎的,她一點也不在乎,可是……
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做一輩子的私生子,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她的孩子不可以。
“算了,居然你都說不在乎了,我何必在乎呢。”餘里裡起身離開牀邊,可是郝連晟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幹什麼去?”
看着他緊張的樣子,餘里裡忽然笑了,“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走的,我只是去打熱水。”餘里裡拿着一邊的暖壺走出病房。
餘里裡出來病房,她整個人靠在牆上,身上的力氣好像被抽光一樣,讓她無能爲力。
她從來不渴望在遇見這個男人,和她有什麼交集,可是當一切那麼發生了,她才發現,心中的那根刺一直存在着。
她可以不在乎,可是必須要給兒子一個交代。
可是她錯了,她不該指望的,更不應該有期望的。
深深吸了一口氣,餘里裡抱着暖壺朝着睡房走去。
秦霜是在三天之後收到離婚協議的,上面寫的很清楚,郝連晟對她很大方,給她一筆可觀的贍養費。
其實她完全不需要的,可郝連晟一再強調要給的。
爲了順利離婚,秦霜只好接受這些,可就在秦霜準備簽字的時候,有人衝進辦公室,當成撕了離婚協議。
秦霜當場就懵了,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誰?”
那名男子看着她,“我是二爺身邊的人,現在二爺請您回去一趟。”
二爺?
郝連石嗎?
秦霜有着幾分不解,不知道爲什麼郝連石要找自己,但一定沒好事。
就這樣,秦霜回到了郝連莊園。
秦霜進來的時候看見郝連家族的人都在,她的心咯噔一下,好像知道他們是爲什麼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