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鬆了嘴,內心有慌張和自責,他剛剛纔幫過她,她現在竟然恩將仇報,可是如果不是慕夜白那麼逼她,她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慕夜白低頭,盯着自己虎口上那一圈牙印和周圍暈染開的血漬,再看看秦霜那染血的嘴角詭異的妖冶,竟還能笑得出來:“怎麼樣,我的血好喝嗎?”
秦霜被他幽冷的眼神震懾,心慌意亂的搖頭。
慕夜白幽幽笑起來:“不好喝?”
秦霜莫名害怕的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下嘴角,血的味道,特別腥氣,一點也不好喝,——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有多誘人,就像是吸血鬼,享用着世界上最可口美味的美食。
慕夜白抿緊了嘴角,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深邃中透着光點,因爲挨的太近,秦霜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就像是一隻優雅卻危險的獵豹。
他那雙幽深如萬年潭井的黑眸裡倒映出她蒼白又妖·嬈的小·臉,車內的氣壓低的厲害,空氣似乎變得很稀薄,喘氣都困難。
秦霜盯着他盯着他快抿成直線的雙·脣,腦海裡不期然浮現出過去看到的那句話:薄脣的男人生性涼薄。
他可以一方面說着秦霜我看上你了,一方面又無情的警告她,不要挑戰他的底線。
女人對他來說,更像是陪襯,可有可無的玩物。
下一瞬是她始料未及的,慕夜白倏然低頭,涼涼的脣壓過來,帶着不容抗拒的力度覆住了她的脣。
完全沒有給她任何考慮的時間,就那麼張狂,霸道,蠻橫的掠奪了她所有的感官,秦霜瞳孔微微放大,想要推開他,但她的下頜被他染血虎口鉗制住了,而他另一手,則攬着她的腰,將她完全的貼在他身上,她甚至清晰的感覺到,他堅硬的牙齒,強行撬開了她的牙關,薄而有力的脣,帶着清冽的薄荷氣息,竄進她的口鼻裡。
“嗯……”因爲窒息,她不受控制的發出一聲嚶嚀。
慕夜白便如入無人之境,長·驅·直·入,啃咬她的脣·瓣,帶着某種偏執的瘋狂和怒氣,重重的,像是在懲罰她,又像是在挑·逗她,與她追逐,糾纏,呼吸聲越來越重,秦霜渾身顫慄的厲害,清冽的男性氣息包圍了她,如果不是坐着,恐怕早就癱軟到地上去。
他霸氣的掃蕩着她的口腔,她覺得自己就像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很快就要迷失自己了,所以她用牙齒,懲罰了那不停嬉戲的罪魁禍首,可是下一瞬,她便感到了劇痛,嘴巴里的血腥味濃重,根本分不清是誰的,分開的時候,從兩人嘴裡帶出來的都是血色的銀絲。
秦霜皺着眉頭,忍不住伸手撫上自己的紅脣,原本迷離的大腦此刻也是清醒無比,怒不可遏的瞪着慕夜白,這個男人,太狠了,竟然毫不留情的也咬了她一口。
她的舌尖發麻,他幽深的目光定定望着她,然後擡起右手拇指,慢慢的摸脣,配上那冷魅的眼神,他自己都不知道,簡直邪魅狂狷性·感的要命,同時,也讓她怕的要命。
就在剛纔的那一瞬間,她完全可以肯定,慕夜白內心真正的涼薄,冷的要人命。
她的身子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慕夜白冷冷的笑了:“怕了?”
“你——太變·態了!”秦霜禁不住低吼,他就像飲鴆止渴的毒藥,明知會穿腸肚爛,但又想要淺酌輕品,不由自主想要去迎合,她打了個激靈,隨即開口,“停車,我要下車!我纔不要當你未婚妻!”
慕夜白脣邊泛着一抹極冷的笑意,秦霜這樣三番兩次的態度,確實是惹毛了他,慕夜白這三個字背後所代表的權勢財富與地位,她或許壓根不知道,但他也不會因此三番四次的放低了姿態,非她不可。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真的考慮好了?”他天性中的涼薄,在此刻盡顯無餘。
秦霜手抓着車門,大腦跟着身體麻痹了一下,然後用力點頭:“是。”
“好,這是你自己的決定,別後悔,停車。”
秦霜狼狽的跌坐在路邊,差點被後面的車子,猝不及防的給碾了。
殷夢坐在顧長軒的車上,兩人鬥嘴鬥得正厲害,沒想到秦霜從車上就爬了下來,殷夢發出尖叫,顧長軒死死將剎車踩到底,最後才堪堪停住,但那車子距離秦霜的身體,不過三公分的距離。
顧長軒和殷夢的身體狠狠往前摔去,殷夢還一頭撞在了前檔上,然後又被保險帶給勒回去。
她忍着疼,頭暈眼下的跑下車:“霜霜,你沒事吧。”
秦霜也是嚇傻了,坐在臉上,臉色慘白。
顧長軒跑下來見沒碰着秦霜,才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嚇得不輕:“我說秦小姐,你也太不把自己的人命當回事了吧,這樣就敢衝下來,要是我再玩剎車一秒鐘,你就完了!”
秦霜也禁不住後怕,但這真的不能怪她,當時車子都沒停穩呢,慕夜白就吩咐開車了,她就被帶倒了。
殷夢察覺到她的恐懼和顫抖,衝着顧長軒道:“喂,你夠了啊,你沒看到她都嚇死了嗎,再說了,這事兒也不能全怪她啊,是你老闆有病吧。”
顧長軒皺眉:“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去。”
雖然不知道慕夜白和秦霜發生了什麼,不過從秦霜現在的狀態來看,顯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顧長軒也鬧不明白,剛剛慕夜白才救她與水火之中,她不小鳥依人好好感謝下老闆,鬧得哪門子脾氣。
不過殷夢很有骨氣的拒絕了:“不用了,你趕緊走吧,我們自己能回去。”
顧長軒的車子已經引起了後面的交通堵塞,鳴笛聲不停傳來,他只能作罷:“那你們自己看着辦吧,我先走了。”
殷夢趕緊將秦霜扶到路邊,邊走邊問:“霜霜,你真的沒事?”
秦霜搖頭:“沒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很多問題想問,不過看秦霜那心不在焉的狀態,殷夢還是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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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洗了個澡,秦霜那不安的情緒才逐漸平穩下來,檢查了一下嘴巴的創口,創面挺大的,一吃飯,就疼的厲害。
“霜霜,怎麼了,我做的不好吃?”
“不是,是我嘴巴破了,碰到鹹的好疼。”
殷夢於是趁機問:“嘴巴上怎麼有血,那男人咬的?”
秦霜不語,默默吃白飯。
殷夢嘶了一聲,今天后來在法院門口發生的事情,尤其是秦雪和慕夜白放出來的兩段錄音,已經暴露了這整件事情,秦霜就是相瞞也瞞不住。
殷夢則追問:“霜霜,你說啊,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那晚上,是那個男人?”
殷夢都猜到了,秦霜也沒有再否認:“是真的。”
殷夢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霜霜。”
秦霜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夢夢,你別問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見秦霜那麼焦躁的樣子,殷夢連忙抱住她的身體:“好了好了,我不問了,霜霜,你放鬆點。”
今天這個事情,鬧得這麼沸沸揚揚,秦霜真的不知後續還有什麼麻煩在等着她,但是他們誰也沒想到的是,那些媒體竟然三緘其口,對這件事情沒有做任何的報道,就像不曾發生過似得。
“奇了怪了,真沒有啊,霜霜。”殷夢將電視機從頭放到尾,都不曾找一星半點的報道,又刷了微博朋友圈,竟然也是靜悄悄的,石沉大海。
“不會吧。”秦霜已經做好了滅頂之災的準備,結果告訴她,洪水沒來,虛驚一場,她抓過我殷夢手上的平板,看了又看,才確定真的沒有,心中也是疑惑不解。
倒是這米雪兒竟然被人拍到了跟男人密會的照片,佔據了各大頭版頭條。
這不對啊,按理說,這麼勁爆新聞,那些八卦記者怎麼可能放過呢。
“會不會是那慕夜白做的?”殷夢猜測,“還有啊,他到底是什麼人啊,看起來來頭不小啊。”
秦霜也不確定,畢竟他想做的話,是有這個能力的,但再仔細一想,她就猜到恐怕秦家也沒少出力,畢竟那時候最丟臉的,當屬秦雪了。
當屬唐亦琛的母親和妹妹都在,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秦霜也是這時候纔想起,唐亦琛還在警局裡呢。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砰砰的敲門聲,力道之大,敲的門板咯咯作響。
“誰啊。”殷夢氣惱的喊了一聲。
就聽到外面傳來更兇狠的咒罵聲:“秦霜,開門,我們知道你在裡面,開門啊,秦霜。”
聽聲音竟然是方曉霞?秦霜立刻坐直了身體。
殷夢也皺眉:“她怎麼來了?”
當然是爲了唐亦琛而來的,現在唐亦琛還被關在警局裡,秦霜還想告他呢,方曉霞這是來者不善。
“秦霜,快點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秦霜,快點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