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固逐漸住，陸晨曦望着凌念淡漠的眸子，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抓着。
他把她的身子帶到懷裡，脣貼在她耳邊說話：“你在騙我，是不是？”
凌念看着他，聲音沙啞：“我沒有騙你，孩子已經沒了。”
“我承認我猶豫過，畢竟這是一條無辜的生命，但是陸晨曦我知道，如果我心軟留下這個孩子，那麼我們之間的牽扯永遠也不會停止。”
“我真的厭倦了，陸晨曦，我不想再看到你，我更不想和你生活在一起。過去的事情不是你說幾句道歉或者你表一番決心，我就可以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從我們同居到結婚的這幾年，你根本想象不到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哪怕你現在說愛我，也已經晚了。”
“念念……”
他聽着，呼吸一窒。
凌念深吸了口氣，沒有停止：“如果你認爲有必要，我現在就可以和你去醫院。”
陸晨曦慢慢鬆開手。
他的目光有些熱，依然凝視在她臉上，這樣深刻的目光，彷彿這是最後一次。
他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或許沒有了。
“不用。”
孩子沒有了，而他最後的一絲希望，也隨之破滅了。
即便他不願意接受，可是他和她，真的不回去了，結束了。
他的腦海裡涌現出來好多過去的畫面，她的溫柔，她的體貼，她的堅持，當初她的愛是那麼得強烈……
而現在，她眼裡只剩下平淡和無所謂。
他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念念。”他伸出手，輕輕撫過她臉龐，“你還在恨我嗎？”
凌念搖搖頭：“不愛了，也不想恨，我只想平靜地享受現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