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曦從浴室走出來，一邊擦着頭髮，臉上泛起隱隱的笑意。
而他的小未婚妻就……可憐兮兮藏在被子裡，水濛濛的大睛睛緊緊盯着，像是小動物見着獵人，畏懼的表情。
她是真的怕極了。
整個過程，她幾乎都是顫抖的。
他在牀邊坐下，摸了摸她的腦袋：“明天我送你回去，把東西收拾一下。”
凌念眼底一顫，雙手用力抓着被子：“我沒有答應。”
“可你剛纔也沒有拒絕。”
“那是因爲你……”她低着頭，說不下去，太羞恥了。
“陸晨曦，我要回家。”
陸晨曦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外邊天色早就黑透。
竟然，做了這麼久……
他自己都意外了。
凌念忍着痠痛坐起來，剛纔又是哭又是叫，聲音疲憊沙啞，帶着一絲絲哭腔：“我要回家。”
“今天太晚了。”他淡淡地拒絕，視線落在她楚楚可憐的臉上。
烏黑亮澤的長髮散開在她肩膀，卻遮擋不住方纔留下的痕跡，更是襯托出她的柔弱感。
陸晨曦伸出手，指尖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痕，口氣隨意：“有什麼好哭的，男人和女人做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
到底是從小被過度保護的小公主，這樣的疼痛就受不了了。
不過也是，頭一次哪有不疼的，況且他有些失控，下手是重了些，而且折騰了她那麼久，好幾次。
凌念擡頭，聲音有一抹受傷：“可是你不喜歡我。”
她願意被他睡，是因爲愛。
而他之所以睡她，卻只是達成他野心必須要做的事情。
“……”陸晨曦的手忽然僵硬，慢慢收了回來。
他站起身，面容嚴肅：“凌念，如果你還在期待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到頭來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我沒有太多功夫去哄你，我也沒有這樣的耐心，所以你……”
他每說一個字，她的臉色便更加蒼白。
見她垂着腦袋，肩膀輕顫，他停頓下來，不忍再說下去。
和她訂婚，結婚，於他而言是必須完成的事情，這其中沒有半點感情的成分，而她也是一早就知曉的。
談感情，很抱歉啊，他沒有這樣的閒工夫。
“我需要的是一個聽話、安靜的陸太太，當然我也可以保證，在我們的婚姻關係中，我不會有別的女人，在外人面前我也會給足你面子。”
“陸晨曦……”凌念喃喃了一聲。
忽然之間她覺得，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讓她內心感到寒冷，彷彿她從來不曾認識過他。
給足她面子？
可是現在的她，已經毫無尊嚴了。
她擦了擦眼淚，裹着被子想要下牀，但是剛一碰地，疼的站都站不住。
陸晨曦把人橫抱起來，垂眸輕笑：“覺得很委屈？”
凌念被放到牀上，她的雙手仍是緊抓着被子，緩緩擡眸：“陸晨曦，我說我要回家。”
她的嗓音格外虛弱，但是卻很平靜。
陸晨曦轉身拿來那隻袋子，裡面是他給她買的裙子和內衣，他盯着她看了會兒，跟着掀掉她身上的被子。
在她震顫的目光中，他抓起她的手腕，慢條斯理地爲她穿上……
“我不要穿這種東西！”凌念忽然一聲吼叫，眼淚又急急地掉下。
這種東西根本就不能穿，穿了和沒穿有什麼區別。
不顧她的掙扎，陸晨曦繼續着，握着她的纖細的手腕，將她按在牀上，他冷沉的面容蘊含着怒氣。
“凌念，在我面前沒有要或者不要，因爲結果都是一樣。”她一邊哭着，他一邊給她穿好了貼身衣服。
只是她真的太美好，他差點又……控制不住了。
但他知道不能再做下去了，她大概已經到了極限。
凌念渾身緊繃，顫抖的聲音質問：“陸晨曦，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他的強勢，讓她深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