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兩豎起耳朵,想要聽聽看那倆人究竟在謀劃什麼下三濫的主意,可是那些話有點深奧,他聽得雲裡霧裡,結果什麼也沒聽明白。
只不過,看着夏老闆那個陰冷的表情,還有他家爺賊兮兮的壞笑……他預感那個叫做南宮的男人是要遭點罪了。
蕭寒聽完,無所謂地輕笑:“你要不要這麼狠,這事情如果全部抖出來,你知道會牽扯到多少人?”
“陸家也會受到波及,陸少那邊你要怎麼交代,我想陸伯伯更不會饒了你。”
南宮家的這些事他倒是從未聽說過,說不震驚是假的,可夏穆承這傢伙又是從哪兒聽來的?
夏穆承又摸出一根菸咬在嘴裡,緩緩點了打火機,濃濃的菸圈逐漸模糊了他深邃暗沉的目光。
他冷冷嘲諷道:“那就要看南宮尊究竟在乎的是什麼,是整個南宮家族的名譽,還是一個女人。”
“可是我倒覺得……他比較在乎的是你老婆。”
蕭寒拍着夏穆承的肩膀:“他都親眼看到你把陸漫漫那樣了,還能忍?天底下真有那麼喜歡戴綠帽的男人?”
“其實我想不通,他到底看中陸漫漫哪裡,一個結過婚打過胎的女人,還跟你拍過那種……咳咳,小視頻,她和你的過去也算人盡皆知了。”
“蕭寒,你廢話這麼多?”
蕭寒擡擡眉:“作爲過來人,不如我來給你個建議。”
“你沒必要把事情做得這麼複雜,畢竟南宮家也不是那麼簡單的角色,你無非是想要陸漫漫回到你身邊,那很簡單,讓她懷上你的種,不就得了?”
“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就好像他的安安生了他的孩子,嘴上說着不要,這會兒還帶着孩子躲起來,可他心裡就是一百個確信,她一定是口是心非。
一個女人懷胎十月生下他的孩子,爲的是什麼,不就是因爲她不曾放下過。
她愛他,她吃醋嫉妒,她心痛她傷心,說到底她介懷的就是蘇遠。
這很容易解決,他承諾過不會再見蘇遠,哪怕一個字也不會再跟蘇遠多說。
時間久了,他的小女人一定會相信他。
見夏穆承一直繃着臉,蕭寒沒有再開玩笑,認真說道:“不過你說的我會好好考慮一下。”
這事兒需要深思熟慮,後果實在不可預料,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其實並不想攪和進去。
不過夏穆承說的也有道理,現在他的小女人之所以如此有底氣,是因爲她的背後有南宮尊和陸漫漫。
他不再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甚至她們母女沒有他,其實過得也挺好的。
蕭寒讓四兩開車先離開了,路上,他出聲問道:“人找到了沒有?”
四兩沉默不說話,只是撇了撇後視鏡,氣呼呼的。
“我在問你話。”
抓緊方向盤,四兩突然間踩了一腳剎車,車子停在路當中。
“爺,深更半夜的,您和夏老闆又在那裡瞎琢磨什麼,您又打算怎麼折騰小安姑娘了?”
“……”蕭寒的臉瞬間抽了一下。
是他聽錯了嗎?
還是他小子吃錯藥了?
“好不容易把人盼回來了,人家還給你生了孩子,您就不能老老實實認個錯嗎?他夏老闆……他就一比您更渣的大渣子,您和他熱乎個什麼勁呢!”
四兩的腰桿挺得直直的,怕什麼,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被揍一頓!
十分鐘後,四兩蜷縮在地上,嘴裡嗚嗚咽咽哀嚎着……
而夏穆承仍舊站在江邊,望着沉沉的江水,他的思緒隨着一幕幕回憶交織在一起。
陸漫漫……
那個很久很久以前,就深愛着他的女人,那個女人說過,這輩子非他不嫁。
曾經,那個女人總是用愛慕目光凝視着他的背影,他卻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