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生氣,他越是要碰,手使勁摁着她的臉,親得越發放肆起來,簡直不能再羞恥!
“媽咪……”
小人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巴登巴登看着,虛弱的小臉龐除了有驚嚇之外,也浮現出絲絲紅潤。
是小孩子,可是小孩子不代表什麼都不懂,剛纔那樣的舉動,叫親親。
媽咪和爹地在親親,但……但爲什麼看起來爹地好像要把媽咪吃了一樣呢?
蕭寒整個後背都僵住似的,愣了會兒才迅速站到牀邊,臉上難得閃過尷尬的表情,酒也醒了大半。
雖然嘴裡總是說着沒下限的話,可真當着孩子的面,他到底也是知道不妥當的!
他用力扯了扯領口,清了一聲嗓子,欲言又止。
凌小安把小念念抱在身上,低着頭,臉頰又紅又燙:“念念……”
知道自己可能嚇到了孩子,蕭寒心底泛出一絲愧意,轉身走出房間。
可怕的爹地走了,小人兒才擡起黑黑亮亮的眸子,伸出小手,很輕很輕地碰着媽咪的臉,又碰碰媽咪的脖子。
“紅紅的,媽咪疼不疼?”說着話,小人兒的臉皺巴巴的,嘴巴癟起,像是要哭的樣子。
“爹地是大壞蛋!爹地欺負媽咪!念念不要爹地!”
凌小安一時語塞,眼裡涌着一抹水汽,只覺得心裡亂七八糟,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想要怎麼樣。
把孩子哄睡着了,她走出房間。
時間很晚了,他並沒有離開,她也沒有覺得意外。
要不怎麼能是無賴呢?
走過去,她冷冷地開口:“你想怎麼樣?”
蕭寒摁滅了手裡的香菸,雙手放在褲袋裡,表情難得嚴肅:“坐下,我們談談。”
凌小安坐在沙發,距離他最遠的位置:“你想談什麼?”
深邃的目光細細描繪着她的臉龐,他有些怔忡,她就好像一朵安靜盛開的幽蘭,越發美麗動人。
然而,他卻只想把這份美牢牢藏起來,他不要任何人看見,這是屬於他蕭寒的,是他纔可以享受的和擁有的。
別人休想!
他莫名有些煩躁和惱怒,好像上癮似的,又摸出一根菸咬在嘴裡。
凌小安站起來,直接就伸手拿走他嘴上的煙:“能不能別抽了!家裡有孩子!”
他卻趁機一把抓着她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腿上,他用雙臂圈着她,緊緊的,不讓她掙脫。
滿是細碎鬍渣的下巴蹭着她的額頭,他的聲音格外低沉沙啞:“你不在的時候,除了抽菸喝酒我還能做什麼?”
好像真的戒不掉了,不用這些東西麻痹自己,心裡的窟窿就越來越大,就越來越疼……
彷彿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他接着開口說:“我沒有別的女人,這四年裡,我沒有任何女人。”
“你有沒有別的女人,和我沒有關係。”
“你不是也沒有別的男人嗎?”他摟着她腰的手臂忽而更加用力收緊,轉身將她推在沙發椅背,欺近她。
熱熱的氣息打在她臉上,他嚴肅的臉龐多了隱隱的笑意:“昨晚疼成那樣,所以這種事,沒必要撒謊的,知道麼?”
有些事,只怕他比她自己還要熟悉和清楚。
“蕭寒!”
觸及到他含笑的目光,凌小安心裡的怒火蹭蹭往上冒,要說無恥的程度,他真的是天下第一!
“我只是實話實說。”
碰着她的臉,他靜靜地注視她:“回到我身邊,我們結婚,我們在一起,嗯?”
凌小安嘴角挑起冷笑:“好啊,那把小崢的眼角膜還給小崢!還給我!”
“凌小安。”他斂了斂眉目,有點嚴肅地叫她的名字。
他知道她耿耿於懷,知道她沒有辦法放下。
他知道,她的弟弟對她而言有多麼重要。
可是死去的人沒有辦法復生,而他,也沒有辦法要求蘇遠將眼角膜摘下,這根本不現實,即便蘇遠真的不可饒恕。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徹底與蘇遠斷絕一切關係,甚至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