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晚縮了縮脖子,沒敢再吱聲,低下頭,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穿着一件寬鬆的白色襯衫,再明顯不過,這是男人的衣服。
於是,她腦海中又浮現出昨晚纏綿悱惻的一幕幕,男女之事,她算是有了深入骨髓的體會。
她隱約能夠記得,自己好像在半當中的時候,因爲體力不支也因爲太過疼痛,所以迷迷糊糊昏睡了過去。
昨晚,在他面前,她這樣的表現一定很糟糕吧!
陸湛深的眼神流竄在她微微敞開的領口,一片惹眼的細膩盡數落入他眼底,只是下一瞬,他突然欺身壓向她,手掌不輕不重摁着她的肩膀。
他的眸光沉甸甸,嗓音猶如覆蓋了一層寒霜:“在家經常捱打?”
他不會忘記,昨晚給她洗澡的時候,她後背上一條條或新或舊的紅色抓痕。顯然,她平日裡沒少捱打。
喬晚晚愣神了幾秒,旋即,像撥浪鼓似地點頭:“嗯!我爸爸去世以後,我繼母成了公司的臨時董事長,她甚至打算把我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因爲我拒絕去見面,我繼母不止一次對我出氣,她想把我趕出喬家,她要把我逼得走投無路!”
越說越激動,喬晚晚主動攥住了男人的襯衫,小臉閃爍着盈盈光澤:“陸叔……不,陸先生,求你幫幫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有喬氏集團的股權,我知道你是很厲害的大人物,你一定可以幫我的,對不對?”
那天,繼母在電話裡說,陸湛深是公司的第三大股東,一旦有了陸湛深的支撐,就能徹徹底底地擁有喬氏集團。
喬晚晚痛恨,當初那個女人逼死了她的親生母親,破壞了她的家庭。如今,父親過世才三個月,那女人便暴露出狼子野心,四處拉幫結派,想着侵佔公司。
她該怎麼辦?她能怎麼辦?她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她太實在過渺小,靠她單薄的力量,根本抗衡不了那個惡毒的女人!
陸湛深站了起來,雙手抄在西裝褲袋,眯起狹長的眸子,口吻玩味:“你想我怎麼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