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就當這是對我的誇獎了。”向蔓葵用什麼樣的眼神看着我,我就用什麼樣的眼神回敬着她。
“喝點什麼吧!”向蔓葵將點餐牌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連看都沒看就直接回答着說:“和你一樣吧!”
向蔓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腦袋,朝着一旁的服務員招了招手,“一杯藍山黑咖啡。”
“好的,請稍等。”
“林筱筱是吧?”向蔓葵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沒想到你的本事還挺大的。”
我想向蔓葵言外之意應該就是指薄涼川讓她搬出去的事情吧!
“本事再大,也要看有沒有人願意去幫我驗證我這個本事啊。”本來就是,薄涼川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了我,他的心裡只有我,而她向蔓葵就只是他的一個過去式。
“小姐,您的咖啡!”服務員面帶着微笑將那杯咖啡放在了我的面前。
端起咖啡對着向蔓葵微微一笑,很想像向蔓葵一樣很優雅的品嚐,可剛抿一小口,我就按耐不住了。
這什麼咖啡啊?
簡直比黃連還要苦。
擰着眉頭嚥下一口,朝着向蔓葵的咖啡看去,剛剛看向蔓葵喝的還挺美味的,該不會是她故意整我的吧!
向蔓葵朝着我伸手,拿起了我杯子旁的那包糖霜,灑在了我的咖啡裡,緊接着拿起骨勺將糖霜均勻的攪拌了下去。
“這喝咖啡就跟選人是一樣的道理,不要總是從衆隨流,要知道別人適合的並不一定也是自己,自己是什麼樣的定位,就應該選擇什麼樣的人。”說着,向蔓葵朝着站在一旁的服務員再次招手,“服務員,麻煩給這位小姐來杯白開水。”
我咬牙切齒的看着向蔓葵,一口將之前的那杯咖啡一飲而盡,就算是剛剛已經撒了糖,可咖啡還是苦的要命,喝完後,我扯出一個很虛僞的笑容,“就算是定位不同,也許選擇的人或物還就偏偏相同。”
感覺到向蔓葵明顯的怒意後,正巧服務員端來了一杯白開水,我晃悠着手中的白開水,示意性的抿了一小口,“向小姐估計是忘記了,最百搭的不是咖啡,而是我手中的這杯白開水。”
我站起身子,抿脣而笑,“那麼,如果向小姐沒什麼事兒了的話,我就先走了,謝謝你的咖啡和白開水,我很喜歡。”
還沒來得及邁出一步,向蔓葵怒瞪着我,嘴角卻依舊掛着濃濃笑意,“可別太得意了,三天之內我保證能重新住進川的家裡。”
我的臉色微微一變,看着向蔓葵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大話。
“今晚試着抓緊川,不然我會讓他消失一整個晚上的。”向蔓葵站起身子,先我一步離開了咖啡館。
看着她遠去的背影,我的心裡突然多了幾分不安。
光是這樣的氣勢,就是我無法比及的,但比起這個,我更好奇她會用什麼樣的方法回到了薄涼川的家裡。
......
去酒吧上班的時候,我一直注意着門外,可早就過了薄涼川平時來酒吧的時間了,回想起向蔓葵中午時候說的那些話。
我這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難道薄涼川真的和向蔓葵在一起?
拿着手機趕忙的給薄涼川打了電話,可是一連打了四五個都沒有人接聽。
還沒開始,我這就輸了嗎?
我實在是放心不下薄涼川,於是和曉琴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酒吧,直奔着薄涼川的家裡去了。
家裡燈都沒開,我走進客廳打開了燈,偌大的房子裡就我一個人。
薄涼川你到底去了哪裡?
擡眸看着樓上的那間被鎖住的門,我的心裡就像是有個潘多拉的魔盒,而向蔓葵的話就是我心中潘多拉魔盒裡的鑰匙。
“三天之內我保證能重新住進川的家裡。”
“今晚試着抓緊川,不然我會讓他消失一整個晚上的。
抱着好奇心,我一步步走向了樓上的那間房子,扭動了幾下門把手後,沒能扭開。
我真的很好奇這間房裡到底裝着什麼,爲什麼薄涼川要鎖起來呢?
扭了幾次後都沒能成功打開,我放棄了想要一睹房間裡是個什麼樣景象的想法。
本來想着就這麼離開算了,可沒想到路過薄涼川書房的時候,我朝着裡面瞄了一眼,桌上簡直太亂了。
算了,我就在當一回田螺姑娘吧!誰讓我林筱筱就是這麼的賢惠呢!
勾脣滿懷欣喜的幫着薄涼川收拾着桌上擺的亂七八糟的書籍。
“薄涼川你果然是個悶.騷男,表面上嚴謹的不得了,可書房卻弄的這麼亂。”我拾起桌上的那本《外國的風光》。
沒想到薄涼川也會看這種書啊!
隨意的翻了兩頁,正要合上的時候,卻發現了本子裡夾了一張照片。
而那張照片就是他和向蔓葵的合照。
照片上薄涼川和向蔓葵穿着校服,一臉的青澀,薄涼川笑的很燦爛,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向蔓葵的身上。
照片的背面還有薄涼川寫的字。
【我生命中的繆斯!】
在看到那幾個字後,我的心算是涼了一大截。
“林筱筱就是個偷心的小妖精,在不知不覺中偷走了我的心。”
“你就是一朵美豔的罌粟花。”
“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中毒了,這麼多年來,從沒有人給過我這種感覺。”
.......
呵呵,我是妖精,我是罌粟花,我有毒!
昨晚我是那麼的開心,可我卻不是薄涼川人生中的繆斯。
我終究是比不上向蔓葵。
難怪向蔓葵會那麼有底氣的對我說,三天之內一定會重回薄涼川的家。
原來她不是在吹牛.逼,而是因爲她確實有這個本事。
回去酒吧後,很不自覺的朝着薄涼川的位置看去,空蕩蕩的,因爲沒有了薄涼川的存在,就連酒吧裡的空氣都變得渾濁起來了。
到處瀰漫的都是腐朽的氣息,讓我聞了都有些反胃。
“筱筱,你去哪了?”陳雅端着酒走到了我的身邊,閃着大眼睛看着我。
呵呵,她倒是挺能適應環境的。
我微微的搖了搖腦袋,將手搭在她的肩膀,稍微的將腦袋靠了上去。
“小雅,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算作是我起先因爲薄涼川而懷疑她的道歉。
我怎麼會因爲一個男人就懷疑自己的姐妹呢!
而且這個男人說不定現在正抱着別的女人,躲在哪裡逍遙自在着呢!
“筱筱,你怎麼了?爲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啊?”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說。”我尷尬的笑了笑,“好啦,你去忙吧!”
“筱筱,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陳雅關心的看着我,用得空的那隻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也沒發燒呀!”
“我真沒事兒,你趕緊去忙吧,不然一會兒客人吵死了。”我扯着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醜的笑臉,一邊伸手推着陳雅往客人的桌子前走着。
陳雅一步三回頭的望着我,我衝着她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事兒。
“去找你們家川川去啦?”曉琴半曲着胳膊肘搭在我的肩膀上,“不符合邏輯啊,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不在!”我紅着眼睛斜過腦袋看着曉琴,“曉琴你說我在薄涼川心目中到底算什麼?”
曉琴意識到我的不對勁兒,用手掰過我的肩膀,“怎麼了,這是?昨個兒不還好好的嗎?”
是啊,時間真是個壞東西,才一天的功夫,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
我看着曉琴,心裡的委屈就像是洪水一樣,全都悉數衝出。
我把向蔓葵來找我的事兒和對我說的那些話,全都告訴了曉琴。
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中午我就不該答應向蔓葵出去和她見一面,弄的我現在心慌意亂的,煩惱的要死。
“你是說薄涼川沒來酒吧找你,是去見向蔓葵去了?”曉琴氣憤衝着我問道。
我低垂着腦袋,“我也不清楚,我就只是這麼懷疑,我給薄涼川打電話他也不接,正巧向蔓葵中午對我說了那些話,讓我今晚看好薄涼川,所以我.....”
薄涼川你到底去哪了?
給我回個電話就這麼難嗎?
曉琴點了點腦袋,“走!”曉琴扯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去哪啊?”我忙止住腳步,“這麼晚了,去哪裡啊?”
“捉.奸去啊!”曉琴說話總是這麼的直白。
我甩開了曉琴的手,“捉什麼奸啊,都不知道薄涼川是不是和向蔓葵待在一起,而且我們連向蔓葵住在哪裡都不知道。”
就這麼貿貿然然的去了,要是薄涼川這不在還好,可要是薄涼川真的在,那我到時候怎麼辦?
不行,不行,我不能去,我也沒有勇氣去。
曉琴不顧我的同意,用力的扯着我的手往外走,“林筱筱,你能不能別這麼慫,人狐狸精都快爬上你男人的牀了,你還怕這怕哪的。”
“我.......”
“筱筱,曉琴姐,你們這是要去哪啊?”陳雅疑惑的衝着我和曉琴問着。
“我們去哪用跟你說嗎?”曉琴沒好氣的回嗆了陳雅一句。
“曉琴姐,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又或者說我哪兒得罪你了?”陳雅兩眼直勾勾的看着曉琴,目光中充滿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