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着嘴巴笑着說:“那必須的啊,等我一發工資,立馬就請你吃大餐。”
曉琴若有所思的點着腦袋,“嗯,那看來我這兩天就可以吃大餐了。”
我兩眼放着錢光看着曉琴,“你的意思是,我們快要發工資了?”
“bingo!”曉琴興奮的扯過我的手,“應該就這兩天了。”
“曉琴,開始營業了。”周扒皮衝着我這邊喊了聲,估摸着是看我和曉琴在這裡有說有笑,看不順眼了。
曉琴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說:“今天你跑裡面幾桌就行,外面的就全都交給我吧!”
曉琴向來都很照顧我,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報答她對我的好,我勾脣點了點腦袋,“謝謝你啊,曉琴。”
我知道光嘴上說謝謝,根本表達不了誠意,可是我不知道我除了說謝謝還能做什麼。
“哎喲,好了啦,這幾天你都對我說了多少個謝謝了,再說下去,你不嫌煩,我的耳朵也嫌累啊。”
曉琴背對着我揮了揮手,“跑堂去啦。”
dj的音樂響起,所有人都嗨擺了起來。
看着舞區那一個個搖擺起來的軀體,我終於知道了大家爲什麼會如此癡迷酒吧的原因。
因爲那花紅柳綠的酒,那嘈雜震耳的音樂,瘋狂癡迷的舞步,昏暗讓自己忘掉現實生活中所面臨的壓力,忘記那曾經記憶深刻地往事,忘卻那曾經留在心靈深處的痛......
或許,來酒吧的客人不過兩種,一種就是純粹的找樂子,消遣時光;
另一種,則是單純來買醉的,只有讓自己沉浸在這搖擺的音樂中,纔可能不會去想那些個煩惱的事情。
倚着吧檯,我的目光掃射着四周,觀察着酒吧裡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不管是男還是女,只要跟着音樂搖擺,他們的臉上總是呈現着很真誠的笑容。
我抿了抿脣瓣,視線還是不受控制的挪向了薄涼川座位的方向。
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沙發上,酒一杯接着一杯,喝的又快又猛。
期間有人搖擺着身子擋住了我的視線,我稍許的向着前面挪了挪,繼續看着薄涼川,他今天是怎麼了,有什麼煩心的事兒嗎?
三哥一邊調酒,一邊湊到我的耳根,放大了聲音喊道:“筱筱,你最近是不是和薄少鬧變扭了?”
我斜着腦袋看着三哥,他的臉上掛滿了迷惑的笑容,“三哥知道你爲什麼老是嘗試不出新的酒種嗎?”
三哥搖着腦袋,停下了手中的活,很認真的說:“不知道啊?唉,最近都沒能調出比較好的酒,我這心裡都煩惱着呢!難不成筱筱你知道了?”
我抿着脣瓣,朝着他招了招手。
三哥很是配合的將腦袋湊了過來,我起身對着他的耳朵大喊,“因爲你太八卦了。”
“嘖!你這丫頭,拿我開涮是吧?”三哥搖着腦袋,將調好的酒倒在了高腳杯裡,遞到了我的面前,“去吧,這幾天薄少的心情可不好了,每天都是這樣買醉。”
看着酒杯裡的酒,我搖了搖腦袋,“我幹嘛要去啊,他心情不好和我有什麼關係?”
三哥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酒呢,我給你放這兒了,去不去隨你的便。”
燈光下薄涼川的臉忽明忽暗,他現在有身份有地位,還有錢,明明應有盡有,可是我從他的身上卻總能看到一種隱隱的悲傷。
薄涼川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爲什麼總是會有一種莫名的悲傷伴隨着你呢?像你這種已經走到人生巔峰的男人,不應該是很開心燦爛的活着嗎?
可爲什麼我在你的身上完全看不到那種燦爛的光輝!
端起桌上的酒,我向着薄涼川走去。
算了,看在你上次送我去醫院的份上,我也就當是還你一個人情吧。
“薄少,借酒消愁愁更愁啊!”我將手中的那杯果子酒遞到了他的面前,“這個是...”
“啪——”
我還沒說完,薄涼川就伸手無情的將我遞過去的酒推翻在地,酒杯與地面碰撞後,細碎的散落了一地,在燈光的照射下,映出了別樣的美麗。
我吃驚的看着薄涼川,就算不喝也沒必要發這麼大的火吧?
況且我也是好心的勸他不要喝酒,我又沒犯什麼錯誤,幹嘛這個態度對待我?
“喂,你瘋了吧?有什麼火氣你回家撒去,幹嘛拿酒杯撒氣啊?”我蹲在地上準備收拾薄涼川打碎的那個酒杯。
可剛一蹲下,身子被薄涼川一提,重重的扔在了沙發上,看着薄涼川微紅的臉頰,和迷茫的雙.眼,我嚇着了,我害怕他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爲。
趕忙伸手擋在了我和他之間,“你...你別亂來啊...”
“呵!”薄涼川揚着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他鬆開了我,挺直了身子坐在了沙發上,“你以爲我薄涼川非你不可?”
我又沒那麼說,再說了我也沒那麼自作多情。
我朝着他白了一眼,整理着剛剛被他弄亂的衣服,“放心,我不是你,沒有那麼自戀,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能弄的清楚的。”
薄涼川聽了我的話怒氣不但不減,反而更加的濃郁了,“那最好!要知道我薄涼川喜歡的女人,不說家境要多好,但是修養至少不會像你這樣。”
我修養怎麼了?
我覺得我修養好的很!
切,要不是念在上次你上次送我去醫院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的閒事兒呢!
我深吸了一口氣,扯出一個極度虛僞的笑容,“是是是,薄少您說的真對,不過您放心,我有喜歡的人,而且那個人也不會是你。”甩着胳膊我站了起來,“我來送酒呢!是把你當做朋友的份上,所以就想以朋友的身份來勸勸你,別喝的太醉,畢竟...”
我本來想要說,畢竟家裡就你一個人,喝的太醉的話,半夜不舒服沒有人可以照料你,可是我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薄涼川冷冷的打斷。
“誰是你的朋友?”薄涼川粗魯的扯住了我的手腕,“就憑你,也想做我薄涼川的朋友,真是癡人說夢話。”
哇!至於嗎?
我敢肯定薄涼川今天一定是吃了火藥了,不然說話怎麼會這麼衝,就跟個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好,我不配做你的朋友。”我用力的將手從薄涼川的手中抽了出來,“你自己好自爲之吧,小心喝多了酒精中毒。”
不等薄涼川向着我發難,我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不時的回頭看着薄涼川,卻沒注意到迎面走來的人。
“啊——”
我感覺自己好像是撞上了一堆肉呼呼的東西,等我擡頭一看,我趕忙的低垂着腦袋,然後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
天吶!真是冤家路窄,這個胖子怎麼會來這裡的?
難不成是來找薄涼川的?
“小丫頭,你走路帶眼睛嗎?”那胖子伸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不時的用他的肥膘蹭着我的身體。
靠,真是個色.痞,就連說話的功夫也不消停。
我一個激靈後退了幾步,用酒盤擋在自己的面前,“那...什麼,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去忙了。”
我側着身子準備離開,可是肩膀卻比他再一次的逮住,“我說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的熟悉?”
不是吧,僅僅一次而已,這也能記得住?
我稍許的瞄了那胖子一眼,看他那長相也不像是能僅憑一面就能記得住人的腦子啊?
“你把酒盤放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臉。”胖子對着我命令着,同行的那幾個男人也跟着起鬨。
“是啊,看看嘛!”
“難不成你是醜的連臉都不能讓人見了?”
“就是,快放下來,讓咱們胖哥看看。”
“啊——”不知道哪個那麼欠抽,竟然伸手抽掉了我遮擋臉部的酒盤。
“哦!是你啊!”胖哥看着我嗮笑,眼裡流露着淫.穢的目光。
“呵呵,胖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吧,長了一張大衆臉,你可能把我認成了別的人了。”我儘量的解釋着,目光朝着吧檯看去。
可是三哥正在全心全意的泡妹,根本都沒有注意到我求救的目光。
剛剛曉琴還在這裡來着,這會兒怎麼又不見了呢?
正在我焦急萬分的時候,胖哥伸手一拽,將我拉進來他的懷裡,他那肥膘全都擠壓在了我的身上,讓我覺得噁心的要命。
“我記得你,你不就是那次在紅燈區出來賣的小妞嗎?”胖哥的聲音很大,而且還特別的咬重了那個“賣”字。
周邊的人不時的朝着我觀望着,手還指指點點的,接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拼盡了全力想要從胖哥的懷裡掙脫,可是他人胖肥膘擠着我也就算了,,力氣還大的出奇,我一連掙脫了幾回,都沒能如願。
我一定不能承認,這酒吧人多眼雜的,要是一傳十十傳百,到時候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胖哥你真的是認錯人了,我們今個兒是第一次見面。”我努力的推開他,可是他雙手一夾,將我牢牢的夾在了懷裡,拖着我向着薄涼川的方向走去。
果然,這個胖子是來找薄涼川的。
我捂着臉被胖子帶到了薄涼川的面前,“薄少,這個女人不就是那天被你睡.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