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是天生的商業者,憑他的商業頭腦在不久的將來完全可以成爲整個g市乃至整個亞洲地區的佼佼者,而站在他身邊的女人也必須是能夠幫助到他事業的女人。”薄廣國用一種很遺憾的眼神看着我,“不可否認你這個丫頭倒是挺聰明伶俐的,但想要成爲能夠和川並前作戰的女人你卻還差的太遠。”
呵呵,我不禁露出一抹冷笑,果然,所有豪門家的套路都是這樣。
幸福永遠都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爲了商業爲了上一輩人的夢想就要犧牲掉自己孩子輩的夢想。
我無所不能的涼川你終究也還是逃不掉這樣的宿命嗎?
“林小姐,這個算是我對你一點點補償吧!”只見,擡頭瞬間,眼前就多了一張沒有填寫數字的支票,“這張支票沒有數字,你自己填一下,g市任何一家銀行都可以兌現。”
薄家果然是財大氣粗,竟然數字都不寫。
勾脣接過薄廣國遞過來的那張沒有填寫數字的支票,從包裡拿出了一支筆,大筆一揮,在上面寫下了“無價”兩個字兒,做完這一切後,我將那張支票又遞迴到了薄廣國的面前。
“伯父,請您幫我兌現!”
薄廣國用餘光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值,嘴角勾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小丫頭你這又是何苦呢?明知道這段沒有任何結果的愛情走不了多遠就會無疾而終,倒不如趁着這次機會撈一筆可觀的錢財,這對你以後的生活也是有幫助的。”
我陡然的站起身子,走到了薄廣國的面前,朝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伯父,我是看在您是涼川父親的面兒上,所以纔對您百般容忍的,但是人都是有底線可言的。”
用力上提了一口氣後,我勾脣淺笑,“是,沒錯,我和涼川的身份懸殊確實很大,但即使是這樣,我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是這些所謂的人民幣能夠收買的,我確實很窮,但我窮的是身份,卻不是我的人格,不管是您還是我,又或是涼川,在人格的起跑線上,那都是平等的,根本就不存在人格高低貴賤之分。”
薄廣國顯然是有些不悅了,臉色也變得不那麼自然了,但他卻還是面帶笑容的對我說道:“沒想到林小姐的思想覺悟這麼的高,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了林小姐的品質情操了。”
“伯父您過獎了。”我微微頷首,“至........”
“筱筱!”我一句話還未說完,身後飄來了薄涼川低沉而又好聽的聲音。
轉身回頭一看,薄涼川邁着大長腿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雙手搭在我的肩頭,緊張的左右前後都把我給觀察了個遍,“你沒事兒吧?”
我剛想要回答,薄廣國就清冷的聲音響起,“我只是請林小姐過來坐坐,陪我這老頭子聊聊天兒,難不成在你的眼裡我就是老虎,還能把你的林小姐怎麼樣不成?”
薄涼川連看都沒有看薄廣國一眼,對着我勾脣淺笑,“沒事就好。”說完後,他這才挺直了身子朝着薄廣國看去,“您在我眼裡可不就是老虎嚒!”不等薄廣國開口,薄涼川繼續道:“永遠都是霸王。”
薄廣國眯眼看着薄涼川,嘴角抽搐不止,那種打不得罵不得,卻又恨的牙癢癢的情感顯露無疑。
看樣子薄涼川和薄廣國的關係比我想象中鬧得還要僵。
兩個人同站在一起,在氣勢上倒真的是不相上下,劍拔弩張中又帶着幾分相似。
“川,你非得要用這種語氣和你爸說話嗎?”薄廣國怒氣橫生,“你這一連幾個月都不着家一趟,這次好不容易回來了,竟然還是爲了這麼個丫頭,你這是想要活活氣死我嗎?”
薄涼川斜提着嘴角,眼中盡是不屑,“回來看你?呵呵,你不覺得很好笑嗎?”薄涼川向前邁了一步,一字一頓,“那你一年之中又去看過我媽幾次呢?”
面對薄涼川的反問,薄廣國明顯露出了不耐煩的情緒,“我再和你說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扯上你媽!”
“呵!怎麼?現在我媽成了提都不能提的禁忌了嗎?”薄涼川字正圓腔毫不留情的控訴着薄廣國,“作爲丈夫你是不稱職的,你從未去醫院看過媽一次,更沒有關心過她在醫院過的好不好;作爲父親你沒有資格管我,你從來沒有給我過一絲溫暖的父愛,在你的眼裡我只不過就是一個能夠幫你賺錢的機器,所以......”
薄涼川轉眼看着我,伸手抓住了我的手,和我十指緊扣在了一起,半舉着呈現在薄廣國的面前,“所以,我的感情我自己做主,我喜歡誰,想和誰在一起,這些和你統統都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以後我希望你不要在插手我的感情世界,還有更不要再找筱筱的麻煩,不是她對我糾纏不休,而是我在對她死纏爛打,這種事情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
薄涼川剛一說完,立馬就拉着我轉頭就走,完全都不給薄廣國開口說話的機會,走了幾步後,我止住了腳步,轉過身子看向了薄廣國,“伯父,至於你之前說的那些,我會很認真的考慮的。”朝着他鞠了一躬後,拽着薄涼川的手離開了薄廣國的面前。
車上,薄涼川問道:“你答應我爸考慮什麼?”
我喜歡薄涼川的直白,薄涼川也說過喜歡我的坦然,也許真是因爲一點,所以我們更加的互補。
“你爸說我們的身份太過於懸殊,而你又是天生的商業者,以後肯定是要成爲g市乃至整個亞洲地區的佼佼者的,以後能和你並肩作戰的女人一定不是我這樣的。”
我面無表情的說道,我這都不着急,可薄涼川卻一臉的急躁,他用右手緊握住我的左手,將我整隻手緊緊的包裹在他的掌心裡。
“這是我爸的想法,不是我的。我的思想很簡單,守着我的一畝三分田,和我心愛的女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這樣簡簡單單的過上一輩子就足夠了。”
我提脣淺笑,斜着腦袋看向了薄涼川,他一臉的嚴謹,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
不過,話說薄涼川這個夢想也有點太小兒科了,現在誰還願意守着一畝三分田呢?
人都是有野心的,隨着時間的變化,野心也在不斷的膨脹中,最終能不能不隨波逐流,那還得看是否能堅守住自己的本心。
“其實我覺得伯父說的沒錯!”勾脣輕笑看着薄涼川詫異的眼睛,“既然我想要和你在一起,那我就必須追上你的腳步,總不能每次都在後面拖你的後腿吧!”
薄涼川心疼的伸手攬住了我的肩膀,“我不想你這麼的累!”
靠在薄涼川的懷裡,我搖了搖腦袋,只要有薄涼川陪在身邊,做什麼我都願意,進步不只是爲了他,更是爲了自己,爲了自己能夠早一點適應這樣一個現實的社會。
次日,我去學校回來後,昨天的戲碼再次上演,只不過這一次那些黑衣男人倒是沒有請我上車,而是當着我的面前交給了我一份酒會邀請函,並且告訴我這是薄涼川讓他們交給我的。
等那些人走開後,我給薄涼川打了電話,本來想要確認一下的,可他的電話就是打不通。
剛剛那些黑衣男人再三的叮囑我,讓我務必的要去酒會現場。
“筱筱。”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喊聲,別過腦袋一看,喊我的人竟然是季一航。
這段日子季一航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自從那天從我家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生活裡,我還以爲是因爲我拒絕了他,所以他覺得拉不下面子,這才躲着不見我。
但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
“你怎麼在這兒?”我疑惑的看着季一航,這才幾天沒見,我覺得季一航皮膚整個好像黑了幾個層次,“你這是去非洲度假剛回來嗎?”
看着季一航黝黑的模樣,我有些忍俊不禁,不過比起之前他那白面書生的樣子,現在這樣的膚色倒是更是他,特有古天樂的氣息。
季一航尷尬一笑,“這段時間,我在外地辦事,東奔西跑的,曬黑了許多。”
我勾脣淺笑,“沒事兒啊,我倒是覺得這樣的你更加有魅力。”
季一航徐徐低笑,目光看向了我手中的那份邀請函,“你手裡拿着的是什麼?”
我如夢初醒的看着手裡的邀請函,笑着回答說:“是........涼川給的,說是晚上八點鐘要去參加一個什麼商業酒會。”我撘聳着腦袋一臉蒙圈。
這種酒會我根本就沒接觸過,一點經驗也沒有,別說酒會上的規矩什麼的,就連去參加酒會的晚禮服我都沒有。
不對,不是沒有,而是根本就買不起。
季一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腦袋,“上車吧,正好我也收到邀請,正準備過去的,剛好帶你一併過去。”
上了季一航的車後,季一航先送我回了出租屋,也不知道不穿晚禮服可不可以,正在我糾結萬分的時候,走到門口卻發現了房門前有一個十分精緻禮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