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川擰着眉頭,對我擺出一副別人好像欠了他幾百萬一樣的臭臉,“我來這裡,不是爲了跟你拌嘴的!”
“是啊,我當然知道你薄涼川薄大老闆貴人繁忙,時間寶貴,又怎麼會來這裡和我拌嘴浪費您寶貴的時間呢!”
薄涼川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寧願花時間陪前前女友吃飯,也都不願意花一點時間來看前女友的舞蹈比賽。
難道在你的心裡我就這麼的卑微,連一點位置都不能佔據嗎?
“你說夠了嗎?”薄涼川冷臉看着我,“說夠了的話,換我說了。”
我衝着薄涼川翻了個白眼,極爲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這些天你也鬧夠了,是不是也該收心了?”薄涼川看着我。
我好笑的朝着他投去吃驚的目光,幾天前我明明清楚的告訴了薄涼川,我們不適合分手了,這幾天我度日如年,每天都是滿滿的忙碌。
我爲什麼讓自己忙碌起來?
因爲我怕我只要一閒下來就會想起薄涼川,到時候我的心會痛,眼睛會溼。
好不容易纔堅守到了今天,可薄涼川卻說了什麼混賬話。
我鬧,我哭的死去活來,心痛不已,在他看來竟然就是一個“鬧”字。
呵呵,薄涼川你是太小看我,還是太高看了自己。
“薄涼川我再說一遍,我們分手了,前幾天我們就分手了。”拖着他的胳膊就往牀下拽,“現在我請你立刻馬上滾出我家,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薄涼川如同磐石,我這小身板根本就捍衛不動。
幾個回合下來,薄涼川依然面不改色悠閒的躺在牀上,可我卻雙手叉腰氣喘吁吁。
只見他伸手一帶,我整個人就直接撲到了在他的懷裡。
好聞的氣息再次沁入心脾,讓我有些流連忘返。
喜歡一個人,就連他身上的味道都覺得是這麼的好聞。
天吶!
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猛甩着腦袋,奮力的掙扎了起來,“你放開我.........放開...............”
“我不放,現在不放,以後也不會放,你是我的,是我薄涼川一個人的,誰也不能把你從我的身邊帶走,就連你自己也不可以。”
薄涼川自來就是這麼的霸道,也許我愛上他,也是因爲他的霸道吧!
“你混.蛋,憑什麼這麼霸道?”我氣憤的揮舞着拳頭打着他。
“嗷..........”
只聽到薄涼川一聲慘叫,額頭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了。
我抿着脣瓣,氣憤的給了他拳頭一拳,“看吧,讓你逞能,傷口又崩開了。”
薄涼川依舊緊緊的抱住我,“不管,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放開你,就讓我血流乾了成爲乾屍吧!”
對薄涼川我是又好氣又好笑,都傷成這樣了,竟然還不正經。
“行了行了,你先放開我,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
真的是服了薄涼川,如果我不答應薄涼川,到時候薄涼川真的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幫着薄涼川重新換好藥後,我坐在了牀頭。
沉默在我們之間蔓延開。
“我給你只不過做了簡單的處理,爲了防止傷口感染,保險起見你還是趕緊去醫院看一下吧!”
薄涼川從牀上坐了起來,將我的手握在了手中,“筱筱,你.........”
“好了,我先去上課了,一會兒你走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就行。”
不等薄涼川開口,我趕忙跑了出去。
我不敢和薄涼川在待在同一個地方,我怕自己會忍不住答應他的要求。
明知道這份愛情走不長遠,可我卻還要身先士卒。
也許相愛的時候我們如同火柴,愛到深處奮不顧身,可是激情過後卻只能灰飛煙滅。
我很脆弱,我不想再次承受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了。
再也不想重溫一次了。
下午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你好。”
“林筱筱嗎?”電話那頭是向蔓葵的聲音。
“我是,你是向蔓葵?”
“嗯,是我。”
“你有什麼事兒嗎?”
“你可以來川的家裡一趟嗎?”聽起來向蔓葵的聲音很着急。
........
我坐着計程車趕去了薄涼川家,電話裡向蔓葵告訴我,薄涼川發了高燒卻遲遲不肯去醫院。
本來這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可向蔓葵說高燒的源頭好像就是額頭上的傷口感染造成的。
匆匆的趕到薄涼川家後,看到了躺在牀上,就連脣色都已經泛白的薄涼川。
我記憶裡的薄涼川從來都是精神抖擻,可眼下這副病怏怏的樣子真的讓人很心疼。
“你去勸勸他吧!我已經說了很久了,可他就是不聽我的,我想他最想見到的人應該是你吧!”向蔓葵滿臉的無奈。
我輕點了點腦袋,“謝謝你通知我。”
向蔓葵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氣場卻是不減,“你可別誤會,我們依舊是情敵關係,至於今天我給你打電話,那也是因爲我不想川受傷,等他好了,我照樣會讓他回到我的身邊,所以你也努力試着把他留在你身邊吧!”
比起背地裡耍陰招的她,我倒是更喜歡她現在的直白,起碼她讓人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而不是一味的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而背地裡是使陰招。
向蔓葵離開後,我邁着步子走到了薄涼川的身邊,看着他虛弱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的輕撫着他的蒼白的臉頰。
薄涼川迷迷糊糊中喊着我的名字。
“筱筱........筱筱.........你別走.......別走.........”
“好好好,我不走........不走..........”
拿出醫藥箱後,用酒精球給薄涼川全身都擦了個遍。
等我熬好粥後,薄涼川差不多也睡醒了。
“嗯!?”薄涼川睜開雙眼看着我,拉過我的一隻手,目光迷茫的問:“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嗮笑的看着他,伸手拍落了他拉着我的那隻手,“行了,睡了很久,也該餓了,我去給你盛點粥過來。”
還沒邁出一步,手再次被薄涼川給緊握住,“別走,別離開我!”
薄涼川拉着我的手挪動着身子,將腦袋埋進了我的懷裡。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麼脆弱的薄涼川,打小他就失去了母愛,在威嚴的父愛下長大,所以他自幼就練就了一身銅牆鐵骨,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在我的面前展現出這麼脆弱的一面。
我心疼的擡手輕撫着薄涼川的腦袋,嘴裡安慰着,“放心吧,我不走,再也不走了。”
這幾天我以爲就只有我是在受折磨,原來同樣受煎熬的不止我一個。
之前的事情都是我誤會了薄涼川嗎?
給薄涼川盛了熬好的白粥後,沒曾想薄涼川竟然整整喝了三大碗。
這鍋都快見底了,他還擺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你這也太能吃了。”我鄙夷的將手中的碗放在了一旁,“都盛了多少碗了。”
薄涼川挪動着身子靠了過來,將腦袋枕在了我的大腿上,“要是以後我能天天吃到你做的飯菜就好了。”
我勾脣淺笑,“好啊,那你求我來工作,不過醜話可說在前面,我的出場費用可是很高的。”
薄涼川捏住了我的下巴,勾着邪魅的嘴角,挺着身子一口咬住了我的脣瓣,鬆開後得意的說:“夠不夠?”
我朝着薄涼川翻了個白眼,“喂,我纔不要這種肉.償呢!我要錢,桃紅色的人民幣。”
薄涼川帶若有所思的點着腦袋,突然的挪動到了牀鋪的另一頭,然後拿出了一個精緻的首飾盒遞到了我的面前。
“這什麼啊?”接過薄涼川遞過來的盒子,這麼小也不像是能裝進多少人民幣啊。
薄涼川勾脣,打開了首飾盒,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枚閃亮的鑽戒,只見薄涼川拔出鑽戒,“以後我薄涼川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說話之際,薄涼川就已經將那枚鑽戒帶到了我左手的無名指上。
“喂,我都還沒考慮好呢!”伸手就準備去拔手指上的戒指。
哪有人這麼求婚的,而且我都還沒想好,就直接把戒指給套上去了,這未免也太草率了一些。
薄涼川扣住我的雙手,得意洋洋的說:“沒關係啊,你不想了。”
“爲什麼啊?”我不解的看着薄涼川,這可是事關我一生的幸福啊,什麼叫做沒關係,不用想了。
“因爲你願意嫁也得嫁,不願意嫁我就把你給綁回來,反正橫豎你都是要嫁給我的。”
呵呵噠,什麼邏輯啊,有沒有王法了。
“薄涼川你厲害啊,真是讓我長見識了,古有王老虎搶親,今有薄涼川逼婚,你還真是霸道的很。”
薄涼川起身託着我的後腦勺靠在了牀頭,好聽帶着蠱惑的聲音道:“怎麼?你不喜歡?”
我喜歡,很喜歡。
雖然薄涼川很霸道,很專制,可我林筱筱偏偏還就吃這套了。
不過不能讓薄涼川太得意了,否則這貨肯定會變本加厲的。
“一般般吧!”我將手從薄涼川的手中抽了出來,“行了,你燒也退了,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照顧好自己,我先走了。”
起身朝着臥室外走去。
手剛觸碰到門把手時,身子向後一扯,整個人就被薄涼川抱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