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莎沒有料到我問的如此直接,臉色緋紅。全身都變成了粉紅色。
“蘇薇。我和易霆是朋友,而且他剛喪妻。哪有心情與別的女人談情說愛,他是一個好男人,一個令人心疼的好男人,命運對他如此不公,年幼父母雙亡。好不容易盼來結婚,哪知婚禮當天妻子慘遭死亡。只有陳易霆強大的熬了過來,換做普通男人。早自殺了。我佩服他的意志和膽識。”
瑞莎的言語中透露着淡淡的憂愁。
我從陳易霆臉上收回視線,認真的對瑞莎說:“瑞莎,易霆確實命運坎坷,值得同情。未來的日子,我希望有一個好女人能夠陪他解開心情,一起度過以後的日子。”
瑞莎是聰明人。當然明白我心裡所想。
瑞莎紅着臉,“順其自然吧。不過,我會幫助易霆從過去的痛苦中走出來。”
有了瑞莎的保證,我相信。只要陳易霆肯忘記過去。和瑞莎到是有可能發展。
瑞莎咋呼的要跟我學做菜,她嘴上說順其自然,其實內心還是很期待和陳易霆走到一塊。
沒想到,瑞莎居然能和陳易霆有緣分,這世界真是很奇妙。
我挽着袖子,瑞莎學我的樣子摘菜洗菜,炒菜有油濺出來,瑞莎嚇得驚聲尖叫。
我還以爲瑞莎什麼都不怕呢?原來她也有軟肋,小妮子怕熱油。
我讓她出去陪陳易霆多聊聊天,呆在廚房,她幫不了我做菜,反而耽誤了我做菜的時間。
廚藝不是一天就能學會的,要慢慢的來。
瑞莎被我推出廚房後,少了她的咋咋呼呼,安靜多了。
我專心烹飪,將拿手好菜做了一桌。
我從廚房出來,瑞莎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應該是笑話,故意逗陳易霆開心。
很少大笑的陳易霆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瑞莎的性格大大咧咧又開朗活潑,這纔是真實的她,她的幽默感染了陳易霆,她就是陳易霆的開心果。
我叫他們兩個人吃飯。
瑞莎聞到香氣,像一個小饞貓流着口水,一點都不顧及她大美妞的形象,好奇的問我這些都是什麼菜,以及烹飪方法。
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我口水都說幹了,陳易霆每樣菜都吃了幾口,誇讚我做的很好吃,有時間要去我的餐廳捧場。
瑞莎不顧形象,敞開了肚皮狂吃。
她說這些年,幾乎沒有吃過一頓有食慾的飯菜。
我的菜餚徹底的打開了她的味蕾,只顧埋頭香汗淋漓的開懷大吃。
我的菜能夠給她們帶來快樂,我心滿意足。
飯吃到了一半,蘇俊寧的電話打來。
我走到外面的小花園接了電話。
“薇薇,你在哪裡?怎麼還沒回家?”
我本來打算叫蘇俊寧一起來接陳易霆,後來他有工作要忙,我沒有打擾他。
我沒有猜到瑞莎會和陳易霆一同下飛機,之後忙着買菜做菜,壓根忘了給蘇俊寧打電話。
“我在陳易霆家裡吃飯,瑞莎也在,我等會就回去。”
我按照事實說,不想欺騙他,而且我正大光明和朋友吃飯也沒必要欺瞞他。
“瑞莎?哪個瑞莎?”蘇俊寧不清楚陳易霆和瑞莎的淵源,一臉懵逼。
“瑞莎只有一個,殺掉賭王的那一個!”
“瑞莎和陳易霆什麼關係?還有,即使要吃飯,你爲什麼不帶上我?”
蘇俊寧開始吃醋的問我。
“他們是朋友,下次吧,還有時間一起吃飯的。沒事掛了。”
蘇俊寧不情願的掛斷了電話。
瑞莎美眸微眯,風情的問我,“是你老公給你的電話?有老公真幸福,我也想要一個老公!”
圍城外面的人想進來,圍城裡面的人想出去。
有時候,蘇俊寧好煩!當然,瑞莎沒有經歷婚姻,是不會明白的。
有些東西,非要經歷過才知道其中的韻味。
我瞟了一眼陳易霆,陳易霆靜靜聽我們說話,安靜的像一個美男子,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
這樣的男人,怎能不讓女人心動!
我挑了挑眉,語帶曖昧,“瑞莎,我相信你很快能如願嫁人的!”
我看向陳易霆,瑞莎一臉迷茫,陳易霆笑着問,“瑞莎準備嫁人了?”
感情上一向反應慢的陳易霆永遠慢半拍。
瑞莎臉一紅,“哪有?你別聽蘇薇瞎說。”
明明是女有情,情況不明下,只能是我的錯了。
瑞莎說晚上她來收拾碗筷,時間不早了,陳易霆的婚房別墅離我的家裡有些遠。
陳易霆送我出門,瑞莎做家務。
瑞莎晚上肯定住陳易霆家裡,反正陳易霆家裡的別墅大,多的是房間。
陳易霆送我到門口,我叫他回家,不用送了。
我和他相約去香芷芯墓地祭拜,他同意。
回到了家裡,剛進入房間,蘇俊寧忽然衝出來,將我壓到了牀上。
“俊寧,你非要用這種激烈的方式見面?”
他的身體整個重量都在我的身上,沉沉的,好想推開。
蘇俊寧高挺的鼻子觸碰着我的鼻子,有意的蹭了蹭,我感覺鼻頭癢癢的。
他像個狗一樣的在我的鼻子上聞了聞,皺着眉頭,不悅的抱怨。
“滿身的油煙味!”他嫌棄的從我身上起來,我的胸腔終於可以呼吸。
我從牀上爬起來,拍了拍發皺的衣服。
“我剛做飯,當然滿身油煙味,我先去浴室洗一洗。”
洗完了澡,換上了乾淨的睡衣,全身散發着沐浴露的味道。
我躺在他的臂彎裡,和他商量一起去祭拜香芷芯。
我這次去機場接陳易霆,沒叫他,他不開心,下次去祭拜又不帶上他,蘇大少恐怕會發飆。
蘇俊寧親吻了一下我的額頭,有些累意的閉上了眼睛。
陳易霆從費逸寒的手裡接管華霆。
許多記者爭相採訪,想要知道陳易霆消失的這段時間去了哪裡,以及迴應各種各樣的傳聞。
公司給陳易霆安排了記者會,專門澄清假新聞。
陳易霆一回國,馬不停蹄的大展拳腳,給黃霸天一個措手不及的反擊。
解決完了這些,陳易霆安排時間親自去墓地。
我和蘇俊寧,孫佳琪與費逸寒,陳易霆帶着瑞莎,瑞莎拜託陳易霆一定要讓她來祭奠香芷芯。
我們六個人,懷着敬重的心情,一起走到了香芷芯的墓碑前。
墓碑上的香芷芯笑的依舊是那麼的甜,以前大家來是懷着悲痛仇視的心,今天不同,害死香芷芯的人已經死了,更多的是欣慰的情緒過來。
我們祭拜後,陳易霆鄭重嚴肅的走到了香芷芯的墓前,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來祭拜亡妻。
我相信,陳易霆內心一定有很多的話語對香芷芯說。
我們五個人自動的退讓到了一邊。
陳易霆蹲下身來,對着香芷芯的墓碑看了很久。
陳易霆和妻子陰陽相隔,只能用這種方式緬懷見面。
我們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陳易霆鄭重的鞠躬告別。
希望陳易霆能向前看!
從墓地下來後,陳易霆說公司有事,瑞莎和他一起坐車離開。
而費逸寒下午約了老總談事,蘇俊寧接了一個緊急電話,必須趕回公司。
我和孫佳琪開車回餐廳。
孫佳琪從我這邊打探消息,“陳易霆居然和瑞莎關係很好?他們有發展的可能嗎?”
香芷芯死亡不久,我們忙着爲陳易霆撮合新對象,好像不妥,但是陳易霆一個人太可憐了,瑞莎是一個好對象。
“希望有吧。”有些東西,我們卯足了勁,還要看當事人的態度。
孫佳琪點點頭,等我們回到了餐廳,餐廳來了一位光彩照人,面容精緻的幹練知性美女。
她搖曳着苗條的身姿,朝我們友好的微笑。
“香芷晴?”
我小心的問,不敢確認,我和香芷晴見的面數不多,她的樣子我有點模糊。
“蘇薇,難得你記得我!”香芷晴笑了笑,她自己開了一家西式餐廳,而且經營的有聲有色。
開業那天,她送來了花籃,由於她人不在國內,一直沒時間親臨現場。
她昨天剛從土耳其回國,今天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我們餐廳。
香芷晴在開餐廳方面是我們的前輩,很有經驗,雖然她的餐廳是做西式菜餚,我們的餐廳以中式菜餚爲主,但不影響我們共同的交流經驗和切磋技藝。
客人到場,我們首先將招牌菜上來,給香芷晴這一前輩品嚐。
香芷晴直呼我們餐廳的菜好吃,難怪生意超級好,遠在國外的她都知道我們的餐廳紅紅火火。
孫佳琪饒有興致的提議,“我們餐廳的名氣暢銷海外,芷晴,你說的我都打算在海外開設分店!”
我眼睛一亮,生意這麼好,不開分店可惜。
只是,我沒那麼多精力管理,而且分店的廚師做菜的水準必須和總店一樣,不能壞了招牌。
香芷晴這次去海外是參加了餐飲學術交流,學到了很多管理上的知識。
她也打算在國內的市場開拓分店。
我們三人合計了一下,覺得可以中西合璧開一家新形餐廳!
聊完了餐廳的問題,香芷晴問起陳易霆是不是回來了?
我笑說:“是啊。”
香芷晴好像隨時都在關注前任姐夫的消息。
香芷晴的笑臉忽然一沉,“聽說姐夫的身邊出現了一位非常漂亮的混血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