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那邊雖然已經嚴密封鎖消息,確保短時間內不會傳回國內,但也難保席平君會從別的地方知道,景丞丞今天來這兒的目的也不過是爲了跟她打個照面,試探她是否已經得知消息,這是其一,再有便是這一連番時間的幕後主使,不過很顯然,這些席平君都毫不知情。
餘光微掃,平靜收回。
景丞丞捧着面前的小丫頭的翹屯,將她整個兒端了起來。
兩人就以這種極其曖日未的姿勢下樓。
自家這東西是個什麼樣的貨色景家人心裡清楚的很,也就見怪不怪,只是難免心疼紀茶之這麼個小丫頭,擔心她身子骨吃不消。
傅大夫那邊可是時常傳來消息,光是用那地方癒合的藥就拿了好幾回,更別提其他。
趁着景丞丞接電話之際,景婉和將紀茶之叫到邊上,悄悄塞了一隻小白瓷瓶子給她,“小乖乖,這東西收好,萬一哪天身子想休息,就擱點兒在丞丞的茶水裡,。”
說完,她還衝她意味深長的眨眼,“這事兒千萬不能讓丞丞知道。”
再眨眼也沒用啊,紀茶之這兒聽得雲裡霧裡的,正想細問,景丞丞已經回來,她被景婉和那緊張兮兮的模樣弄得也莫名緊張起來,慌里慌張的把白瓷瓶子揣口袋裡。
“吃晚飯了,你們倆趕緊去餐廳,老爺子等着呢,我上去叫茗茗和你媽。”
“那蠢丫頭剛從後門溜出去了,至於樓上那位,她不會想下來的,您還是省點兒氣力等着晚上好好享受吧。”景丞丞朝紀茶之攤出手,“拿出來吧。”
“拿什麼?”後者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慌亂,無辜的將兩隻手在他眼前晃晃。
可憐好心的大姑姑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好幾次想強撐出點笑都做不出來,不想留着看景丞丞的眼色活受罪,又不敢擅自離開。
“右邊上衣口袋,你自己拿還是我幫你拿?”
景丞丞往前走了一步,抵到她腳跟前兒,紀茶之忙雙手捂住自己的右邊口袋,想想不對,又故意捂上自己的左邊口袋,“我餓了,我要吃飯去了,大姑姑我們吃飯去。”
她給景婉和遞了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走得飛快。
景丞丞追上來,從後面將她攔腰扛起,隨手那麼一掏,掌心裡頓時多出那麼一隻精緻的白色小瓷瓶。
“你放我下來!憑什麼拿我東西!”紀茶之蹬着小腿兒,小拳頭在他胸前又捶又打。
簡直納了悶兒了,怎麼什麼都瞞不了他!這傢伙是千里眼嗎?
那禍害是個扛揍的,更何況這撓癢癢似的,一直將她扛進餐廳裡,這才擱在原先她坐過的位置上,嗔罵了聲兒,“欠收拾。”
小丫頭氣得臉蛋兒紅撲撲的,別過臉去不願意再搭理他。
“怎麼了這是,好端端的欺負人家做什麼?”老爺子捨不得說自己小孫子半句重話,連批評都是面帶笑容的,和藹的很呢。
“這誰出的主意?”
景丞丞攤開手掌,指着掌心那隻白瓷瓶子問衆人。
看似問衆人,實際人家的目光早就細細的將一干人審視了個來回,誰誰誰有份兒,跑不了。
一桌子人被他臉上這似笑非笑的表情給弄得發憷,尤其是他那雙眼睛,除了景老爺子誰也不敢真的去對上景丞丞的眼睛,總也覺得會丟了魂兒。
於是衆人紛紛垂眸不語。
幹什麼?
心虛唄。
這事兒除了景老爺子一個個都有份兒,景家人喜歡紀茶之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她能把這小禍害的心思全引到她那兒去,不再禍禍別人,這不才害怕景丞丞把人玩壞了,又把精力留到拿他們找樂子上,結果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
“小丞,你爸爸也是爲了你們倆好,畢竟小丫頭年紀還小,總得悠着點兒,來日方長嘛。”
“你!”景霈霖瞪着自己的二哥景霈行,氣得俊臉都變形了。
你們幾個人的餿主意,我只是點了個頭,這會兒黑鍋卻叫我一個人揹着,合適嗎?
既然已經有人背了這個黑鍋,這幫子人哪裡還顧得上合適不合適,忙齊刷刷點頭,跟約好了似的。
“你這麼做的確不合適,人家小夫妻倆恩恩愛愛的這不挺好,再說丞丞年輕血氣方剛的,也有需要嘛。”
“就是就是。”
……
景丞丞懶得看這幫子相互推卸責任的人,兀自進了廚房,衆人正起身想溜,就聽見淡漠的男聲遠遠從廚房飄來,“想再玩刺激點兒的儘管可以走了試試。”
無聲推開的椅子又無聲的拉回到原處。
沒一會兒,倆傭人一人託了只大托盤出來,上面一水兒的湯碗,除了景老爺子和紀茶之,其餘人面前都分到一碗。
“不是喜歡鼓搗這個嗎?喝。”
景丞丞重新坐下,繼續給他們家小丫頭餵飯,一桌人就這麼幹坐着,相互看看。
直到景丞丞的手機突然響起來,衆人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姓夏的找到了。”他一面聽着蔣尋在那頭彙報,一面對紀茶之道。
“真的!”後者頓時來了精神,這一天了就在愁這個呢!“她去哪兒了?到底怎麼回事兒?我現在就要去找她!”
感激的目光如同潮水幾乎要將她淹沒。
“千萬別,你還是先吃了飯再去吧,不然我怕你待會兒就沒胃口了。”看似隨意的目光淡淡自衆人身上掠過,卻叫他們紛紛後脊背發涼,“都愣着幹什麼?等着我喂?”
“爸,您管管小丞,這玩意兒咱們喝下去還能好兒嘛!”
“小丞吶,你們倆可要加把勁兒了,爺爺等着小曾孫呢!”景老爺子充耳不聞,邊說邊還親自給景丞丞添了碗湯,那意思就跟着一桌子只有他們仨纔是人似的,要多袒護有多袒護。
“喝喝喝,都喝着都喝着。”
一幫子人沒轍兒了,只能硬着頭皮往嘴裡灌。
甭看小瓷瓶個兒小,裡面裝着的粉末卻是極厲害的東西,隨隨便便那麼一丟丟就能讓男人一禮拜都提不起性趣,更別提景丞丞這手黑的,直接一整瓶下去,估計這一桌子人接下來一個月都不用瀉火了,集體憋着吧!
可問題更壞的是,那禍害給女人湯碗裡擱的卻是十足十的女眉藥,這漫漫長夜的,且熬着吧!
紀茶之看着景家這幫子面色發白的男人和麪色潮紅的女人,哪裡還敢多問,連吃飯都罕見的快了起來。
等離開景家大宅,情緒纔算稍稍放鬆下來。
她問景丞丞夏晨曦在哪兒,他只說到地方就知道了。
車子一路朝郊外開,一直開到一處偏僻的鄉鎮邊緣才停下。
一下車,一股子惡臭迎面撲來,到處都是豬哼哼唧唧的聲音,這分明是一家大型養豬場來着,只是門口齊整停了幾輛黑色的轎車,紀茶之認出其中一輛是蔣尋的,看樣子他們也是纔剛趕到,還有保鏢纔剛從車上下來。
她忍不住擰眉,被這種難忍的豬屎味兒弄得幾乎作嘔,“晨曦在這兒幹嘛?”
早知道剛纔不吃飯來還好點兒,這胃裡作的。
“可能餓了,來吃點兒吧。”景丞丞也是一直皺眉,潔癖犯得厲害。
“別噁心我。”
他貼心的給她戴了加厚口罩,紀茶之這才覺得稍微舒服一點兒。
正欲往裡面走,就見大門口突然衝出來髒兮兮的渾身散發着臭味兒女孩兒來,一身衣服全叫某種黃綠色的粘稠物粘上了,就連那頭俏麗的短髮上都有……
嘴裡尚在憤憤的罵着什麼,一張小臉拉得老長老長。
“嘔……”她終於忍無可忍乾嘔起來。
幸好吃了飯了,否則得有個三四天餓着!
“趕緊回車上去吧。”景丞丞忙給她順背。
“三少,人已經全部控制住了。”蔣尋很快從門內追出來,身後跟着幾個黑衣保鏢,見到景丞丞立馬恭敬的問好,“另外,齊天宇死裡邊兒了。”
“齊天宇死了?”紀茶之覺得有些不敢置信,一手扶着景丞丞一手扶着車門站着,水眸中更多的是疑惑。
前陣子還跟螃蟹似的耀武揚威的人居然說死就死了?
她下意識的朝景丞丞看去,後者無辜攤手,“我一般喜歡留着人慢慢玩兒。”
不是他乾的?
“是意外?”
“不是,有人指使。”蔣尋回她話。
紀茶之不解。
誰會這麼無聊把齊天宇弄死?沒有任何意義啊!
“據我推測,幕後主使者應該是把這事兒嫁禍到了三少和您頭上,那幾名綁匪剛纔交代一些,這事兒原本是齊昌安排了對付小小姐的,但齊天樂私下使了法子又多給了錢讓人先對付晨曦去了,所以才成這樣了。”
蔣尋在說到“成這樣”的時候特意看了眼滿身污穢的夏晨曦,後者氣得渾身發抖,那亮閃閃的眼睛裡卻分明閃過了一絲狡黠,趁着蔣尋說話之際“奮不顧身”的就往他懷裡鑽。
讓你笑話我!要髒大家一起髒!
但出人意料的是,蔣尋居然絲毫沒有要躲閃的樣子,就這樣無所謂的讓她抱着,不主動也不拒絕。
紀茶之看傻眼了。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若是擱平時,估計蔣尋能一腳給夏晨曦踹飛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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