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茶之本來想看看小島上的乾柴烈火風雨飄搖,結果拿過平板一看,山洞那塊的視頻畫面一片漆黑。
搗鼓了好幾下,還是漆黑。
“景丞丞,好像壞了。”她趕緊把那個趴在她肚子上嘮叨個沒完的男人揪起來,把平板遞過去。
景三少爺一看,“肯定是讓二哥給拆了。”
景天諝這樣敏銳的警惕性,在山洞裡發現個攝像頭什麼的真的不難。
紀茶之捧着平板這麼些天,等的就是這晚上,結果卻看不成,簡直心癢難耐。
你也別怪她沒臉沒皮,小姑娘跟景三少爺在一起混久了,哪裡還知道臉皮爲何物,兩人私底下那是怎麼混賬怎麼來,家裡出了老掉牙的景老爺子,沒一個是這倆混球沒看過的。
這不是不要臉,景三少爺說這是將“色”字置之度外。
反正聽起來還是挺不要臉的。
景三少爺很明顯是有後招,不慌不忙從平板中調出另外一個軟件,一點開,男女的對話聲伴着風雨聲傳來。
“冷不冷?”景天諝的聲音。
“都是你寶貝弟弟乾的好事兒!”蘇七七聽起來有點怒。
“對不起。”
……
一陣沉默。
紀茶之忍不住朝景丞丞豎大拇指。
雖然看不到畫面,但有聊勝於無。
“跟你沒關係,等回去我就去欺負他們家那隻巨嬰,讓他心疼去!”
“你可別,那是小丞的命根子,萬一磕到碰到他非發瘋不可,倒時候我們全家都得跟着遭殃,要是不高興你就拿我出氣吧。”
“二哥還挺了解你。”紀茶之讓景丞丞躺下,自己枕在他大腿上。
景丞丞把她的臉掰過去正對自己褲襠,紀茶之隔着布料在那團越來越堅硬的物體上輕啃。
蔣尋敲門進來,就看到兩人這副曖日未的鬼樣子,於是儘可能的把面色繃得如常繃,連聲音都繃得硬邦邦的,“三少,確定懷孕了。”
遞來一張b超單。
“確定誰懷孕了?”
紀茶之睜開眼,先一步接過b超單,一眼掃到b上面的名字:景茗。
她想起下午在醫院遇到景茗的事情,暗道怪不得,原來她也是去做產檢的。
“陸家這小子可以,還真把她給上了。”景丞丞好心情把b超單揉成團,丟到垃圾桶裡。
甭管景茗到底有沒有變好,一個喜歡女人的女人被男人上了,這本身已經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紀茶之還是有點不放心,“會不會是試管嬰兒什麼的?”
“你的小夥伴要是有這個膽子就好了。”
“已經跟陸少親自確認過。”蔣尋補充道。
紀茶之終於鬆了口氣。
景茗以前只玩女人,女人碰她一下都不可以,現在跟陸天維發生這種實質性關係,看來應該是真的好了,否則肯定不能接受。
“口吾——你輕點兒……”
突如其來的女聲從紀茶之手上的平板中傳出,有外人在場,羞得她差點沒把平板給扔了。
事情是蔣尋親自讓人安排的,他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蔣先生紅着個臉溜得飛快。
“二哥終於開竅了。”紀茶之默默減低音量,免得在這偌大的房間裡造成回聲。
“纔不是。”
“嗯?”
“每塊麪包裡揉了點東西,只是剛好量積累到位了而已。”
“萬一七七怪二哥你就慘了。”
“指不定誰強了誰呢。”
紀茶之暗自感嘆,腦子好使的人就是厲害,算得完全準確無誤啊!
景三少爺的好腦子讓紀茶之聽足了兩天的靡靡之音,最後一天雨晴的時候,另一個監控畫面裡終於出現那對纏綿的身影。
在白沙灘上,女人跪趴着,承受着來自身後男人迅猛的撞擊……
紀茶之突然面紅耳赤起來,一本正經的蓋了平板,“咱……咱們這樣的胎教,不好吧?”
萬一再生出跟景丞丞這樣的禍害來……
紀茶之嘖嘖了聲,簡直不敢往下想,要知道這可不是一個,是一對兒啊!
要命。
“甭想了,就你個小妖精還能生出什麼消停的主兒?”景丞丞摸摸她小腦瓜,“放心吧,他們的老子能耐着,掀了天兒都沒事。”
“哎呦……”
紀茶之突然捧着肚子,“他他他,他們踢我!”
氣死了氣死了,別人家都是一腳,她這兒得挨雙份!
“真的?我聽聽我聽聽!”景三少爺喜上眉梢,特別虔誠的跪在小姑娘跟前,把耳朵緊緊的貼在她肚子上。
裡面的小傢伙勁兒還挺大,隔着肚皮都能感覺到那小腳丫的力量。
他小心翼翼的在紀茶之肚皮了摸了又摸,“輕點兒輕點兒,等以後出來了踢你老子,別欺負你媽。”
那聲音溫柔的,好像冬日暖陽照在雪尖上,紀茶之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融化了。
那倆小傢伙明顯不是一路性格的,一個消停下來,一個卻踹得更來勁兒,把景三少爺樂呵心疼的,眼眶都紅了,“再欺負你媽到時候老子收拾你。”
他捧着老婆的肚子喲,就跟捧着稀世珍寶一樣。
好一會兒,估計另一個小傢伙累了,這才安份了。
景丞丞好久也沒捨得起來,一直貼在紀茶之肚皮上,生怕錯過點什麼。
從這天后,這對雙胞胎寶寶得空就在自家老媽肚子裡鬧,一度讓紀茶之懷疑自己懷了倆哪吒。
景天諝和蘇七七從小島回來後,景天諝就從景家搬到自己私宅去住了,雖然沒跟家裡交代,但紀茶之覺得蘇七七挺好,不矯情,起碼知道負責任。
六個月的時候,紀茶之的肚子已經大到讓她覺得行動不便,加上最近那個匕首的惡夢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她每天晚上睡不好,脾氣又暴躁到了一個新高度。
景家人每天變着法子的哄她開心,非但沒有半點抱怨,反而都心疼得不得了,這麼個小姑娘自己還是個孩子卻要承受一般孕婦兩倍的磨難,着實不容易。
景丞丞更是每天一步路都不敢走開,天天守在她跟前,餵飯洗澡哄她高興,就差給她把屎把尿。
李茵已經出院,在南城小區靜養一段時間後身體恢復得挺好,好幾次她想來看看紀茶之,又怕自己這尷尬的身份連累了她名聲,一直都沒提,就偶爾讓陳阿姨開車把她送到軍區大院門外,遠遠的往裡面眺望幾眼。
一次兩次還好,她來得多了,門口的警衛員都把她當成來踩點的歹徒了,終於在某天傍晚把她給攔了下來。
“幹什麼的你?”
李茵下意識的就想說自己來看女兒,可想想又咽回去,結果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編。
以前撒謊挺順溜的,越老實越不會了。
警衛員看她不對勁,立馬報警把她扭送到派出所去,連帶着陳阿姨一起。
陳阿姨實在沒搞懂李茵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自家女兒嫁到首長家做少奶奶,明說不就是了,還非得藏着掖着。
她擔心李茵身體,兩人在京城也沒什麼認識的能人,只得偷着給紀茶之打電話,讓她趕緊到公安局來一趟。
紀茶之本來這段時間就煩躁,一聽說這倆都被逮到公安局關起來了,連原因都沒問,火冒三丈的讓景丞丞送她去公安局。
景三少爺看她這大肚子,哪裡敢讓她去那種地方,連說自己親自去接。
景丞丞前腳走,陸天維和景茗後腳進門。
紀茶之六個月,景茗也有三個來月,她人高瘦,又穿着寬鬆的t恤,看上去倒不十分明顯。
兩人進來的時候,紀茶之就在客廳裡坐着,陸天維過來跟她聊天,她自然不好把人撂下就走,只能偶爾跟景茗的目光對上,那種感覺着實叫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