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北幾人從房間中走出來,才發現他們原來是在一棟高級公寓的長廊中。
蘇澈回頭看着他們剛出來的那扇門,皺了皺眉頭:“這個公寓還不錯呢,不過這個房間裡面實在不敢恭維,根本沒怎麼裝修啊。”
“我們走吧,要儘快找到秦銳他們。”伍北說。他們離開了這棟公寓。
公寓周圍坐落着很多房子,組成了像迷宮一樣的小道。他們穿過這些衚衕,離開了這片居民區。
大街上沒有多少人,連車子寥寥無幾,大家對視了一下,看來系統把他們扔到了遠離市中心的地方。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蘇澈看着寬敞的大街,下意識的問伍北。
“不如去原著中那個旅館看看?貞子的那口井所在的那個旅館。”蘇澈見伍北沒有回答,提議道。“就在伊豆大島的那個別墅小木屋的b4號房間。”
伍北淡淡的看了看蘇澈一眼,好像在嘲笑他的愚蠢一樣:“你認爲我們的時間夠用嗎?從東京到伊豆大島?”
蘇澈恍然大悟,不做聲了。
“那我們該去哪?”方舟突然出聲說。“我只要一個結論。”
“我們去查查卷宗吧,去調查一下最近有沒有人離奇死亡,尤其是犯心臟病死亡的。”在旁邊的石濤突然開口了。“報社和警察局永遠是信息的來源之處。”
蘇澈看向伍北,後者聳了聳肩:“石濤都這麼說了,那就去唄。”
“一般規模較大的報社會在各個地區佈下眼線,因此他們蒐集情報的能力有時候甚至超越了警方。”石濤繼續說。“爲了節省時間,我建議分開行動。”
伍北“啪”的一下翻開打火機的蓋子,點上了煙,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兩個菸圈:“那麼我一個人去警察局,你們去報社蒐集信息吧。”
“不應該是兩兩一組嗎?”蘇澈問。
伍北悠閒的站在那裡,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氣說:“誰告訴你是兩兩一組的?”
蘇澈感到從伍北身上散發出了一種不容反抗的氣壓。頓時便不說話了。
於是,四個人便分成了兩組,去調查最近城市發生的事件。
石濤,方舟還有蘇澈立刻就動身去了城市中規模最大的報社,因爲報社正處在市中心的位置,他們走向了地鐵站。
“等等,我們根本沒必要去跟他們擠地鐵吧。”蘇澈說。“雖然坐地鐵要比出租車便宜很多,但是我們沒必要去省這些錢,速度纔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自從與伍北分開後,石濤的精神就一直非常恍惚。此時聽到蘇澈的聲音也完全沒有反應。依然往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真是……”蘇澈嘟噥了一句。拉住了石濤。“聽到我說的話了嗎,我們在趕時間,直接打車就好了。”
“啊?”石濤這才反應過來,雖然看上去很正常。但是他的眼神卻帶着一絲恐懼。
他在怕什麼?一旁的方舟注意到了這點,微微皺了眉頭,希望石濤這種狀態不要拖了他們的後腿。
“坐地鐵的話也許還要換乘。”蘇澈繼續說,沒有注意到石濤的眼神。
“行了。”石濤粗暴的打斷了蘇澈的話。“打車吧。”
內護城河綠色的水面上映着秋日的景色,夏日接近了尾聲。他們站在路邊,擡起了手攔了一輛車。
那輛出租車緩緩的停下了,司機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長得精瘦,皮膚微紅。儀表板上放着司機的執業證書。上面有他的彩色照片,旁邊寫着他的名字。
蘇澈眨了眨眼睛,他不懂日文,無法讀出那個名字。
司機看到這麼多人,原本想要說些什麼的。但是卻沒有出聲。
最終,一路沉默的到達了那家報社。
他們走上了報社大樓,在通知板上查看着當天的報紙。他們並沒有白跑一趟,因爲在第二版就報道了一起離奇的死亡事件:某家超豪華的酒店發生了一起命案,有一對年輕的情侶死在了牀上,現場沒有任何入室搶劫的跡象,他們的身上也一點傷痕都沒有,死因是心臟麻痹。
而這兩個人之前並沒有心臟病史,他們同時死於心臟麻痹實在過於巧合了一些,所以警方對此非常懷疑。驗屍結果出來後,證明這兩個人身體裡沒有任何藥物殘留,也就是說他們是突然發生心臟病死去的。
看到報導後,他們對視了一眼,就是這個!
因爲只有一天的時間,所以系統不會讓線索變的很難查,蘇澈慶幸這一點。
他們去找了撰寫這篇報導的記者,希望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但是那個人卻保持緘默,具體原因是因爲警方並不希望民衆知道這個事件的細節。
他們並不放棄,依然勸說着那名記者,並且保證不會把消息泄露出去,但是那個人卻一點都不鬆口。
“拜託你告訴我們吧,這關係到幾個人的性命。”在三人中,蘇澈的形象最好,而且看上去還是個陽光的大學生,很容易得到別人的好感,所以就由他去說服。可能是看到蘇澈的態度很誠懇,那個記者十分無奈的說:“不行,真的不行,我說了是要負責任的,你們也別問了,與這種事沾染上關係並不是什麼吉利的事情。”
“喂!你們幾個,在做什麼?”這時,一個男聲喝道。
那是一個看上去沒什麼特色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服,表情有些嚴肅,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不好意思,我們在查一些事情。”蘇澈解釋說。“並不是故意來搗亂的。”
那個男人懷疑的打量着他們,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跟我來,不要在這裡說話。”
他們跟隨男人來到一個隔間,這裡很小,僅僅能放下一張寫字桌,上面放着一臺電腦,還有堆積如山的文件。隔間的角落放着一個紙簍,裡面團了很多小紙團,看上去都是廢稿。
“不好意思,這裡沒有什麼能讓你們都坐下的位置,所以……”男人胡亂的整理了一下,但是顯然越整越亂。
“沒關係,我們站在這裡就好了。”蘇澈說。
“好吧,那真不好意思。”男人再一次表達了自己的歉意,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然後問:“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蘇澈看了一下神遊太虛的石濤和麪無表情的方舟,暗暗的嘆了一口氣,說:“我們其實是在調查那個離奇的兇案的,那兩個人是我們的好朋友,所以……我們認爲他們有點死的不明不白。”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這只是一個藉口,他們雙方都心知肚明,但是沒人會戳破。
“其實我本人也對這起案子很感興趣,但是我卻一直調查不到什麼事。”男人開口說。“我只能說一些我知道的。”
蘇澈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好說話。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淺川和行,職業你們也能看出來,記者咯。”男人笑着說,彷彿很樂意有人和他一起討論這個案子。
淺川和行?!蘇澈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心中狂喜,原來他們無意中找到了“主角”嗎?
蘇澈彬彬有禮的介紹了自己還有石濤和方舟,雙方認識了一下,氣氛格外的和諧。淺川還特意從別的隔間找了幾個椅子,讓他們坐下,還爲他們倒了茶。
當蘇澈捧着熱茶坐下來時,淺川已經迫不及待的說出了他的故事。
“昨天,我遇到了一個司機,他跟我說了一件事。將近一個月前,那個司機開車停在那邊等紅綠燈,突然有一輛摩托車朝他這邊倒下來。機車騎士是一個19歲的補習班學生,就那樣直接死了。當時救護車跟警車都趕來了,但是因爲那個男生死得太突然,都沒能等到救護車,死因是心臟麻痹。”淺川說到這裡暗示性的看了一眼大家。“你們不覺得他的死因和那對年輕的情侶很像嗎?”
淺川好像對此事非常狂熱。
“你……爲何這麼熱衷這件事?”蘇澈不解的問。
“我覺得有趣的事情應當值的投入心力去報導,我的直覺告訴我和並不是普通的事件……其實是因爲我老婆的外甥女——大石智子也莫名其妙的死於了心臟麻痹,她才十七歲,是高中三年級的學生,同一時間,一個十九歲的補習班學生騎着摩托車在品川國鐵車站前等紅綠燈,也因爲心臟問題死亡……我不認爲這是一件巧合,而我的主編卻不相信。”
淺川越說越激動:“那個摩托車騎士在死亡前,曾經做出要拿掉安全帽而痛苦掙扎的舉動,而智子死之前,噎死用雙手的手指繞着頭髮,抓着自己的頭。那個女孩她十分珍視自己頭髮,根本不可能那麼用力的拉扯的。”
“我很遺憾。”蘇澈說。
最後,他們留下了淺川的電話號碼,好在找到線索時及時能通知到他。
另一方面,伍北也從警察局那裡拿到了更多的一手資料,當然警方是不可能主動給他看的,他使用了一些“非常手段”。
他拿到的資料包括那對情侶的詳細身份及驗屍報告,還有命案發生時的那個酒店的確切地址。
那是一家非常豪華的酒店,裡面的房間風格都是復古的歐式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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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們正在剝開一層層的洋蔥皮,逐漸看到裡面的真相。歡迎大家踊躍發言啊,冒個泡讓我看看有多少人在追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