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當時誰吶。”
“你呀，天天這麼會猜的啊。”
“我最近是有些事情，不太顧得上玖兒，她呀，也長大了。”
顧姨看着慕瑜時，頗爲無奈的樣子。
“倒是你這個比她也大不到哪去的人，天天過得比我都像是媽了。”
“這兩年前就這個時候吧，你跟裴越那小子鬧矛盾。”
“不是我說你，說走就走了，丟下這一攤子的，那會不說管，現在你回來氣我的吧。”顧姨一副你現在知道回來了的樣子。
往沙發上一趟，沒了初初進來時的驚豔，卻也獨有着一番韻味。
顧姨有些不忍心，但想了想還是說吧，“小瑜，剛剛我進來的時候，看到網上的信息了，你最愛的那個球星，他去世了。”
慕瑜時眼底的震驚，不相信，質疑，到最後化爲堅定，“不可能，他好好的。”
顧姨有些心疼這孩子，“顧姨會騙你嗎，是真的。”
顧姨輕輕的說了句，“我先出去了。”
慕瑜時仿若未聞，顧姨嘆了下氣，從沙發上坐起，出去了。
慕瑜時似乎是將心緒平復，打開了平板。
微博熱搜，#科比去世#。
熱搜持續懸掛好久，未有下降的樣子。
慕瑜時氣息一時不穩的厲害，雙眸直勾勾的盯着屏幕，眼中滿滿的質疑。
看着網友的微博，似乎是要盯出來洞了。
“今天啊，凌晨四點的洛杉磯，太陽照常升起，那個身披紫金球衣的英雄，終於可以睡個懶覺了。”
“上帝啊，這次他可能，是想學籃球了吧。”
那個一直在她心目中的偶像啊，怎麼會。
慕瑜時的腦子裡，回想起的，全是他說過的話。
“那些你早起的日子，那些你奮鬥的日子，那些你打球到晚上奮鬥不息的日子，那些你太累了不想打球但是你還是拼命熬過去超越極限的日子，就是夢想，那就是夢想，重要的不是目標，是過程。”
“我知道每天，凌晨四點洛杉磯的樣子。”
“……”
起於凌晨四點的信仰，歸於凌晨四點的安詳。
世上再無黑曼巴。
慕瑜時眼角一滴淚珠滾落。
她突然想起來裴越。
她曾經也是難過的人啊，眼見着自己的父母在醫院裡生死難料，又知曉了裴越失去父母，原來有人比自己更加悲痛。
她感同身受，她拉着他，拽着他，打籃球，植樹，去沙漠等等等等。
她帶着他似乎做過很多事情。
不過最重要的是，裴越和她一樣，極其崇拜科比。
她還記得當時問爲什麼。
那時候裴越仰頭喝着一瓶礦泉水，喝完後，看着她，那眼裡有光的樣子，“那麼有執着精神的人，不值得人敬佩崇拜嗎，不是嗎？”
慕瑜時那時候也是笑了一下，說了句“好巧。”
怔鬆間，她好像看到了一個小孩子抱着籃球，一個人坐在在路邊，哭了好久好久，沒有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