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鑫鑫。”老黃打了一個哈欠,有些睡意朦朧的說道:“怎麼了?”
“那個,許諾在夜花是多少號?”
聽我這麼說,狗子的臉不由的抽搐了一下,無盡的痛苦和悲涼,伴隨着他頭上滴落下來的水,同時的掩蓋住了雙眸。
“三百二十二號。”老黃說道:“不過她認識了張濤之後,就很少出臺了。”他聲音凝重了下來;“你們在夜花呢?”
“嗯,在夜花呢?”
“行,我馬上過去。”老黃說完,就把電話火急火燎的掛了。
把電話隨手的讓我丟在了吧檯上,我奔着那個媽咪走了過去:“322號在不在?”
“我不知道。”媽咪顫抖着說道:“她們不是歸我的管的,我打電話給你們問一下吧。”她看了狗子一眼,走到吧檯拿起電話也不知道打給了誰,說了兩句話就把電話掛了,看着我們說道:“她好像在六樓呢。”她話音剛落,狗子奔着樓梯就迫不及待的跑了上去。
在一樓是大廳。而二樓三樓是酒吧和KTV外加小型賭場遊戲廳網吧什麼的。四樓五樓是一些洗浴桑拿之類的……
狗子瘋了一樣,奔着樓梯跑到了六樓。在六樓是一間休息大廳,還有這幾間小型的棋牌室。他一把拉過一個服務生就問道:“看到許諾了嗎?”
“許諾是誰?”那個服務生不解的問道。
“臥槽呀。”狗子一拳就給他打倒在地了。
俊哥安慰着說道:“狗子冷靜點。”
“我特麼現在冷靜不下來。”狗子低低的咆哮了一聲,繼續向前邁動着腳步。陰暗的休息大廳,模糊了視線,連人臉都看不清晰了,狗子叫過來一個服務生:“把燈給我打開。”
眀燦的燈光瞬間充斥了每一個角落,所有人模糊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都清晰了起來。向着裡面走出,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我們,其中有幾個人不滿的皺了皺眉頭。越過了休息大廳,向着裡面走去,就是一些按摩
的包房了。
狗子走過一個踹開一個,裡面的人各態百出,彷彿在這裡露出人性最深處的本性。
走過的一路,身後留下的是一片咒罵的聲音。
又踢開了十來個包房。狗子氣急敗壞的一拳打在了旁邊的牆上:“草你麼呀。”瞬間虎口迸裂,鮮血沾染在了牆面上。
旁邊開門的聲音幽幽的響了起來,我們幾個本能的側頭看去,身子都不由的一陣。
狗子的身體宛如雷擊一般的頓住了,一動都不動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從包房裡走出來的那兩個人,他的眼神向着灰白逐漸的轉變而去,空洞的絕望,悲涼的讓人恐懼。
許諾穿在一身藍色的小短裙從一旁的按摩的房間走了出來,在她的腰間掛着一個述說着她身份的號牌,322號。她還挎着一個男人的胳膊,那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一身的肥肉,臉上還帶着一絲盪漾的笑意,兩隻小眼睛和他麼王八犢子似的。
許諾臉上掛着職業般的笑容,虛假已經讓人分不清了。彷彿這樣的虛僞已經融入了她的骨髓之中了。她擡頭看到狗子的瞬間,笑容就頓住了,呆呆的站着。
那個胖子,伸出手摸了一下許諾的臉,他蕩笑着說道;“怎麼了?寶貝,我們去小房間吧。我還真想試試你說的那個套餐。”
“呵呵……呵呵……”狗子突然笑了起來,心如死灰般的笑意,哏嗆着向後退去,一步又一步,似乎所有的幻想隨着許諾真的出現在這裡,都已經破滅了。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不到黃河不死心。沒有親眼所見的事情,在心裡始終都會存在這一絲僥倖的。
我也沒想到許諾竟然真的會在這裡,聽老黃說她跟了張濤以後已經很少出臺了,看來張濤不過也就是在玩玩她罷了。畢竟他們那樣的人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誰會喜歡一個出臺的人呢?
牽動着嘴角,我露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意。
“走呀。”胖子拉了一下許諾,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
許諾低下了頭,看着自己面前陰暗的影子,彷彿是沉落在黑暗中的掙扎,不見天日。片刻之後,她沙啞的開口:“對不起,今天我有些不舒服,您換個人吧。”
聽許諾這麼說,那小子的臉直接就冷了下來:“你特麼的耍我呢?”
“對不起,對不起……”許諾卑微的不停的道着歉,想要把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可是那個胖子死死的握着她的手。也許是用力過度的緣故,許諾黛眉微皺,臉上浮現除了一絲痛苦,只是這一切都比不過她眼中的悽然絕望,那是一片灰暗,沒有光亮的色彩。
那個胖子擡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許諾的臉上:“臭婊子。你特麼的是不是耍老子呢?”
許諾隨着他的力度,不由的側了一下頭,縱使在濃妝豔抹的臉上依然還浮現出了紅腫,嘴角滲透出了一絲哀傷的紅色,她低着頭說道:“對不起,我今天真的有些不舒服。”
他擡起手剛要打過去,就被一旁伸出的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
狗子冷然的臉,不帶有絲毫的感覺。他身上的水還在不停的滴落。
“你特麼的誰呀?給老子放手。”
狗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把就給他甩到了一邊,他艱難的邁動腳步走到了許諾的面前,許諾低着頭,似是不敢看狗子一樣。水滴聲滴落到地上發出微弱的聲響,那到底是狗子身上的雨水,還是她的淚在滴落?
狗子溫柔的笑着,顫抖着伸出手去,摸在了她臉上的紅腫:“疼嗎?”
這一句話,許諾剎那間淚如雨下。
“別怕,有我在這裡,沒有人可以欺負你的。”狗子輕輕撫摸着她臉上的紅腫,眼中滿是溫柔的繾綣。
那個胖子剛要向着狗子衝過來,阿振和大帥上去幾腳就給他踢到了。
許諾一把打掉了狗子的手,向後退了兩步,她緊緊的咬着下脣,有血溢了出來,宛如悽然的玫瑰盛開在了嘴邊絕望的色彩:“別碰我,我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