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冉似是察覺到了我的一樣,有些愕然的問道:“鑫鑫,你哭了?”他們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看來。
“怎麼可能。”我急忙的反駁着:“應該是沒睡好的原因吧,所以眼睛有些紅。”
陳小冉注視了我片刻,低低的說道:“那應該就是沒睡好的原因吧。”
“既然你來了,那你就留在這裡照顧他們吧。”我看了子衿和大帥一眼:“這倆貨就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呢,怎麼照顧別人。”
“鑫鑫,我草你大爺的。”走出病房我聽到了大帥他們倆的罵聲,我的眼中掠過了一絲久違的笑意。
坐在車裡有些茫然的看着車頂,再次將車子啓動,來到了另一個醫院。我特麼的現在真的就和一個孤魂野鬼似的,不知道去哪裡,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裡,只能隨風飄蕩。看來這兩天還得買動房子,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呀,最起碼有個家,自己有一個安身之所。
俊哥和狗子豆豆他們幾個人正在外面抽着煙呢,我走過去,問道:“怎麼樣?”從豆豆的兜裡把煙拿了出來,點上了一支。
“楊文軍醒了。”俊哥說道:“至於樂樂在病房裡睡着了。”他皺了皺眉頭:“你怎麼不休息一會兒。”
“不用,我還不累,也睡不着。”我淡淡的說道:“對了,金哲來電話了。”
“臥槽,他來電話想要幹什麼?”狗子很是不解的說道。
我笑了笑:“肯定是因爲金鵬的事情唄。”至於別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和他說,和他說,甚至他都懶得聽。
俊哥抽了口煙,將視線望向了窗外:“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雖然現在金鵬在咱們的手裡,但誰也不知道金哲會做什麼。”
“放心了,金鵬在咱們手裡,那就屬於多了一張保命符。而且他暫時根本就不敢對咱們做什麼的。”我皺了皺眉頭:“所以三天之後,我狗子阿振,我們三去。畢竟是去金哲的地盤,如果我們要有
什麼事,最起碼還有你。”
俊哥看了我一眼;“我去。”
我搖了搖頭;“金哲指名道姓讓去,而且還有小熊他們,肯定需要見一面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了,什麼事都不會有的。”說完,我轉身就走進了病房。
這是一間特護病房,裡面的設備和一個賓館似的,有着一個小小的客廳,在旁邊還有着一個陪護的病房,更有着獨立的衛浴。剛走進去就看到了樂樂,躺在沙發上睡着了,她似乎冷了,小小的身體都捲縮了起來,白嫩的臉頰沾染着幾絲凌亂的髮絲,黑白相間格外的分明。
就這麼靜靜的注視着她,似是要把失去的幾年全部都看回來一樣,夕陽西下,慘紅的晚霞順着窗戶映照在了她的臉上,撲上了一層淡淡的紅,她嘟了嘟嘴:“討厭了,小鑫鑫,睡覺窗簾都不拉,熱死了。”她的臉上浮現出了往昔我熟悉的樣子,我不由的輕笑了一下,也許就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眼中再次閃過了當時的寵溺。
向着窗戶處看了看,不知道爲什麼這裡的窗簾竟然就剩下了一面了。我拉扯了幾下拉不過來,只好走到她頭頂處,把我的外套脫了下來,兩隻手拿着衣服遮擋住了那一絲照射進來的朝陽。
樂樂他媽從裡面的病房走了出來,看到我這樣,她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泛起了一絲欣慰笑意,她走過來輕聲的說道:“你還沒有吃飯吧,這裡還有一些粥,你去吃點吧。我來拿着。”
“不用了。”我淡淡的說着:“我還不餓。”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問了出來:“他,沒事了吧。”
“醫生說已經沒什麼事了,你也知道心臟病就怕一些打擊什麼的,只要自己控制的好,也沒有什麼事。”樂樂她媽說道。
我牽動了一下嘴角,想要努力的露出一絲笑意,只是我卻不知道這一絲笑意會不會從我的臉上呈現出來。
“孩子,你這是……”樂樂她媽輕嘆了一聲,轉身走進了屋
裡,似乎在和楊文軍說着什麼。
隨着夕陽西下,樂樂的臉也在閃光中漸漸的暗淡了下去。我放下了衣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兩隻胳膊早就已經發酸了,把衣服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在心裡嘆息了一聲。剛準備邁動腳步,就聽到後面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響:“小鑫鑫。”
我的身體不由的一陣,彷彿這三個字從我的心裡泛起了熟悉的往事,帶起了血脈深處的顫抖。我回過頭去,她依然還在閉着眼睛,似乎是在說着夢話,她啪嗒了兩下嘴,嘴角竟然流下了一滴口水,很是嬌憨的可愛:“我要吃冬瓜排骨湯,還要吃幹椒牛腩……還有水晶糖醋排骨,肉末茄子。”
“吃貨。”我寵溺的笑了,手指輕輕的掠過了她的臉頰,帶着那一絲的熟悉的溫暖。
拿出電話打給了阿振,把樂樂說的菜都和他說了一遍,讓他快點給我送過來。從電話裡我還聽到了女人的嬌喘,這小子這麼多年風流的本性依然不該,我真的害怕他早晚死在女人的身上。
掛了電話,坐在一旁靜靜的注視着她。等了沒一會兒,阿振拿着菜就過來了,頭髮看起來很是凌亂,就連襯衫的扣子都扣錯了兩個,脖子上還帶着別人的吻痕呢。
從他的手裡我接過菜放在了茶几上,想了想,這樂樂啥時候睡醒也不知道,萬一菜在涼了呢:“出去在買個電磁爐去。”
阿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奇葩一樣,在我的耳邊小聲說道:“你特麼的說我得死在女人的身上,我感覺你特麼早晚得讓楊樂樂給你累死。我真是服你了。愛人三分,不懂嗎?若是過多就特麼的累了,像你這樣活着不累嗎?我都替你感覺累的荒。”
“少廢話,快去。”我皺了皺眉頭。
“你特麼的,我對你真是服了。”阿振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拿着一個嶄新的電磁爐,還很特貼的把鍋唰乾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