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狗子就來了興趣,一把摟過了俊哥的肩膀:“俊哥不是我說你呀,狐姐明顯對你有意思,你還在這拿捏什麼玩意呢。俗話說的好,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萬一那一天狐姐要是讓別人領走了,我看你去哪哭去。”
“滾你丫的,你特麼的以爲打架呢,還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豆豆撇了撇嘴。
狗子瞪了他一眼:“我這就是個比喻,比喻,你懂不。”他接着對俊哥說道:“狐姐多好呀,長的還漂亮,還有能力。唉,可惜她看不上我,要不然呀……唉。”他深沉的嘆了口氣。
俊哥把他的手從肩膀上甩了下去,眼中也不由的掠過了一絲笑意,拿過酒倒了起來。
“她們那面的事情怎麼樣了?”我問道。
“聽血狐說現在就是一些後續的事情了,那小子跑了。”俊哥皺了皺眉頭。
“我就知道,以鳳姐的能力,那小子連屁都不是,還特麼的想跟鳳姐鬥,都能玩死他。”狗子一臉的不屑,看的出來,她已經被李明媚給深深的折服了。
輕輕的搖晃着酒杯,看着杯中的**倒映着我疲憊的眼眸:“那小子也是不可小覷的,他隱忍了這麼長時間突然回來了,誰知道還有什麼後手呀,而且他在雲南那面的勢力挺大的,跑了我總感覺不是一個好現象。”拿起酒杯我輕輕的喝了一口:“狐姐她們在哪呢?”
“血狐現在還在瑞麗呢。鳳姐好像在上海總公司呢。”俊哥淡淡的說道。
狗子拿着酒杯磕着桌子;“唉,我說咱們喝酒能不能不談這些,聽你們說這些,我腦瓜門子都疼。”
我和俊哥相視一眼,都無奈的笑了一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已經變了,甚至是在也找不到曾經喝酒的那種溫馨的氣氛了。
“行了,不說那麼多廢話了,來,喝一口。”我舉起酒杯,努力的想要找回昔日的氣氛。
“這纔對嗎?”豆豆說道;“來。”拿起酒杯我們同時的碰了一下,各自的喝了一口。
在洗手間,我
輕輕的搖晃了一下,有些微醉的頭,捧起水洗了一把臉,微涼的水直入骨髓,讓人的精神都不由的爲之一振。一個四十多歲豔麗的女人在我旁邊,輕輕的洗着手,她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一種上位者的氣勢,她脖子上還帶着一個玉佩,在白嫩的肌膚中不時的穿梭而過。
看到她,眼神不由的一凝。
區委書記,鄭丹。
在我沒回來之前,我早都已經把這座城市一些有身份的人全部查清了。大多數我都已經記在了腦海裡。
對她暗暗的點了點頭,我甩了甩手上的水就走了出去。剛走出兩步,我的腳步頓了頓,在這一瞬間彷彿有什麼東西從我的腦海中掠過了,可是想了半天,我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電話幽幽的鈴聲,打斷了我的沉思:“喂,阿冰。”方佳冰以前是在部隊當兵的,偶然的時候認識的,現在他帶着人負責我那個別墅的安全呢。
“鑫哥,楊文軍心臟病犯了。”阿冰有些凝重的說道。
我的身體陡然一陣;“馬上送醫院,快點的。”我的聲音在這一刻竟然有些無力了,也許在我的心裡還在期待着什麼吧,如果楊文軍真的死了,那麼所有的期待都將灰飛煙滅。
“我知道了,現在正在安排呢。”
走到包房,拿過衣服我就套在了身上:“臥槽,鑫鑫,你要幹嘛去?”天宇有些醉醺醺的說着。
“楊文軍心臟病犯了,我去看看,你們接着喝吧。”說完我火急火燎的就走了出去。任憑他們在背後叫我,我都沒有回頭。
救護車閃爍的鳴笛幽幽的響徹了夜空,我的額頭都已經隱約的見汗了,我突然很害怕楊文軍會死掉。
來到醫院,楊文軍被一路推到了急救室,急救室的門瞬間就關上了。上面亮起了充滿希望的紅燈,在輕輕閃動着。
樂樂和他媽有些無助的站在了門口:“小鑫鑫。”樂樂看到我彷彿看到了希望一樣,一把就撲在了我的懷裡輕輕的顫抖着。
“沒事的,沒事的。”我拍打着
她的後背低聲安慰着。樂樂痛苦,其實我比她更要痛苦,一旦楊文軍真的死了,那麼我就真的什麼期望都沒有了。我的身體也在顫抖着,我陪着她一起顫抖着。
樂樂他媽看到我倆這樣,嘆了口氣,再次將視線望到了閃爍的紅燈上。
“別怕,有我在。”我說的很輕很輕,她依靠在我的胸口,眼淚滲透了我的衣衫,我將她抱的更緊了,這是一種擁抱着全世界的感覺,我突然時光可以停在了這一剎那,什麼也不想,也不做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抱着她。
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她緊緊的摟着我,彷彿是溺水之人握住了唯一可以救命的稻草,縱使她睡了過去,依然還在緊緊的拉着我的衣衫。
急救室的門突然打開,樂樂他媽急忙的詢問着情況:“還好送來的及時。”醫生淡淡的說着。聽到這話我不由的放下了心來。楊文軍被幾個護士推到了一旁的病房,樂樂她媽看着我懷裡的樂樂,似是準備叫醒她。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低頭用手指撫摸着她光滑有些消瘦的臉頰,對阿冰我招了招手,把他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披在了樂樂的身上,然後阿冰很是識趣的退到了一旁,就這麼摟着樂樂,慘白的燈光將我倆相擁的剪影拉長的心酸,又如摧枯朽木般有了一絲絲殘存的生機。
我低下頭,貼在了她的臉上,眷戀着她身上的沉醉……
第二天一早俊哥他們全部都過來了,看到我懷裡的樂樂,同時一愣。可樂樂還是被腳步聲吵醒了,在我懷裡有些茫然的睜開了眼睛,急忙的擡起頭,不由的向着一旁動了動,她身體的溫暖漸漸的離開了我的體溫。
看到她這樣,我心裡泛起了一絲苦澀,可還是淡淡的說着:“你爸沒事了,在病房裡,你去看看吧。”我的聲音帶着一絲陌生的疏遠。
樂樂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可還是遠離了我的視線。
“你們知道嗎?”我低頭看着自己的右手,苦澀而無力的開口:“昨天我很想把她抱到病房去睡,可是我抱不動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