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這批貨,是利用這批貨牽動出所有人。讓這裡徹底的混亂起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裡一定還隱藏着金哲的人,他肯定會做到萬無一失,讓所有人都走進來,然後在突然動手,來讓所有人都損失慘重。
想到這裡,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金哲很明顯把我們所有人都算計了進來,唯一不解的就是辰飛到底知不知道這一切?
先利用我們牽扯住了那些人,然後在等着那些人跳進來的時候,在突然動手,給那些人悍然一擊。
可以說我們幾個就是無關緊要的棋子,哪怕是死了,那都是白死。
茫然的看着天空,我的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突然發現在金哲的眼裡我們幾個是這樣的微不足道。其實也對,像他們那樣的人,除了利益還會在乎什麼呢?
努力的牽動着嘴角,露出了一絲無力的苦笑。
耳邊的槍聲依然還在響徹着,可是對我來說卻感覺是那樣的遙遠,彷彿是從另一個天地傳過來的一樣。
俊哥從一旁一腳踢出了一個廢棄的或箱子,他陡然探出頭,一槍就幹倒了一個小子。
“走。”俊哥沉聲說道;“快點的。”
看着我沒有動,俊哥低喝着催促了一聲:“快走,還特麼的想啥呢?”
猶豫了一下,背起那個女人,我深深的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好,小心點。”如果沒有這個女人,我是不可能走的,可是現在她受傷了,總不能把她丟下不管吧?
俊哥身體在地上滾動了兩圈,對着隱藏在黑暗的人影不停的開着槍。在這一瞬間,我也跑了出去:“俊哥,你小心。”我大喊了一聲,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身體漸漸的隱沒在了黑暗中。
向着四周打量了一下,茫然的看着上面的一眼路標,準備從另一個門跑出去。
把這個女人向身上託了託;“小男人,你怎麼不把我丟下呀?”她在我耳邊輕笑着。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爲我不想呀
?”
“咯咯,那你就把我丟下吧。”她臉色蒼白如紙,可是依然還是一臉的笑意,笑顏如花,充滿異樣的嫵媚。
我沒有理她,揹着她向着門口走去。幾輛車子帶起的灰塵在半空中瀰漫而來,我的腳步頓在原地,劇烈的燈光拉扯着長長的人影。
竟然是汪磊,果然小熊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機關算機,到底誰會笑道最後。
汪磊後面的一個人對着我就舉起了槍。
我嘆了口氣,雖然汪磊說欠我一個人情,但是這玩意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和利益比起來是微不足道的。
把那個女人從我的後背上放了下來,我點起了一支菸,毫不畏懼的看着汪磊。
那個女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始終都帶着燦爛到了極點的笑容,在蒼白如紙的臉上,宛如盛開的花朵。柔和的月光散落而下,交織着黑色的長裙,似是蒼白的灰燼鋪面了全身。
汪磊有些複雜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着什麼。許久之後他纔開口說道:“你說我會殺你嗎?”
抽了口煙,我搖了搖頭:“不知道。”
“如果我說會呢?你信嗎?”汪磊淡淡的說道。
沉默了一下,我說道:“不信。”
“爲什麼?”汪磊微微挑了一下眉頭。
看着面前的影子,那個女人身上的血順着她的指縫渲染到了我的影子上,宛如靈魂深處的血色呈現着在黑暗中的掙扎。
“感覺。”我笑了笑。其實我心裡最大的把握是優然,雖然我不知道汪磊和優然是什麼關係,但是可以看的出來,汪磊對優然挺在乎的。
若是他真的殺了我,一旦讓優然知道了,那麼優然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心裡陡然一驚,臉上的笑容也不由的頓住了,寒冷瞬間蔓延而來,彷彿要將我凍僵一樣。我這是怎麼了?竟然想要利用優然的這份愛,作爲我活命的藉口。
爲什麼會這樣,到底是我變了?還是情愛變了?亦或許是都變了。
汪磊似乎看出了我在想着什麼:“你認爲有然然夾雜其中,我就不會動你,是嗎?”他的眼神逐漸的冷了下來。
沉默了一下,我搖了搖頭;“並沒有。”看着他,我苦笑着說道:“如果你要殺我,肯定早就動手了,不可能和我廢話的。”
汪磊突然笑了起來:“吳鑫,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他對着身後的人揮了一下手,示意他們把槍收起來;“你說的不錯,我根本就沒有想動你。”他帶着人越過了我的身邊,只有那麼一句話輕飄飄的傳了過來:“這一次我們兩清了,若是下一次我不會在留情了,所以你能殺我的時候,你也儘量動手吧。”他的聲音帶着無力的悲哀。
彼此分屬敵對,立場不同。其實都心知肚明,早晚有一天我們會碰在一起的。
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我嘆了口氣。把那個女的了起來,就向着一旁走去。
“小男人,看不出來,你剛剛的樣子還是很有魅力的嗎?”她在我的背上笑着說道:“不錯,還真有那麼一點君臨天下的感覺了。”
她受了槍傷,明顯是不能把她送醫院去了。到那時候不光是他們的問題了,恐怕連我都會受到牽連。
想了想,準備回到我和俊哥一開始租的那個破房子,那個房租並沒有到期。
揹着她走出了很遠,纔看到了一輛出租車,可是一看到我受傷的這個女人停都沒停。
“大哥,我朋友不小心受傷了,麻煩你把我們送到五院。”好不容易停下來了一輛,我死死的拉着車門,就怕他開走。
這個司機師傅還不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在五院的附近,我就走了下來。看着這個女的我嘆息着說道:“很抱歉,我不能送你去醫院。”
“我知道,我也不想去醫院。”蒼白的笑意在夜色中綻放着嫵媚,宛如一朵致命的罌慄花盛開的誘惑。
她有些無力的依靠在一旁的樹下跌坐了下來,指着旁邊的一家藥店;“哪裡有藥店,你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