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不過是踩了狗屎運罷了！”
艾弗森只能如此反駁，但這球過後，76人與活塞的差距便來到了20分。
莫蒙塵起身加罰得手。
差21分。
雖然直到第四節過半，拉里·布朗才換下全部主力，但人們通常認爲莫蒙塵搶斷艾弗森傳球反擊快攻四分打是東部決賽第一場，全場比賽的轉折點。
那一球之前，比賽還有懸念；
那一球之後，觀衆都知道接下來的比賽繼續進行只是因爲時間還沒結束。
終場，活塞以111比92擊敗76人，贏下東部決賽首場比賽。
回到家裡，已是凌晨一點半。
莫蒙塵先後將大女兒和二女兒抱回嬰兒牀，正要把小兒子也抱過去，發現他還醒着。
“該睡覺了，小老虎。”莫蒙塵說出這話的時候，蘇格拉眼神一動，好像真的聽懂了。
他們現在才一歲多一點，按理說，還在萌生自我意識，甚至還沒有自我這個概念。
兩歲之前的小孩弄不清楚自己和他人的關係，更別說聽懂大人的話了。
莫蒙塵把他抱到嬰兒牀，緊挨着他的兩個姐姐。
“你發現了嗎？”以法蓮問。
“發現什麼？”莫蒙塵反問。
以法蓮說：“蘇格拉好像不喜歡和姐姐一起玩。”
作爲醫生，莫蒙塵剛想和以法蓮科普這麼大的小孩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玩，然後就看見蘇格拉將臉轉向姐姐的反方向。
“你怎麼知道？”莫蒙塵問。
以法蓮是律師，她不會說沒根據的話。
“平時我把他們放在玩具堆裡的時候，蘇格拉總是一個人打滾，不像洛里亞和艾琳會有一些奇妙的小互動。”以法蓮言之鑿鑿地說。
“就算是一隻小動物，也會有自己的性格，更何況人呢？”莫蒙塵說，“也許蘇格拉的性格比較靦腆呢？”
“我就擔心這個。”以法蓮說，“等他們再大一些，蘇格拉會不會沒有玩伴呢？”
蘇格拉會像我一樣嗎？
對莫蒙塵來說，這是個有意思的問題，他小時候也沒多少玩伴，但照樣心智健全，積極向上——希爾：請大家反着理解——所以，對他來說，不親人的性格並不是什麼壞事。
“那你有什麼辦法嗎？”
“我們可以...”再生一個孩子，這句話以法蓮沒說出來，如果再生一個孩子，莫蒙塵只需要做一些體力活，而她還要忍受十月懷胎，然後期待着第四個孩子不是混世魔王。
洛麗亞和艾琳已經夠調皮的了，如果不是蘇格拉比較省心，一個保姆根本不夠用。
“嗯？”莫蒙塵問，“我們可以什麼？”
以法蓮說：“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我的辦法是，再等等，他們現在連話都不會說。”莫蒙塵說。
“pop...”
“嗯？”以法蓮看向嬰兒牀，“誰在說話？”
“pop。”
這次，莫蒙塵和以法蓮都清楚聽到，而且看到了。
是蘇格拉在說，而且，說得很清楚，連莫蒙塵都沒做好準備，就在這一天，他竟然能夠聽到蘇格拉叫他pop。（注：pop 有爸爸的意思）
“蘇格拉，叫媽媽。”以法蓮彎下身，擠出美麗的笑容，只是太過刻意，反而顯出了眉梢的幾條平時不起眼的魚尾紋。
但蘇格拉好像只會叫pop。
“pop。”這個結果讓以法蓮很失望。
莫蒙塵既高興又興奮，但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這是個好現象，我相信蘇格拉很快就會叫你媽媽了。”
以法蓮失落不已，莫蒙塵成天在外面，只有晚上纔在家裡陪孩子，那個時候他們大多已經睡着，然而蘇格拉學會的第一個單詞竟然是pop？
“晚安，我的小老虎。”莫蒙塵帶着以法蓮走出房間。
關於蘇格拉以後會不會因爲不親人而沒有玩伴的話題被暫時擱置，以法蓮爲他還沒學會叫媽媽的事失落了一整晚。
第二天，莫蒙塵睡到早上七點鐘起牀。
比他平時還要晚半個小時。
當他洗漱完，換好衣服，走到客廳，猛地發現阿德里安和260的傑西卡一起教蘇格拉單詞。
想必，這就是蘇格拉會說pop的原因了。
要是讓以法蓮知道她的弟弟不教Mam教pop會不會一巴掌拍死這個不務正業的蠢弟弟？
“莫醫生！”阿德里安驚動地說，“蘇格拉會叫pop了！”
“是嗎？這可真是個好消息。”莫蒙塵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你們想吃什麼，我給你們做。”
傑西卡期待地說：“莫醫生，可以做你給‘完人’做的墨西哥捲餅嗎？”
“當然，傑西卡，你怎麼知道他？”莫蒙塵看不出來他對冰球感興趣。
“底特律可是冰球城...”傑西卡剛開口就發現說錯話，“之前是...”
“沒關係，底特律確實是冰球城。”莫蒙塵淡笑道。
就像你說的，之前是。
阿德里安想插幾句話，但他對冰球完全不瞭解，甚至是對紅翼隊抱有強烈敵意。
莫蒙塵放他們和蘇格拉一起，獨自走向廚房，傑西卡今年也才16歲，沒想到出落的這麼好了。
前幾年阿德里安好像還喜歡過她，不知道現在...莫蒙塵瞄了眼小舅子，雖然看不出什麼，但他幾乎可以肯定，小舅子顯然還放不下這位青梅竹馬。
可惜啊，傑西卡不知道是眼光太高還是怎麼地，竟然看不上減肥後的阿德里安。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小女生找小男朋友不看臉了嗎？
莫蒙塵邊想邊做早餐，準備好材料，下手利落，將食材安排得明明白白。
以法蓮打開了電視，換到ESPN頻道。
裡面先是放了些其他大聯盟的事情，然後回到NBA。
NBA現在已經打到季後賽的分區決賽階段，正是緊要關頭。
“據可靠消息，費城76人隊的當家後衛阿倫·艾弗森在昨晚的比賽中扭傷腳踝，第二戰出戰成疑。”
“莫醫生，AI受傷了！”阿德里安激動地站起來，“好消息啊！”
意料之中。
昨晚他就有感覺，他搶斷艾弗森傳球那個反擊打四分。那個不必要的犯規是艾弗森拼命換來的。
當時莫蒙塵已經晃掉他的重心，他全憑身體的柔韌性發力追上來。
身體的承受力是有極限的，那種情況下強行轉身追上，他的腳踝應該就是在那時扭了一下。
莫蒙塵做了五個墨西哥捲餅，兩杯飲料，放到客廳，“傑西卡，你要的墨西哥捲餅。”
“謝謝！”傑卡西端莊之極，不像阿德里安拿起捲餅就吃個沒完，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電視上。
到底是艾弗森的傷重要還是傑西卡重要？
莫蒙塵看了看電視，裡面說得很像那麼一回事，情報來源似乎可信，艾弗森昨晚比賽結束後缺席新聞發佈會，連夜趕往醫院，今早在去醫院的路上又被人拍到，就算腳踝沒受傷，肯定也有些不舒服。
“AI受傷，鄧肯獨木難支，你們贏定了，莫醫生！”阿德里安高興地說。
“我倒不希望他受傷。”莫蒙塵說着，走向廚房。
接下來是他自己的早餐。
雞胸肉、脫脂牛奶、蛋白粉、全麥麪包。
如今他已經不爲體重的事情煩惱，只是年紀逐漸變大，也不能像年輕的時候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年輕的時候太過隨便——雖然也不過是去年之前的事情——現在臨時想改，卻怎麼也受不了雞胸肉的味道，爲此，莫蒙塵發明了一個相當高明，但是很痛苦，只是過程很快的飲食辦法。
首先，你需要一杯脫脂牛奶。
其次，把蛋白粉倒進去。
最後，將雞胸肉煮熟，放到碎肉機弄成粉末，沒錯，將這些肉粉末倒進裝着脫脂牛奶和蛋白粉的杯子裡。
享用之前，請先用勺子攪拌一二口味更佳。
就這樣，一杯絕頂美味的混合物就擺誕生了。
只需要一口，你就可以不花費大力氣吃雞胸肉。
只需要一口，你就能擺脫脫脂牛奶和蛋白粉混在一起的古怪味道，只需要一口，就一口。
莫蒙塵眉頭緊皺，拿起了杯子。
“莫醫生，那是什麼？”傑西卡問道。
阿德里安跟着看過去，登時說道：“傑西卡，別問了。”
那是他的童年陰影。
“爲什麼？”傑西卡更好奇了。
“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你都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自我安慰。
他皺着眉，然後張嘴將一整杯渾濁不清的液體灌進了嘴裡。
“咕嚕！”
過程很痛苦，但很快就會過去，不超過五秒。
就這樣，莫蒙塵的早餐只剩下全麥麪包，在那之前，他需要進洗手間乾嘔一下...
“我爲什麼要受這種罪？”
他明明可以做出世界上最美味的早餐，每天都過得像神仙一樣，爲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
就爲了所謂的狗屁健康飲食？
“好吧，那確實有點道理。”莫蒙塵照着鏡子，臉如菜色，從今以後，他每天都要這麼吃早餐，雖然痛苦難忍，但確實很高效。
整理一下衣服，洗把臉，走出洗手間。
看，
我依然是拳打鯊魚，腳踢石佛，威震聯盟的Dor.Mo！
——
哦，今天還有加更....新年之前準備出一個土豪條款，在下不才，承蒙大家擡愛，當初決定“萬賞加更”的時候並沒想過有一天我會面臨這種幸福的煩惱。如果有老哥給我打賞白銀盟，按照“萬賞加更”的規矩來，得加更100章....這是難以完成的。我剛看了下，月票破三百了，就是說打賞加更還有三章，加上月票加更就是四章。感覺節前加更不完。如果加更不完留到節後加更，遲早的事，這點信譽，咱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