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澤自是不肯罷休,強硬地留下來,將她手中的玉露膏奪下,嫌棄地丟到一旁。
隨後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精緻的小盒,“汐兒,這可比那個強多了,保管你明天又活蹦亂跳的。”
風若汐斜了他一眼,盒子一打開就散發出了淡淡的清香,嗯,確實比那個玉露膏藥效要好很多,“我自己來。”
風若汐接過他手中的藥膏,擼起袖子自顧塗抹了起來。
許是胳膊腫脹的過於乏力,她塗抹的手指微微顫抖。
冥澤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在牀沿乖乖別用,修長的手指勾起一塊藥膏爲她塗抹,他的動作很輕很柔,像是在對待一件極爲心愛的寶物般小心翼翼。
他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認真的模樣讓風若汐不忍出聲打擾他。
好一會兒,他纔將兩隻手臂塗抹完畢,風若汐本以爲此事就此罷止,卻不料,他蹲下身子,單腿微屈的脫下她的鞋子。
風若汐剛纔穿衣不便,因此並未穿襪子,此刻露出小巧的玉腳,她顧不得雙腿的疼痛,快速的收回雙腿蜷縮在一起。
“剩下的我可以自己來。”風若汐略有些心虛道。
冥澤看都未看她一眼,大手一撈,便握住了她的腳踝。
風若汐不肯,用力掙扎着想要逃離他的魔爪,卻不想,下一刻,冥澤竟是直接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
“冥澤,我說了我自己來,你可以出去了。”風若汐有些生氣,臉色沉了下來。
本以爲這樣他會有些收斂的,誰料,他竟也是鐵了心的,伸手又點了她的啞穴。
冥澤將她輕輕放在牀上,對她無聲的怒斥充耳不聞,一派淡定的撩起她的褲腿,看着她腿上大片的淤青,神色間不自覺溫柔了許多。
“汐兒,明日我會離開一陣子,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若是我回來看到你不愛惜自己身體,我必會好好懲罰於你。”
冥澤將她褲腿放下,體貼的爲她蓋上被子,覆在她額上輕輕落上一吻。
風若汐睜大着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看着他漸漸放大的面容,那麼近的距離她甚至清楚
地看到他耳根處的青筋脈絡。
“乖,好好睡一覺。”
冥澤順勢躺在她身旁,閉上眼睛滿足的勾起嘴角,不一會兒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風若汐剛開始還有些戒備的不敢入睡,漸漸的卻也抵不住睏乏之意,而原本已經熟睡的冥澤,黑夜中睜開了眼睛,繼而閉上眼睛踏實入眠。
一夜無夢。
次日,天邊還微微泛着青白色,空氣中夾雜着淡淡的青草氣息。
冥澤輕手輕腳的起身,察看她胳膊淤腫消了大半,微微放下心來,在她牀前定定地注視着,眷戀的目光遲遲不肯移開。
良久,他不捨的收回目光,強迫自己不許回頭,待出了營帳之時,這才大大舒了口氣。
自己還真是中了小東西的毒啊!
往前走了幾步,迎面遇到了柱子。
柱子見他從老大營帳出來,也並未多想,只以爲他一早便去探望老大來着。
“老大身體好些了嗎?”
冥澤不答反問,“她還在休息,你這一大早的去做什麼?”
“哦,”柱子本就粗枝大葉,對此也不以爲然,“京城那邊有人給老大寫了封信,可是我昨晚給忘了,這不,一起牀趕緊給老大送過來。”
京城?莫不是風府?不對,若是風府的信應該是直接寄給風候的!
“把信拿來!”冥澤冷聲命令道。
“你幹什麼?這可是老大的信,一定要親自交給老大的。”柱子趕緊戒備的將信抱在懷裡,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爲懷裡踹了金銀珠寶似的。
不錯,對小東西還算衷心!
冥澤難得耐着性子同他解釋道,“我親自給她送去,你也知道我們的關係不一般。”
不一般?柱子微愣了一下。
而冥澤則是趁他愣神之際,伸手巧妙的拿下信件。
“還不回去?你家老大需要好好休息,不許打擾她!”冥澤面露不善的瞟他一眼。
“噢噢。”柱子迷茫的點着頭,不自覺的打個冷顫,抱着雙臂離開了。
冥澤拿着手中的信封,看着右上角栩栩如生的
桃花圖案,深不見底的眸子幽幽地盯着,好似要將它看出個窟窿。
優雅的拆開信封,迎面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味,他的眸子愈發幽深了幾許,臉色黑的能滴出墨來。
手指微微收攏,強忍住撕碎它的衝動,還是抖開了信紙,這一看不要緊,首先映入眼簾的竟是――
“親愛的小汐兒?”冥澤怒極反笑,邪魅的揚起嘴角,特意看了眼落款處。
“很好。”冥澤內力一震,信紙頃刻間化爲粉涅,消散於空氣之中,而信封則是被他收了起來揣於懷中。
再次看了眼營帳,他心中頗感無奈,小東西,你的桃花還真是氾濫,不過,你只能是我的!
這個清晨和平日裡並無不同,風若汐睡醒後,意料之中人已經不見了。
掀開柱子看到淤青果然好的差不多了,心中不禁砸舌,這藥膏還真是管用,比現代消淤止痛的藥可強多了,就算是自己親自配藥,怕也不會有如此好的效果吧!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第一封情書就這般湮沒在冥澤那隻魔爪之中。
不過,若是她知曉此事,說不好還會爲冥澤大力點贊也不一定。
畢竟,某人那株爛桃花,可不是人人都消受的起的!
戰甲上身,和往日一樣,她先是用過早飯,然後直接去了校場,和衆人一起操練起來。
柱子看到她安然無恙的還有力氣舉刀弄槍,咧開一口白牙她呵呵傻笑,將信的事情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西涼國這邊,駐紮在此地一月有餘,每日吶喊之聲不斷,偏偏什麼動作都不曾有,就連那邊增派十萬大軍都不曾有絲毫慌亂,像是特意等待着他們般。
這天,中央巨大的營帳內,爲首的男人立於桌前,兩旁各有一位副將,中間攤放着詳細的軍事地形圖。
“衛青,你率領五萬人馬從正面進攻,王副將,你率領三萬人馬從南面進攻。”剩下的北面,不用說,自是由他親自率領人馬強攻。
“王爺,這樣做怕有不妥。”衛青遲疑着,卻還是開口道。
“是啊大將軍,屬下也認爲此舉過於冒險,不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