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 暴雨摧花

第二天,晶晶和雙兒再次游到別院的排水渠附近。這回沒有白等,午後不久,她們就看見武士集結到別院門口,恭敬地迎來了一個身材魁梧衣着華貴的男子,聽到他們齊聲呼喊大王,兩人覺得穩婆的話看來是真的,夏王來取情花了。

國王進了別院,大門就合上了,晶晶和雙兒悄悄進入了排水渠,從水底向外觀察。只見國王一個人進入了內院,沒多久,手裡拿着一束藍色的花朵出來。寒浞自從服食情花上癮,不再滿足於每次僅取一朵,精靈們不得不加大種植量以滿足他的需求。他在門口停頓了一下,皺了皺鼻子,左右看看,然後沿着原路大步走了出去。

晶晶候到寒浞離開,內院已空無一人,她對雙兒使個眼色:“情花就在院牆裡面,國王走了,武士在外面,這是個好機會,我們進去採一朵。”兩人爬上岸,躡手躡腳接近院子。沒有經驗的晶晶這時犯了致命的錯誤,她完全看不出內院有結界封閉!她和雙兒撞上了結界,一股巨大的反彈力量將她們推了出去,晶晶這才意識到不妙,可是她來不及任何反應,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晶晶從暈乎乎中醒來,她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屋子的牀上,手腳均被捆住。她急忙運起法力掙扎,卻不能動彈分毫。“雙兒,雙兒,你在哪裡?”她急叫,轉頭四顧,這是一個密閉的空間,看不到窗戶,她驀地發現角落的一個女孩被捆在柱子上,垂着頭,正是雙兒!“雙兒,快點醒醒!”晶晶大叫。雙兒輕哼一聲,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看見眼前的景象,她也驚慌地叫喊起來:“小姐,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會到這裡?”

“需要我來解答嗎?”一聲輕笑,魁梧的男人踱進了密室。晶晶聞聲一看竟然是國王,嚇得變了臉色。寒浞走到雙兒面前,冷冷地打量她:“小妖精,以爲躲在水裡就能瞞過我?說,你們從哪來?到這裡做什麼?”雙兒顫兢兢道:“求大王放了我們,我們住在水月湖邊鏡花村,只是路過這裡好奇來玩玩的。”寒浞指指牀上的晶晶:“那是你家小姐嗎?你不說實話,我可就欺負她了。”

“不要不要!”雙兒嚇得一疊聲叫道,“我說我說,我們看到你手裡的花很漂亮,就想摘一朵。”

“哦,花兒是很漂亮。”寒浞點點頭,似乎覺得這個理由可信,“你們知道這是什麼花嗎?”雙兒哪裡敢說,拼命搖頭。寒浞哈哈一笑:“這花兒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戴的。”他離開雙兒,慢慢走到晶晶身邊,晶晶躲閃着他的目光,但是寒浞的臉色漸漸變了,變得十分詭異。他在牀邊坐下來,伸手觸摸晶晶的臉,晶晶別過頭,卻躲不開他的手,他死死地盯着她,撫過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脣,他的眼裡涌出淚水:“純狐,天哪,你是純狐?狐妹,你這麼快就轉世了?”

晶晶被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舉動駭到了,大聲尖叫:“你是誰,不許碰我!我不是純狐,你認錯人了,我叫敖晶晶。”寒浞怔怔地縮回手:“你連浞哥都不認識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認識你。求你放了我們。”晶晶懇求道。寒浞的目光收縮,他注意到了她栗色的蓬鬆的長髮,完全不同於純狐的黑髮,他的手指移到她的頸動脈上,目光變冷了:“你不是凡人,到底什麼來歷?如果不說實話,我就不客氣了。”晶晶着了慌,這個男人陰騖的臉令她不寒而慄:“我……我是西海的人魚,因爲嫁給我相公纔來到夏國的。”

“你撒謊。”寒浞俯下身子,嗅着晶晶的脖頸,貪婪地深深呼吸,“我分明聞到了多麼熟悉的處女的味道。”

晶晶霎時紅了臉,心中更爲驚慌:“我沒有撒謊,我真的要回家了,你放了我。”近距離地看着那熟悉的五官,寒浞不禁再次恍惚:“狐妹,你是來找我的對嗎?你還那麼純潔!上一世,后羿這個混蛋奪走了你的第一次,你知道我有多心痛,你是我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老天終於把你完好無損地還給我了!”

他哆嗦着手指解開了晶晶頸下第一顆盤扣,粗糙的大手探入了她的衣襟。儘管隔着小衣,但少女的玉峰第一次被陌生的男人握住,晶晶羞憤掙扎大叫:“不許碰我!走開!”只是她手腳都被縛住,又能掙扎到哪裡去,寒浞置若罔聞,低下脣,癡癡迷迷地吻上她裸露的鎖骨:“狐妹,你不要怕,我是浞哥,我們從小就約好在一起的,你忘了嗎?”

雙兒一看晶晶受辱,急得大喊:“畜生!不許碰我們家小姐,你要敢動她,我家姑爺絕對饒不了你!”一陣疾風,寒浞頭也未回,雙兒已然人事不醒。密室裡忽然安靜下來,晶晶顫聲道:“你……你殺了她?”寒浞笑着拍拍晶晶的臉蛋:“你聽話,我就不殺她。”晶晶絕望中咬着嘴脣,眼淚止不住流下來:“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是你的狐妹,你真的認錯人了。”

啪——一個耳光扇到晶晶臉上,打得她眼冒金星,栗色的長髮被寒浞揪在手中,他惡狠狠地瞪着她:“臭丫頭,既然你不是純狐,就別怪我不客氣!你不是要偷情花嗎?我告訴你,我種情花,就是爲了享用女人的,我讓你嚐嚐你相公沒給你嘗過的滋味吧!”他撕開了她的衣服,晶晶羞恥地大哭:“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聽到她的哭聲,寒浞又從惱怒中愣了,慌張地俯下身子捧住她的臉:“狐妹對不起,我態度不好,別生我氣。”他按下了機關,將她的手臂和腿分向兩邊,無助的晶晶連動一動手腕的餘地都沒有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蔽體的衣衫一點點被剝離,男人沉重的身體向自己壓下來。明知無用,到此刻晶晶也只能有氣無力地哭求。寒浞完全陷入了混亂,忽而覺得身下的女子是個陌生的妖精,忽而又覺得她是自己深愛的純狐,他胡亂地抹去她悽惶的淚水,記憶中那張滴血的案桌又一次那麼的突兀。可是這一次,他是案桌的主宰者。“后羿,你這個王八蛋,純狐是我的,我纔是她第一個男人。”他低吼着按住晶晶,尖銳的痛楚傳來,晶晶渾身顫抖,淒厲慘叫:“不要啊,好痛——”

少女的慘叫終於和記憶中的案桌徹底融合了,寒浞青筋暴綻:“純狐,我不會讓任何人佔有你的,除了我!”他狂躁地怒吼着,貓捉耗子般的挑逗令他前所未有地興奮,而晶晶卻在承受着極刑般的疼痛,她冷汗如雨,精神完全崩潰了。寒浞忽而溫柔地貼着她的臉龐:“狐妹,你很痛嗎?你求我。”晶晶宛如被凌遲的魚,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只要早點結束這非人的痛苦罷,她終於徹底屈服了:“我受不了了,求你……”“這纔像我的狐妹。”到此刻,他才滿意地低頭吻住了她發抖的嘴脣,悶吼一聲,徹底佔有了她……淪陷的絕望與肉體最後的痛楚一起吞噬了晶晶,她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冰涼的雨點打在她臉上,晶晶被寒意凍醒了。渾身每一處骨節都像被打斷了一般生疼,周圍是漆黑的夜,魔鬼不在了,她看見一個人影向她爬過來:“小姐……”她聽出了雙兒的聲音,這才意識到自己躺在泥地裡。雙兒爬到她身邊,哭着去抱她:“小姐……你怎麼樣?”晶晶忍痛撐起半個身子:“這是哪裡?”雙兒已然哭成了淚人:“我們被扔在了這兒,前面亮燈的地方就是鏡花村。天下雨了,小姐,我回去叫姑爺來救你。”

“別……不能!”晶晶猛地抓住雙兒,聲音中充滿了恐懼,“不能讓相公知道,千萬不能讓相公知道!我已經是殘花敗柳,他會休掉我的!”“小姐,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個魔鬼害你的。”雙兒心疼地摟住她。晶晶死命掰着她的手指:“千萬……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否則,我再也沒臉呆在這個家了。”雙兒哭着點點頭:“好,我們都忘記它,只當什麼都沒發生。”

雙兒揹着晶晶回到楊府,楊戩和楊蓮等得心焦,正準備讓哮天犬出動去找她們,一見這等狼狽的樣子,不覺驚問。雙兒道:“我拗不過小姐,我們到水月湖裡游泳,也許是小姐很久沒下過水了,也可能湖水和海水畢竟不同,上岸的時候,小姐就受涼抽筋,我只好揹着她走回來。”說着,她也不管衆人,徑直將晶晶背進了房間,送到牀上蓋好被子。楊戩急忙跟進去:“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雙兒並不着急,一臉輕鬆的神態:“姑爺別擔心,水族在水裡受的寒氣,喝點薑茶,再用我們水族特別的經絡推拿辦法,很快就會好。”楊戩走到牀頭,晶晶裹着被子強笑道:“是我自己太逞能了,還以爲是海水呢。”

楊戩兄妹不疑有他,楊蓮熬了薑茶進來,楊戩服侍晶晶喝了,便囑她早點休息。這時雙兒道:“姑爺,今晚能不能讓我陪小姐?方便幫她推拿。”楊戩當然不會反對,就自己搬到書房睡了。

而這邊,晶晶之所以要留下雙兒,是因爲她下身依然在斷斷續續地流血,她害怕楊戩發現破綻。這一夜,雙兒幫她悄悄換下血衣,用藥包止血,第二天,雙兒趁沒人時悄悄到湖邊洗掉了衣服,這件事,總算沒有人看出什麼端倪,順利地遮掩過去。

寒浞躺在王宮的寢殿,卻睡不着。**晶晶之後,他又意識到她並非純狐,所以把兩個姑娘毫不客氣地扔到了鏡花村郊外。但此刻,他卻忍不住想起她的模樣,她太像純狐了,他有點後悔,自己怎麼就把她扔掉了呢,能看看她也好!輾轉反側一陣,他索性起來練功。誰知這下他有了新的發現,晶晶不是凡人,她是水族精靈,汲取她的元陰勝過凡間少女許多倍,體內的魔力大爲滿意。這個結果令寒浞驚喜非常,這意味着他的法力可以更快地得到提高!啊,寒浞高興地想,原來水族女子的元陰更適合我,這真是個大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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