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蓋家的門,不是那麼好進的

他白我一眼,用只有我們倆聽得見的聲音緩緩道:“你不就是我的虧心事?”

我臉紅起來,卻又氣不過,爲什麼每次都是他逗我,而我就要被動承受?

思及此我快速夾起一塊肉,遞到他嘴邊:“乖,吃塊肉壓壓驚。”

原本我是逗一逗他的,可是他張嘴吃下去,並且咬着我的筷子不鬆口,目光火辣辣地盯着我的鎖骨往下。

我怕奶奶和姜東看見,就瞪着他,誰知道這傢伙越發放肆了,一隻手伸到被子裡,準確無誤撩開放在我大腿上。

還好我穿了病號服,要是穿的裙子,一定又要被他胡來一番。

陽臺邊傳來奶奶的聲音,叫姜東扶着她去樓下走走,我嚇得一把打掉蓋聶的手,恨不得把碗砸在他臉上。

不過這傢伙演技好,也就是三五秒的時間,他已經縮回手,並且恢復得跟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反而是我,坐在那裡,冷汗涔涔心跳加快。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一星期就過去了,出院那天顧良書特意請假來陪我,只不過冤家路窄,出了住院部大樓就看見桂臣熙攙扶着李牧子從一輛車上下來。

聽說他也剛出院,還聽說商曉翾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被蓋聶打成那樣,氣呼呼跑到蓋寅伯面前告狀,蓋聶去機場接了他二哥一家回到蓋宅,蓋寅伯就問小兒子到底怎麼回事。

蓋聶吊兒郎當的語氣:“他活該,誰讓他覬覦我的女人來着,沒打死他算是客氣。”

此話一出,氣得商曉翾差點吐血。

在醫院那一星期我跟蓋聶的相處簡直和諧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我很多時候都有一種幻覺。我們好像認識了很多年一樣。所以當蓋子衿跑來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我一點也不吃驚,蓋聶那脾氣,是說得出來這話的。

只是,在蓋聶的私人醫院看見桂臣熙和李牧子的時候,我還是很吃驚,她不是一直在第一醫院產檢麼,跑來這裡做什麼?

我看着蓋聶,他好像早就知道似的,湊到我耳邊,低聲道:“商曉翾草木皆兵,認爲我會對她的寶貝孫子下手。所以提出來要來這裡產檢,到時候生孩子也在這裡。”

我不由得想起那些宮鬥劇,低聲問:“也就是說,她要是出了事,你就脫不了干係?”

蓋聶點點頭:“那你說,她會出事麼?”

我搖搖頭:“說不準,誰知道那家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幫我順了順頭髮:“管他賣的什麼藥,反正我的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

“憶憶。”李牧子看見我們,笑着打招呼,“小舅舅也在,阿書,東哥……”

顧良書皺眉。冷笑一聲:“阿書也是你叫的麼,莫非你跟我很熟?”

李牧子有點訕訕的,不過她那人臉皮厚,很快恢復了大小姐的模樣:“阿書,瞧你這話說的,真讓人傷心。怎麼,肖坤要升官,就看不起我了?”

顧良書斜眼看她,忽而笑起來:“我從來沒有看得起你過,裱子配狗,天長地久。”

“你……”李牧子氣得指着顧良書,微微顫抖着。桂臣熙上汽拿來攬着她的肩膀,安撫她示意她不要動怒。

沒成想李牧子把火燒到我身上,她有些義憤填膺:“江別憶,咱們今天把話說清楚。我哪裡招你惹你了,你要這麼對我?我跟桂臣熙是真心相愛的,當時你們家那種情況,你要是還執意跟他在一起,會害死他的。你看看我公公,被你爸牽連,惹出多少麻煩。”

她一臉的委屈,好像她跟桂臣熙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反而是我這個惡毒小三從中作梗,不僅要拆散他們,還要害死桂臣熙一家害得他父親仕途盡毀似的。

我還沒有說話,姜東就站出來:“李牧子,睜眼說瞎話也請你有個度。你跟桂臣熙真心相愛,真是我聽過的最噁心的笑話,你怎麼不說,憶憶被你害成什麼樣兒?”

“我哪裡害她了?難道是我叫她去黑診所幫人家墮胎麼,難道是我……”

肩膀上一空,蓋聶微微上前一步,語氣平淡:“臣熙,帶着你老婆去產檢吧,我們還有事。”

桂臣熙好像挺怕蓋聶的,點點頭,拽着李牧子就走。

李牧子哪裡是容易歇事的人,大喊起來:“我不走,桂臣熙,我說的都是實話,爲什麼你不幫我,反而要幫外人?”

他們已經走好遠了,還能聽見她的叫罵聲,什麼你這個窩囊廢,什麼你要再這麼懦弱下去,你媽辛辛苦苦創下的家業就要被人家搶走了……

顧良書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明明是她挑斷憶憶的手筋,明明是桂臣熙的管家匯款給那個高中生,明明是她搶走了桂臣熙,她憑什麼張牙舞爪的?”

蓋聶收回目光,牽住我的手:“沒關係,他們囂張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他在佈一個一箭雙鵰的局,既能幫我爸爸洗清冤屈,也能達到他的目的。

我相信他,所以我沒問。

回到老宅子奶奶的最後一個菜正好出鍋,顧良書和姜東去廚房幫忙,蓋聶帶着我上樓收拾東西。

臥室門打開就看見小碎花窗簾,還有配套的小碎花牀單,還有書桌上的鮮花,還有掛在牆上的我的照片,那張全家福,掛在最顯眼的地方。

我正出神,驀地聽見蓋聶的聲音:“這牀太小了,怎麼睡?”

我走過去,和他一起站在牀前,一米五的牀,已經不小了。

他攬着我,我們雙雙倒在牀上,然後他摁着我,湊到我耳邊,聲音魅惑:“小江,咱們換大牀好不好。以後我肯定是要經常住在這邊的。我喜歡大牀……”

他的房間就在我隔壁,我進去過一次,那張kingsize大牀足足有兩米寬,要多奢侈有多奢侈,要多土豪有多土豪,爲什麼還要我換牀?

他咬住我的耳垂,我渾身戰慄起來的時候,他笑道:“不過不換也好,我們做那事不一定非得在牀上的,浴室裡陽臺上書桌上門後面地板上,到處都可以的,走着坐着躺着跪着,前面後面側面,你說呢,嗯?”

我渾身燒起來,一把推開他:“誰要跟你做那事了,不害臊。”

他呵呵笑起來,支起腦袋看我,一雙桃花眼傾盡全世界的流光溢彩,我發現每當他這麼看我的時候,我就會想吻他。

在他的訓練下,我的臉皮也厚起來了,總不能每次都是他佔我便宜。

我湊過去在他下巴上咬一口,快速跳開。

可是我還是忽略了這個男人的本性,他是豹子是獅子是老虎,而我,充其量就是一爪子鋒利的小貓,怎麼鬥得過他?

腳還沒落地就被人抓了回去,身上的重量赫然增加,他的指腹摁在我脣上,聲音像是壓抑着什麼:“小江,你什麼時候給我?”

他的眼眸漆黑如全世界最耀眼的寶石,我看着看着就被吸進去,心甘情願的沉淪,和他一起沉淪。

我伸出手,放在他臉上,張口才發現自己聲音沙啞:“蓋聶,你要什麼?”

“我要你。”他眉眼彎彎,又重複了一遍,“我要你,小江,你什麼時候給我?”

這段時間我們之間有很多很多曖昧,但是誰也沒有點名,現在他直截了當說出心中想法,把問題丟給我,我內心酸酸甜甜的,卻又拿不準他是不是認真的。

在愛情裡,女人永遠是弱勢羣體,因爲女人的腦袋和心臟是統一的,也就是說,腦袋和心臟互相支配,才能對一個男人作出決定。而一旦這個決定做出,就很難改變。

可是男人,腦袋和心臟是分開的,互不干擾,這也就是爲什麼男人可以日日花見過片葉不沾身的原因。

對女人而言,沒有愛就沒有性。

可是對男人而言,性和愛是涇渭分明的。

以前我不明白這個道理,發現桂臣熙出軌那天,他跑到出租屋。跪在我面前,抱着我失聲痛哭。他說他愛我,他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纔會跟李牧子做那件事。

我不會忘記我跟蓋聶之間的差距,也不會忘記他有女朋友。

所以現在,我必須確定,蓋聶是不是認真的。

當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蓋聶雙手撐在我身體兩邊,他俯視我,良久之後他抓住我的手放在他心口,低聲問我:“感覺到什麼?”

沉穩有力的心跳……

他抓着我的手一路往下,觸摸到那個滾燙粗壯的東西,我嘻嘻笑起來。

蓋聶摁着我的手放在那上面,不許我逃避,低低喘息着問我:“小江,現在你感覺到什麼?”

我看着他:“嗯,感覺到你精蟲上腦。”

他倒吸一口涼氣,在我下巴上咬一口,恨恨道:“我要是精蟲上腦,你至少三天三夜下不了牀。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小江,你可以試圖對我敞開心扉……我不會傷害你,我怎麼會傷害你呢?”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顧良書叫我們吃飯。

我答應了一聲,怕她突然闖進來,於是要推開蓋聶。

他的便宜豈是那麼好佔的,自然不會管顧良書會不會進來,而是摁着我,懲罰似的吻了一通,這才拽着我起來。

站穩腳跟我就發現了不對勁,下身嘩啦啦一陣潮涌。

我面紅耳赤跑進衛生間,拉開褲子一看,果然是來大姨媽了。

外面傳來蓋聶的聲音,問我出什麼事了。

我不好告訴他我是來那個了,就讓他先下去,我很快就來。

腳步聲走遠,我鬆口氣,打開儲物櫃想要找姨媽巾。

打開我就傻眼了,裡面空空如也,我突然想起來,那是以前的習慣,老宅子被法院查封又買回來,那些東西肯定不在了。

門驀地被人推開,蓋聶手裡拿着什麼東西站在門口。

還好我已經拉好了褲子,否則這場面也太羞人了。

等我看清他手裡拿的是什麼,真的被嚇到了,結結巴巴的:“你你你……你去哪裡找的?”

他雲淡風輕的看着我:“自然是裝修老宅子的時候給你準備的。”

話音剛落他就進來。看了我一眼:“需要我幫忙?”

我嚇得往後縮去,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東西,把他推出去。

他反手勒住我的脖子,壞笑着湊到我耳邊:“我還沒幫女人換過內褲呢,給我個機會表現表現?”

他現在是越發的無賴了,隨時隨地都能說出一些要不得的話出來,我哪敢要他幫忙,用盡全身力氣把他推出去,使勁關上門。

等我收拾好自己下樓,就看見蓋聶坐在奶奶旁邊,一個勁給老太太夾菜,誇獎老太太手藝好,還說要是以後天天都能吃到就好了。

奶奶一直都挺喜歡他,自然滿口答應:“只要你來,奶奶都給你做。”

姜東一看這還了得,他本來跟蓋聶就一直不對盤,聽到奶奶這麼說撒嬌:“奶奶偏心,我纔是您孫子好不好?”

奶奶笑起來:“好好好,等你找到女朋友,奶奶也天天給你做。”

一提這個話題姜東就蔫了,低頭吃飯,再也不說話。

我走過去,在姜東頭上揉了兩下,開玩笑問他:“是啊,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嫂子?”

他就這麼華麗麗被嗆到了,跑到廚房裡倒水喝,然後氣急敗壞指着我:“你給我等着,一定給你找一個如花似玉的嫂子。”

氣氛很好,我心裡暖暖的,尤其是蓋聶悄悄握住我的手的時候。

我的手冰冷,這是每次來大姨媽的症狀,而他的手溫熱,正好緩解了我的冷。

吃完飯蓋聶竟然破天荒主動要求洗碗,奶奶推辭了一番,發現他挺堅持的,也就沒說什麼。給我們泡茶去了。

我倚在門口,看蓋聶捲起袖子有模有樣的,腦海中不由自主跳出來一些畫面:一個五口之家,溫馨的晚餐後,爸爸在廚房洗碗,媽媽倚在門口溫柔地看着爸爸,孩子則在客廳裡和狗狗玩遊戲,爺爺奶奶在後院裡散步。

這是我做夢都想要的家,以前跟桂臣熙在一起的時候我每天都在幻想,等我研究生畢業工作穩定下來了,我們就結婚,養一隻狗狗。生一個孩子,然後白頭偕老。

我沒想到會在蓋聶身上想到這些畫面,我也沒想到看起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蓋公子也會洗碗,我以爲他只會泡妞和花錢的。

外面葡萄架下傳來奶奶和姜東他們的說笑聲,我踮起腳尖走近廚房,走到蓋聶後面,輕輕環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後背上,低聲問:“蓋聶,這是夢嗎?”

他轉身在我額頭上輕輕吻一下,笑起來:“你不對我敞開心扉,怎麼知道是夢還是真?”

我點點頭:“蓋聶。你不要騙我,否則我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轉過去繼續洗碗,過了一會兒道:“騙你是小狗。”

我貪戀這一刻的溫暖,不想離開那寬闊的滿是暖意的地方,就像放肆自己這麼沉淪一會兒。

蓋聶還沒洗好碗電話就響起來,他倒是會享受,示意我給他擦手,然後他優哉遊哉接起電話。

幾秒鐘之後他示意我別動,然後他拿着電話去了陽臺,很快他就回來,揉了揉我的頭髮:“本來今晚是要留下來陪你的,但是我有點事。”

我點點頭:“我沒事。你去吧。”

他笑起來:“你這麼懂事,我都捨不得走了。”

我知道他是真的有要緊事,於是就催促他快走,他快速低頭吻了我一下,這纔去院子裡跟奶奶他們打招呼。

蓋聶走後我們幾個坐在葡萄架下喝茶,以前爸爸還在的時候,這樣悠閒的時光每晚都有,現在物是人非,我們都有點傷感。

奶奶突然提出來,要姜東把我們去塢城的事情捋一遍給她聽。

我們都嚇一跳,這件事情我們從沒想過瞞着她,但是也從沒想過要把她牽扯進來。

現在她突然提出來這要求,我們都拿不準,她的用意。

奶奶嘆口氣:“我一直很矛盾,既想幫你爸爸洗清冤屈,又害怕你會因此受傷。但是現在我想清楚了,那些人橫豎是不準備放過我們了,我們一味逃避也不是辦法,索性迎上去,跟他們鬥個你死我活。”

這番話說得驚天動地的,我們都嚇一跳,奶奶心思縝密聰明絕頂的,她不可能平白無故說這些。

姜東抓住奶奶的手:“奶奶您放一百個心,江叔這件事我們會處理。您身體不好。就好好在家裡養着。”

奶奶搖頭:“東子,昨晚我想了一宿,這件事並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你江叔之所以會出事,是因爲他手裡握有某些人貪污犯罪的證據,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那些東西,不能落在那些人手裡。對了,小江,上次那個叫小珍的,不是拿着什麼東西嗎,你查了沒有,真的假的?”

我點點頭:“蓋聶幫我拿到了,裡面確實有一些東西,我暫時還沒搞懂。”

“裡面都有什麼,你去拿來給我看看。”

我只好回書房把電腦抱下來,打開給奶奶看,前面都是商曉翾和那個男人的照片,奶奶看的很仔細,戴起老花鏡,幾乎是一寸一寸地看,當看到最後一張的時候,她的目光盯在落款那個字母上,很久很久之後問我:“這是什麼意思?”

“這張匯款單是匯給爸爸的,這個字母所代表的就是給爸爸匯款的人。只不過我不知道是誰?”

奶奶又問我:“會不會就是跟商曉翾在一起的那男人?”

我搖頭,這個還有待調查。

奶奶目光放遠,看着小池塘,無聲地嘆息:“咱們先把你爸爸接回來,總不能讓他一直在外面這麼待着。”

又喝了一會兒茶肖坤就給顧良書打電話,說是商量訂婚的事情,我讓姜東送顧良書回去。

姜東是不放心我和奶奶單獨在家的,說他快去快回。

只是沒想到老宅子那麼熱鬧,他們一走桂耀明就來了,送來很多營養品,一進門就吸吸?子:“老太太又泡茶,是頂級龍井吧。有沒有我的份兒?”

他是見過世面的人,什麼樣的好茶沒見過,不過這茶確實好,是蓋聶送給奶奶的。

奶奶熱情地招呼他坐,他擺擺手叫秘書回去,一個小時後來接他。

秘書走後他就道:“憶憶還在醫院的時候我就該去看看的,只是在京都學習,這不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憶憶,快過來給我看看,手恢復得怎麼樣了?”

我走過去,伸出手給他看,他點點頭:“恢復不錯。拿手術刀一點問題也沒有,伯父爲你高興。”

我點點頭:“我也高興。”

他喝口茶,跟奶奶說了一會兒話,又問我:“憶憶,告訴伯父,你跟蓋聶,是真的嗎?”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笑了笑反問:“伯父您覺得呢?”

他哈哈笑起來:“你這個小滑頭,倒是知道把問題拋給我。不管真假,伯父只希望你幸福。是我們家臣熙沒本事,是他欠了你……但是憶憶,伯父是你的長輩。有必要提醒你,蓋家的門,不是那麼好進的。”

奶奶給他沏茶,緩緩道:“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做主,我們這些個老人,也幫不上忙。”

桂耀明點頭:“老太太說的是……只是,我很擔心憶憶會吃苦。蓋家家規森嚴,這麼多年老爺子一直跟我們生活在一起,也就是祭祖前後一個月,才能回老宅住。蓋聶那母親,超乎你想象的厲害,被大家戲稱爲‘慈禧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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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笑起來:“有那麼神麼?”

桂耀明點頭:“我還真沒有誇張。算起來也是我的岳母不厚道,不該搶姐姐的男人,還有了兩個孩子。那位生氣也是正常,只是可憐了老爺子。”

奶奶喝口茶:“有什麼可憐的,無非是自作孽不可活罷了。”

桂耀明附和着點頭:“老太太說的是,所以我才更爲憶憶捏把汗。你說蓋聶那樣家世的公子哥,能定下心來跟憶憶好好過日子麼?不瞞您說,自從臣熙做了那混賬事之後,我一直想給憶憶物色一個好夫婿,這不,最近還真有一個合心意的。就是不知老太太能否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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