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這所提供的能量能夠讓他與陰魂抗衡,倘若他持着血魂爪,一息之間,豈不是成了齏粉?
徒然,紫御宇眉頭一挑,心中凜然,巨大的劍身竟然開始縮小?這絕對是不好的情況,這意味着陰魂的力量已經壓過自己一頭。
這絕非同尋,他咬了咬牙,將體內血氣之力引導於劍身,傳壓陰魂!
紫御宇雙手抱着劍柄,血色涌動,形成氤氳之氣,青雲劍似乎受到了血氣的補給,頓然旺盛了不少,隨後更加有力,閃爍着血光,威能徒然間增強。
整個劍身並沒有擴大,而是更加凌厲,威能如潮,肆虐如海,劍氣斬盡一方。
劍身之下,陰魂臉色陰森,不停地發出嗤笑聲,它依舊在戲笑,並不把對方的當一回事,不過當它感覺到無匹的血氣涌動而來,舒展的臉頰微微扭曲,停止了戲笑。
如惡魔般的厲手旋即涌動滔天陰氣,陰寒無比,令人感到背脊發涼,寒冷刺骨。
二者同時施展手段,頓時平持了下來,彷彿此刻成了定局。
如此下去,紫御宇只覺必敗無疑,能量有限,況且有些底牌無法動用,不過他到覺得血氣之力對壓制對方有一定成效,那只有引動血海!蜇伏他心田的血海!
“蘇前輩,且爲我將此片虛空佈下陣法,隔絕外界。”遠處山洞前,蘇盧徒然收到紫御宇的傳音,他的臉色微微一變,旋即回過神來。
之前他早覺得紫小子有沒有動用的底牌,也許怕引起世人注目,纔會要求遮掩內幕,對於紫御宇的請求他自然不會拒絕,要知道對方是爲誰而戰?是爲青雲門一戰!
對於這種陣法,蘇盧自然會,之前紫御宇曾見那護山大陣,相信每一代門主對於陣法應該有所造詣。
霍然,蘇盧與瓊瑤和大長老交代了一下,便急速起身,轉動身形,拂袖而動,佈下這種陣法並不困難,爲了以防外界有帝境修者窺探,他將陣法的遮掩程度提高到了極點。
唰!唰!唰!
幾道五顏六色的光輝投向了紫御宇所在虛空四方,既而他有吐出一柄暗紅短劍穩住陣形,旋即揮動光華,口中吐吶有詞。
“遮!”蘇盧輕喝一聲,頓時各種華光開始上下交織,形成金黃色的屏障,外人不得看入其內,就算有人動用特殊手段,也只覺眼睛發疼,隱隱血絲瀰漫。
華光籠罩,遮掩一切,短短數息就布好陣法,可以說蘇盧已經達到了極限,至尊體質也差點累垮。
此佈陣確實耗體力,當然這與蘇盧長久沒有布過此陣而已,可以說只知曉佈陣手段,並未布過,但爲了節省時間,他已經達到了極限,最終還是佈下陣法。
此時青雲門外界可是一陣陣大罵聲。
“什麼?看不到戰況?”
“怎麼回事?難道結束了不成?”
蘇盧的佈陣速度實在之快,再者他的身形本是極速,一般人根本看不到蘇盧的身影。
“這個老傢伙,想幹什麼?”唯獨幾個至尊修者看清其幕,但他們使盡手段終究看不清戰場,只好暗暗咂嘴。
看着陣法布成,紫御宇算是露出得意的笑容,如此他可以大展身手,肆無忌憚!
持動青雲劍,引動血海,霍然,一股滔天血氣如同翻江倒海般捲動。
氣如海潮,貫穿虛空,長劍之下的陰魂隱隱顫抖,似乎有所忌憚。
霍然,整片虛空變得血紅,如同來到血腥世界一般,滾滾血浪翻卷而動,鮮紅血氣汩汩流潺。
此內血海籠罩,吞噬陰靈,而在外界卻看到的還是金黃一幕,唯獨蘇盧看的真切,血紅一片,令他心神顫慄。
“這?這是?他到底是什麼身份?”蘇盧驚得啞然失色,他終究難以看透這到底是何物,雖然他曾想到這樣一個人,那就是血帝,曾記載於修煉史冊。
身份來歷不明,只根據老祖的預言而去,倘若此人與血帝有聯繫,這一身詭異的手段自可解釋。
頓然,他秉然臉色,濃重的看着戰場,陣法是他所布,想看到裡面的場景自然可以,但他看到的終究是血紅一片,不得看其內,也只好根據能量波動來以忖度戰情。
血海翻動,極爲可怕,此間施展,紫御宇整個人臉色也蒼白了不少,但此片世界以他爲主,隨心所欲,旋即捲動血海,化出一條血紅匹練,勾動陰魂,欲圖將他扯開此地。
但陰魂如同與這片虛空根深蒂固,居然無法驅動陰魂,它身邊的陰氣略微削弱,手中的長戈依舊撐起禁器。
血紅匹練在它周圍繚繞,卻不能近其身,對於這點紫御宇並沒有動容,倘若這能讓陰魂吃一個大虧,那他也不用如此吃力。
既然他驅動長劍,橫斬而去,頓時迸射出可怕的威能。
錚鏘!
他立即化小長劍,與平常無異,當其碰撞,劍氣與血氣融合,斬上其腰間,驟然黑血溢出,流淌其身。
陰魂霍然悽慘叫了一聲,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紫御宇,
它似乎在想這小小的人族怎麼可能傷得了自己的不死之身?
但紫御宇沒有給它時間思緒,一斬而動,黑血如箭,有了血海壓制,陰魂防禦能力似乎削弱了不少,而然他可沒有什麼值得慶幸,對方的速度比之紫御宇更勝一籌。
身展血海,怒卷滔滔,數百里的血海瞬間被紫御宇縮近百里,這如此之距的空間,使得陰魂不能移動何地,而有利自然也有弊,對方的長戈攪動陰風,席捲而至!
它那隻鋒利如劍的爪子依舊揮動,預圖劃破血海,因爲這個令他感到甚是不安。
血氣繚繞,陰魂哭嚎,哞聲淒冷,整個虛空除了血海鋪蓋外,無數陰靈哭啕,似乎經歷着極爲痛苦的事。
雖然哭聲悽慘,但紫御宇卻沒有任何憐憫之心,這些陰靈倘若遊蕩外界,定然百姓民不聊生,陰森籠罩。
紫御宇並不是什麼古賢聖人,沒有必要解救蒼生這等大事,殺它只爲結了這場因果,斷了這個牽連,況且這些陰靈長得怪模怪樣,看着只是一陣噁心,讓它們在外界遊蕩,豈不是染污這世界?
禁器運於股掌,如一道道幻影般勾勒其劍痕,這是他記憶中師傅所授的劍術,在那個現代社會,都以熱兵器爲主,水還會用什麼冷兵器,除非那些劍術精湛,奧妙獨特的人才愛不釋手。
當初他所學的劍術堪稱第一,但終究自以爲練就最高境界,卻沒有想到今日施動,感覺十分笨拙,彷彿這種劍術連練至入門都不算。
在這個星球,有劍修,獨爲一名劍客,舍我境界,一生只爲劍而成,若想達到真正的劍客,需是如此,但紫御宇可不會獨練劍術。
道有三千,無不是絕術,又何必掉死在一顆樹上?只如爲了一顆小草放棄一片森林般木訥。
劍術奧妙無窮,紫御宇曾以此術戰勝華夏所有高手,以及東瀛劍客,此術必然有華麗麗的名字,可當初師傅只言“無名”
這套劍術到底有多麼無盡,那隻能步步探究。
劍氣如潮,蓋卷一方,無數陰靈被橫掃而過,化作一縷縷黑煙淡消而去。
紫御宇腳踏血海,無形的烙紋蠕動,只要他想的到,這裡可以千變萬化,頓時有萬千血液在汩汩流動,慢慢地侵蝕陰魂。
陰魂本是畏懼血液,更何況這滔天血氣,沒有一絲血氣的陰魂超脫五道,但沒有超脫天道,只能構造不死之身,對於具有血性的生物具有強烈的嗜殺感,但對於極爲旺盛的血氣本能畏懼,甚至落荒而逃…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