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雲溯卿和雲翳能夠在如此危急時刻前來相助李淺墨還是異常感激的。畢竟雲溯卿乃是升靈境玄冥期的實力,而云翳大大長老更是七星閣的至強者,號稱擁有遠超一般厥靈境的實力。
只是看到他的模樣,所有人都會有些懷疑罷了。
但是李淺墨絕對是用人不疑的領導,她便應了雲溯卿的要求,令她隨自己一行共同出征;而云翳大長老隨週三金等人共同守城。
如此一來,雁翎關擁有兩位老成持重的厥靈境強者坐鎮,再加上作戰經驗豐富的陶玄存和朱淳罡等人,李淺墨心中信心大增。
於是她便與小川等人帶着一萬陷陣營將士,大張旗鼓的由雁翎關出發,向着長安的方向奔襲而去。
“你說什麼!李淺墨已然由雁翎道出兵攻佔了我五座城池!”
聽聞言遂初報來的壞消息,大殿中的李明瀚頓時一驚。
“王振番這個廢物!不是說這李淺墨中了他見血封喉的劇毒必死無疑麼?那守將果真瞧清楚了?確是李淺墨無疑?”李明瀚大驚之下依舊有些懷疑這事情的真實度。
“千真萬確啊陛下!”
言遂初這位只懂得心眼算計的兵部尚書此時也是有些慌亂,“多座城池的守軍皆是看到李淺墨親率陷陣營大軍上陣殺敵,柏月白還有幾位年輕將領伴她左右。那天下無雙的燭龍刀和燭龍滅帝印可是萬萬做不得假啊!”
聽聞消息屬實,李明瀚在大殿之中來回踱步,似是有些事情難以決斷。
“她此番帶領多少人馬,軍隊實力如何?”
“據兵士來報,此番李淺墨似乎帶兵不多,僅萬餘人,軍中將領最強的便是那升靈境巔峰的柏月白。”
“哼,諒她軍中也招不來厥靈境強者!週三金那老不死的定然在雁翎關坐鎮了。此番李淺墨必定是出來誘敵無疑。我軍大計尚未完成,不可輕動。你傳我旨意,令呼延烈率他本部平海軍在沿路召集各道殘餘兵馬前去應敵!”
“陛下,既然他們實力不強,我們現在又已經積蓄了大量高手與戰力,乾脆派出厥靈境強者領兵將其一舉殲滅,這樣也省得陛下再費心費力的去籌備那計策。”言遂初聞言勸諫到。
“你懂個屁!李淺墨此人在星海草原歷練多年,你怎知她軍中是否留有後手?先前派出了九天聖曜和東曦聖君的齊國伐楚都已然失敗,我們須得萬分謹慎方可!着令呼延烈前去試探一番再說!”
“陛下英明!臣這就去辦。”明白了李明瀚的想法,言遂初即刻便下去準備。
“我的好妹妹啊,我這次倒要看看你能否跳出我的掌心!”李明瀚望着言遂初那遠去的背影,露出了一絲陰狠的笑容。
“齊人失敗,完全是因爲一始閣之人攔阻;而李唐國事他們不會過問,你大可放心。”
寂靜的大殿上,忽然於李明瀚的皇位之後傳來一道有些沉悶的聲響,彷彿是有一個看不見的神秘之物在便端坐於李明瀚身後。
“師傅所言極是,此番我們定會令李淺墨死無葬身之地!”
李明瀚的聲音迴盪於空蕩的大殿之內,那道沉悶之聲也未曾再出現……
“殿下,如今我們已經連克五城,你能不能不要再繼續衝殺在前了,你這樣要我們何用!”
李淺墨的大帳之中,裴行衍臉色通紅,有些不滿的對着李淺墨說道。
雖然五戰五勝乃是令人高興之事,但是在這五次作戰中,每次都是李淺墨與柏月白當先鋒主力,裴行衍就與小川負責打掃戰場,這令他實在是相當不滿。
知道他性子本就如此,李淺墨也不曾與他動怒,只是微微一笑,“裴將軍知道我是爲了吸引李明瀚注意方纔如此,眼下我方探子已經探得李明瀚派出軍隊前來應戰,我的目已經達到,後面的征戰若是裴將軍有意,自然可以交於你。”
裴行衍聽得此言頓時十分歡喜,不住點頭。
“但是,爲了令李明瀚重視我等實力,你日後作戰絕不可敗,定要大勝!”李淺墨繼而對着裴行衍說道,言辭之中頗爲嚴厲。
“殿下放心,我裴行衍若是不敵,那邊戰死沙場!斷然沒有戰敗之說!”
“皆是我軍棟樑,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戰死。左小川,雲溯卿,隼風隼烈,接下來應戰敵軍之時便由你們與裴行衍共同負責,我與柏將軍和遙沁將退居後軍爲爾等壓陣。”
“喏!”
“哼,神氣什麼……”
衆將皆是起身領命,只有雲溯卿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但是也在小川那惡狠狠的目光中生生嚥了回去。
“嘻嘻,我現在算得上是我們大軍的先鋒大將了吧!”衆人散去,裴行衍笑的如同一個傻子一般向小川問道。
“我當年可是一人便統領了整支萬餘人的星耀軍,你現在手上也只有五千兵馬而已,有什麼好神氣的!”小川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然而心情大好的裴行衍卻未曾動怒,“待本少宗主大勝凱旋之後,定要堵住你們的悠悠之口!”
“聽聞此次領兵前來的乃是鎮南大將軍呼延烈,之前他率領平海軍鎮守於雲夢澤畔,抵禦其中各類妖獸,乃是一支身經百戰的精銳之師!你可莫要大意輕敵!”小川見到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的勸到。
“放心!”
“還有,爲了不連累你青木宗,我建議你作戰之時帶一假面罷。”小川再次說道。
“知道知道!”裴行衍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便前去佈置應敵。
“這傢伙,真的靠譜麼……”小川依舊有些擔憂,他可不想壞了李淺墨的好事,要不然自己還不得愧疚一輩子?
“大人無需擔心,倒時我兄弟二人會在裴將軍陣中壓陣,諒他再如何精銳,也絕不可能打敗我等。”身旁的隼風隼烈卻開口向小川安慰道。
“不可!”小川聞言卻堅決的搖了搖頭。
“你二人遠觀即可,除非我等有了生命之憂,否則便絕不要出手。”小川異常鄭重的對着隼風隼烈兄弟說道,這兩張王牌他可是一定要留到最後才用的!
“你們兩個真的是獸魔啊!”然而未曾等兄弟二人作答,那雲溯卿卻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過來詢問了。
兄弟二人先是向着小川望了一眼,然後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哇!你們是什麼種類?能不能現出原形給我看看!”雲溯卿有些激動地問道,她這輩子可是也不曾見過入魔的獸類。
“他們兄弟二人本是野幽淵的風烈隼,實力強悍,這才能夠入魔。你便不要瞎扯了,他們不可輕易顯形!”小川只好無奈的過來把這小姑奶奶帶走,順便向着兄弟二人使了個眼色,令他們下去休息。
“看看而已嘛!有什麼打緊!”雲溯卿覺得小川分明就是小題大做,有些不開心。
“這樣李明瀚會知道我們陣中有厥靈境強者存在的,他們二人留在暗處才能夠爲我們提供最大的幫助!”小川不厭其煩的爲雲溯卿解釋着。
知道小川所說有理,雲溯卿也不再堅持,只是再次要求小川要給她創造與敵人對戰的機會,要不然她就要閒出毛病來了。
見到小川無奈的點了點頭,雲溯卿這才雀躍着回房休息。
“明明都是二十來歲的人了,一點不比淺墨姐年齡小,怎麼能如此幼稚……”小川送走了這尊大佛,無奈的搖搖頭,也向着自己房間走去。
“雲溯卿似乎對你十分依賴。”
當走過一條長廊之時,身側不遠處卻傳來一聲悅耳的女聲,但是毫無防備的小川猛地打了個激靈,然後轉身看去。
李淺墨退了戎裝,一身素衣的站在廊下,像是一位鄰家小妹。
“殿,殿下,說笑了!”小川心中一陣恐慌,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爲何緊張,我有這麼嚇人麼?”李淺墨說話間將原本披散在肩的長髮束於腦後,皎潔的月光中,那仿若是以天際留下的一道瀑布。
小川呆了片刻,隨即趕忙收起了自己這副色狼嘴臉,連忙解釋道,“只是剛剛不曾注意到殿下在此,所以纔有些驚訝”。
“可否講講你與雲溯卿的故事?”李淺墨似乎對於此事有些興趣,期待的看着小川。
這姑娘最近怎麼回事,聽故事上癮啊?怎麼對啥都感興趣了?
小川自然是樂得多與淺墨說幾句話,但是總覺得她最近好像變了個人,話漸漸多了。
“我與她初次相識是在那惡靈海之上。那日他被海上強盜晦龍幫所擒,而我與師傅剛好便在那附近,因此我便跳上船去與那些賊人搏鬥……”
二人行走於那月光之下,小川便毫不掩飾的爲淺墨講起了自己與雲溯卿相識的那段經歷。
聽聞小川當時竟能對她捨命相救,李淺墨不由得心生驚訝,但是又覺得有些有趣,“當初你我二人相識,皆因你於那古匈族強者手中將我救下;而這雲溯卿,也是你從海盜手中救下。怎麼你與女子相識全都是從捨命相救開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