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是否有感覺到與此物的聯繫?”樑天策見到小川的反應後問道。
“似乎,似乎是有。”小川感受着有些難以言明的關係,不確定的說道。
“那你嘗試將心竅中的靈力經此聯繫去激發那東西。”
小川便閉上眼睛仔細感受着那細微的感覺,那一縷聯繫像極了從心竅到鱗片的一條靈脈。
“呲!”
隨着小川緩緩將靈力引導去震動那鱗片,一聲輕響發出,小川頓覺體表一股涼意傳來。
他驚訝的睜眼一看,只見自己的體表瞬間覆蓋了一層細密的鱗片,在紫色熔岩的映照中發出淡紫色的淺淺光芒。
“這是?”見到這神器一幕,小川難以置信的向着樑天策問道。
“正是煉製成功的蛇蛻。”樑天策說道,煉製結束之後他的狀態似乎好了一些,但是胸口的起伏還是在宣告着他先前的消耗之大。
“這玩意兒似乎不錯”。感受着那冰涼的感覺,小川覺得很有意思。
“但凡這種年歲已久的蛻,一般都會攜帶者先前身體的一些基本的本能甚至是靈識。雖然我不知這龍蛻是否真的便是某種龍所蛻,但是定然不是什麼普通野獸,日後你用靈力好生溫養,它會伴隨你的實力增加而增強。”
“竟然這麼強嗎……”小川仔細觀察這自己的身體,雖然現在佈滿了鱗片看起來有些怪異,但是這鱗片卻十分的細密,給人一種精緻之感,並不覺得醜陋難看。
“還要多謝師傅您老人家爲徒兒的付出!”感受着那東西的強大防禦,小川一改往日的嬉笑表情,極爲嚴肅認真的行了一禮。
“噌!”
然而小川不備,樑天策卻一把將他的鬼魄抽了出來,然後仿若羚羊掛角般一刀斬在了小川行禮的雙臂之上。
“咔!”
小川只覺得被砍中之處劇痛,而且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斷裂之聲。
“啊!完了!我的骨頭斷了!師傅救我!”小川立馬乾嚎起來。
“噓!”然而樑天策卻打斷了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小川一怔,這才發現自己的骨頭沒事,師父那一刀砍下來,除了有些痛感,自己竟然毫髮無傷?
“咔咔”
小川剛欲興奮,卻又聽到了剛剛那清脆的斷裂之聲。
此時他跟樑天策都已經發現了那聲音的來源,師徒二人循跡看去,先前藍色火焰中的那顆蛋的金色紋路之上已出現裂痕。
“師傅,這……”小川滿臉的震驚之色,怎麼好巧不巧的,偏偏在自己來此的時候這蛋裂了?小川向樑天策看去,卻發現老頭兒也是一臉的震驚與不解。
“咔咔咔”
清脆的聲響不斷髮出,那顆蛋沿着金色的紋路不斷開裂。
“吱”緊接着一個小小的腦袋頂破最上面的蛋殼,露頭出來。
那似乎是一隻雙目緊閉的,鳥?
小川有些緊張的觀察着那破殼而出的東西,像極了他前世時拿隔壁的王八孵化器孵出的小雞。
那東西伸出頭之後便費力的掙扎着將身體的其他部位從蛋殼之中脫出,那帶着金色紋路的蛋殼紛紛脫落,露出了那東西的全部面容,小川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說起來,那東西跟一隻剛剛孵化出來的小雞也沒什麼區別,渾身都是通紅的皺皮,只有幾根金色絨毛,它雙目緊閉,有些不安的在那藍色火焰底部抽動着。然而令小川震驚的卻是這玩兒竟然有着三條腿!
“啊!”見到這玩兒破殼而出,樑天策卻是發出一聲驚呼,“原來,原來竟是它!”
“師傅,這是什麼?”小川趕忙問道,“爲何它有三條腿?變異了?”
“並不是什麼變異,這東西,本就是三條腿,可萬萬沒想到,它竟會在這裡。”樑天策望着那東西,又看了看小川,意味深長的說道。
“都說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雞我也從沒聽說啊!”小川說着好奇之心大起,便來到個東西跟前,蹲下來仔細觀察起來。
可是那東西除了是三條腿之外,真心與他前世孵出來家禽沒甚區別,無非就是更大一些?
小川正在那裡仔細看着,然而那東西卻冷不防的突然睜開了雙眼。
小川只覺得瞬間金光刺目,頭暈目眩。“哎喲!”他不受控的跌坐在那靈力護罩內,抱着腦袋叫了起來。
樑天策隨即來到他身邊以靈力爲其化解痛苦,小川這才慢慢覺得緩解起來。那東西也只是睜開雙目片刻,然後便“吱吱”叫了兩聲又再次閉目伏與那火焰底部。
“沒事?”樑天策關心的問了一句。
“只是有點頭暈,現在沒事了,”小川揉着腦袋說道,“師傅這就是什麼玩意兒,瞪我一眼就讓我如此難受?”他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一衆頗爲罕見的異獸,日後你自然便會知道。”老頭兒似乎不願說太多。
“既然這樣,師傅我們不如把這小傢伙帶回山去你看如何?日後也好於吼吼做個伴。”小川提議道。
“不可。此物不比吼吼,它需在此處的極熱的環境中積蓄能量而成長,此刻將其帶出,反倒是害了它。”樑天策異常嚴肅的拒絕了小川的意見。
小川想想似乎也是這麼個理,既然它都需要這火焰的溫度來孵化,那麼日後成長定然與此地的環境有着莫大關係,一始閣上可沒有如此地方,還是任其在此處生長吧。
“好了,我們既然已經得手,還是儘快離開此地。”樑天策見那東西已經煉化,而此神秘幼鳥也已破殼而出,便欲帶小川離去。
“師傅,您剛剛,沒事吧?”想起樑天策先前那有些費力的模樣,小川依舊有些擔心。在他眼中師傅永遠都是無敵的存在,怎可能會有這種狀態?
“消耗大了些,你以爲這東西是好像與的!”老頭兒此時又恢復了常態。
“既如此我們就趕緊出去吧!”小川知道在此處樑天策維持靈力護罩應該也是巨大的消耗。
樑天策點點頭,師徒二人便化作一道青色的流光快速向着外面退去。
伴隨着二人的離去,那幼鳥奮力掙扎着身子似乎欲追趕,但是終究年幼力衰,依舊匍匐在了那裡,它身上紅光一閃而沒,歸於沉寂。
“師傅,您不要緊吧?”回到船中,小川趕忙拿了一個剩餘不多的海紅參果給樑天策吃下。
“不妨事,只是沒想到煉製這東西會如此耗費精力。”樑天策望着小川胸前的拿到彩色鱗片狀印記說道。
“師傅剛剛我們在地底遇到的那東西,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鳥吧?”小川聽聞樑天策並無大礙,心中稍安,他繼而想起了那地心之火中的三足怪鳥,不由得再次問道。
“你見過簡單的鳥能在那麼高的溫度中孵化?能長三條腿?那鳥自然是不簡單的!”樑天策瞪着眼睛說道。
“師傅您不相當於沒說嘛,徒兒自是知道這些,我想問它究竟是何種異獸,有沒有什麼其他強大的能力吶?”小川繼續問道。
“此鳥,我也只是在古籍之中見過描述。傳言是由地心之處的極熱熔岩所化,可以掌控地底的熔岩之火。辛虧它還只是幼生狀態,否則咱們恐怕很難全身而退。”老頭兒回想着先前關於此鳥的記載,竟隱隱有些後怕。
“由熔岩之中誕生?竟無父無母?這不科學啊!”小川喃喃道,不過他已經見過了太多不科學之事,樑天策之言倒也並未給他太大的震撼。
“但凡某件事物,只要存在的時間夠久,集天地日月之精華,便有可能進化誕生出靈智。有許多獸類其實先天也並無靈智,但是修煉日久,便可緩緩覺醒。只不過本就無生命的熔岩之火,想要誕生出此種生靈,經歷的歲月必定無比漫長,或許是千百萬年的歲月。”樑天策爲小川解釋道。
“而且那古籍記載,此鳥,似乎有着重生的本領……”樑天策說到此處,眼神有些飄忽的看着遠處的海面,似乎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難以相信。
“重生?地心之火……”小川忽然有些興奮的叫了一聲,“師傅,難不成,那東西竟是傳說中的鳳凰?”小川想起了前世之中看的各種傳說與故事,甚至是許多的影視作品,這不正是符合此物的特點?
在發呆的老頭兒被小川突如其來的興奮嚇了一跳,隨即搖了搖頭,“你可曾聽說有哪隻鳳凰是三條腿的?鳳凰這東西,雖有上古流傳的說法,但卻比龍族更加的難以探尋與神秘。但總之,下面那隻,定然不是鳳凰。”他堅定說道。
“師傅,老聽您說古籍古籍的,到底古籍是什麼,我之前倒是在陸家莊見過一本山海異聞錄,可是陸莊主把那玩意兒看的跟命根子一樣,都不許我看。”
“哦?陸雲亭那小子竟捨得拿出來給外人看?”老頭兒聞言竟哈哈大笑起來,“山海異聞錄之中確實記載了許多靈虛大陸的傳說之事,尤其以奇珍異獸爲主。此書的作者現已不可考,僅存世兩本,一本在他那裡,一本便在我們一始閣中。”
“不過關於此鳥的記載,也確實源自那書。”小川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說,卻被樑天策所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