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苑昔日衆人重聚首 , 賭桌上馮紹民技高一

{馮素貞等人中舉前的兩個月}

爲了向朝廷輸入新鮮血液,選撥人才,故而皇帝聽取劉丞相的建議,下詔開科取士。

這招考皇榜一經貼出,衆家學子紛紛趕來,匯聚京師,這讓原本死氣沉沉的京城變得熱鬧非凡。天下想爲官之人總也不見少,有的人爲了當官唸書念得躊躇滿志;又得人爲了當官唸書唸的鬱鬱寡歡;常言道是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千鍾粟,這人嘛都一樣,都被那一身官服迷得個神魂顛倒,渴望一舉登科穿上夢寐以求的官服再謀個一官半職的光耀門楣,光宗耀祖。馮素貞本不是想趕這趟熱鬧,只是一想到馮府滅門血案,倘若自己能中舉,那便有機會結識朝中權貴,如果他們之中有正義凜然的好官,便可以託他們去查。即便沒有那樣的好官,到時候身在官場的自己也暗中查訪,想到這裡她便不由自主的想去報名參考了,

當馮素珍從街上回到客棧時,她並沒有想到竟會在此時此地再次遇到李兆廷。當和一個人有緣無分,終於決定忘掉他時,他好像偏偏會從某個角落再竄出來喚醒她那段想忘記的記憶。

其實在昨日入住這客棧時,馮素貞便隱約中,就感覺那低沉熟悉的嗓音傳入耳內,自己的名字不時還夾雜在兩人的談話中。馮素貞害怕,害怕自己會心疼,害怕自己會沒有勇氣,害怕自己還沒有完全忘記李兆庭,所以她沒有回頭,也沒敢回頭,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的房間,女人嘛,對於自己的曾經的摯愛,當然沒有那麼快放下了,她還是透過門縫悄悄的偷看着,當她的眼神落到李兆庭旁邊那名女子時,她胸口卻還是會感覺痛,幾乎有一種要窒息要落淚的感覺。當她踏上這條不歸路的時候,她曾希望有人可以代替自己能照顧曾經的愛郎,但當這種希望變爲現實映入眼簾時,心中卻有一種失落感,極度矛盾的。

哎,看來還是應承劉長贏之邀,明天就到那個“清雅苑”居住吧,正好備考溫書也需要一個清靜的地方。

早前她聽聞那裡是當朝劉丞相送給自己的兒子,讓他開放那裡,以便自己的兒子能廣交天下各路英雄,世上的事情偏偏就是那麼的巧,可謂是無巧不成書了,在那裡她居然又鬼使神差地碰到李兆庭和那名女子,當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只是,這裡冤家路窄相遇的好像不只有李兆庭。馮素貞本來並不打算在攙和的,但是看到東方勝和一個眼熟的身影也進了“清雅苑”,那眼熟的好像是……好像是那一日欲仙幫當街鬧事爲首的黃毛,這個東方勝怎麼和欲仙幫勾結上了?馮素珍暗自奇怪,想一探究竟,便隨後跟了進去。

爲娛樂大夥,劉長贏在宅院內設有賭場,劉長贏和張馨正在擲骰子。這“清雅苑”名義上是劉丞相的,其實大家心裡都知道也明白劉長贏纔是這個院子真正的主人,衆人見主人來擲骰子,都不好駁他的面子,所以大夥有心讓着他。張馨卻是第一次擲骰子,偏偏又不像有的新手有股莫名的好運,連輸幾把,終於忍不住向劉長贏嗔道:“我都說了我不會。”,言語中透出了幾分親近之意。

劉長贏眼角一彎,笑道:“再來一次吧,我保證你能贏”,卻聽得一把有些熟識的聲音道:“必輸無疑”,心頭不禁對這人口出狂言有些不快,一擡頭見是李兆庭,也不惱了,樂道:“哎,兆廷兄,你怎麼也來了!”,便要招呼李兆庭一起玩。

李兆庭身旁的黑衣女子問道:“他就是劉丞相之子劉長贏嗎?”,李兆庭微微點頭,又見她口中念道:“還是有些小時候的影子。”

這話語聽上去好像他倆是舊識那般,李兆庭奇怪她如何識得劉長贏,還來不及詢問,就被東方勝狠狠一把推開。他有些挑釁地看了劉長贏一眼,笑道:“喂,你們賭錢怎麼也不叫着我,難道是怕輸給本少爺不成?哈哈……”

劉長贏看到昔日的“情敵”有一些不滿道:“我只是跟幾個朋友隨便玩玩,”,轉眼看見東方勝旁邊那黃毛,發怒道:“這傢伙前天還想殺我,你今天跟他一起來,這算什麼意思,莫非你也想殺我?”

東方勝笑了笑,淡淡的說道:“那都是誤會,這不他知道前日多有得罪讓我陪他到你這裡道個歉,這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多一個敵人比多一個朋友要好吧,大家相互認識一下做個朋友唄,來來來,咱們開賭?”說罷便要去拿碗裡的骰子。

劉長贏有些犯難了,這“清雅苑”早已對天下人開放多年,東方勝剛纔說的也不無道理,既然他們來了,自然不能趕他們出去,只是他今日這般殷勤找自己賭幾把,肯定有所圖謀,這劉長贏呢也是一個極好面子之人,不賭嘛,那麼多的眼睛看着怕下不來臺,賭了,又好像是往東方勝挖好的坑裡跳。想到此,竟一時傻站在原地,左右爲難,不知所措,只得在心裡暗暗的提醒自己小心便是了。

忽聽身後有人笑道:“我跟你賭。”卻是一身男兒打扮的天香!

東方勝擡頭一看,驚道:“公……”

還不等他吐出第二個主字,天香就用手中的甘蔗敲了一下東方勝的頭,慌忙截話道:“公什麼公呀!……賭博當然要公正了,不然本大俠還不稀罕玩了。”

東方勝知她不願暴露身份,當下也不便於公主作對,忙附和道:“對對對,公子說得極是,那我們就開始吧。”一邊攔住正欲離開的李兆庭,笑道:“別走啊,咱們比武招親的人都來了。”冷哼一聲:“可惜了,就差馮素貞了。”

天香不理他這番諷刺,揮一揮手中的甘蔗:“喂,你拿什麼跟本大俠賭?”,見東方勝拿出百兩黃金悉數堆在桌面上,天香看了看桌上的錢,不屑道:“本大俠出門從不帶錢。”說罷,從懷裡掏出一支金簪子,往甘蔗上一插,笑道:“我就賭它了!”拿起骰子,似乎又覺得只這麼還不過癮,又朝李兆廷笑問:“算命的,你說我是贏還是輸?”

只見李兆庭在一旁掐指,然後搖了搖頭,嘆道:“輸。”

天香不服氣道:“烏鴉嘴,哼,可別忘了你那是十卦九不準,你說我輸,這把我肯定贏!”便將那幾粒骰子往碗裡一扔,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口中喊道:“大!大!大!”,待骰子一停,天香低頭一看,那點數顯然是她所期待,不禁喜道:“該你了。”

誰知東方勝的骰子像有魔力似的,恰好大她一點。天香像鬥敗的公雞那般,垂頭喪氣的把簪子扔給東方勝,天香遷怒李兆廷,朝他惡狠狠的盯了一眼,生氣的說道:“都怪你這烏鴉嘴!”偏偏李兆廷不懂安慰,只能對她的咬牙切齒視而不見,還在那自顧自地囉嗦:“我早說過了,不聽山人之言,吃虧就在眼前。”

東方勝一局得勝,便開始沾沾自喜,自鳴得意,接着對劉長贏道:“我說劉公子,我知道你家教嚴,怎麼不敢賭了,是不是怕你老子罵你呀?”

劉長贏聽了他的話就覺得氣惱,正要發作,忽然覺得有個溫柔的觸感朝自己手中一握,見張馨對他搖了搖頭,這纔想起顧全大局,生生把心中那無名火壓了回去。

只是這些細節被東方勝那廝看得真切,他今日設這賭局,就是要劉長贏血本無歸,一是爲了解上次妙州之氣,二是知道他劉長贏即將參加大考,有心在這賭桌上挫他銳氣。如此用心,哪還容得了劉長贏從容離開,於是乎便對劉長贏激將道:“喲,你老子還派了個小妞盯着你,喲喲喲,看上去長的還不賴?你不是想着馮素珍嗎,還對天上那破月亮發過誓,我還記着呢,說什麼來着,對她的情此生不變來着,怎麼,才過了多久呀,就那麼快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了……”

劉長贏聽出他刻意諷刺自己,激自己與他賭,只覺有東西悶在胸口,憋得臉也紅了。又聽天香在一旁煩道:“喂喂,我說你們怎麼那麼多的廢話呀?你們到底賭不賭了,浪費本大俠感情?”,劉長贏聽此言,一口氣再也咽不下去,沉聲道:“好,我賭!我賭這所園子!”,情急之下,竟把房契擺了出來。

這一下滿座譁然,聽得要決定這所宅子的歸屬,衆人都不肯放過這熱鬧,紛紛趕來觀戰,一時間竟然把那賭桌圍了個水泄不通。

李兆庭身邊那女子見李兆廷頻頻搖頭,心知這局又是輸,終於忍不住上前急道:“不要再賭了好不好?”

劉長贏卻道:“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說完再也沒有理會那女子,便開始擲骰子。

這局結果又被李兆庭廷說準了。劉長贏擲出的點數已經不小了,偏偏勝利女神好像今天特別眷顧那個東方家的臭小子,他擲的點數還比劉長贏大。只聽東方勝哈哈大笑:“我今天就是手氣好,這所園子歸我了,不好意思了,看來你明天得找個地兒搬家了!”

衆人見他如此高超的擲骰技巧,都自知不敵,一時竟都鴉雀無聲,不知所措。

此時卻聽得一個清脆的聲音淡淡的道:“慢着!我還沒有和你你賭呢。”

東方勝和李兆廷看過去,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異口同聲輕聲道:“馮素貞。”

天香早已識得此人,看到他,天香心裡有一種淡淡的歡喜,那種感覺很微妙,或許是因爲他救了一劍飄紅,或許還有其他參雜在裡頭,她自己也不明白,於是乎對他笑道:“哎,有用的,你怎麼也在這裡呀,你也來賭錢嗎?好啊,你的賭資我出!”,又靠近他耳語道:“我還欠你醫療費呢。”

劉長贏也道:“紹民兄,你想賭,賭資我出,我這便派人去取。”

馮紹民卻淡淡道:“不用了。”

她本想和以前徹底告別,卻好像總是有根命運的線將她與這幾個人拉到一塊,或許這就是命中註定吧,先是李兆廷,然後是天香、一劍飄紅,現在又是劉長贏。如果此生再不見面倒還好,如今眼見他們有麻煩,自己卻總做不到撒手不管。救她的老乞婆曾說她心的太軟太善,哎,現在想想都不知道這究竟是好還是壞?馮紹民心底微微一嘆,便要身手去拿骰子。

李兆庭看她良久,忽然柔聲喚她,“素貞”。馮素貞一驚,那一聲呼喚讓幾乎要撕下這僞裝,但是她極力剋制,不想讓任何一個表情出賣她內心的苦澀,定了定神才道:“馮素貞?天下第一美女,天下第一才女,妙州知府家的千金?紹民久聞其名,可惜了未見其人,否則的話,我也去比武招親了。兄臺叫我素貞這是爲何,難道我們長的有如此相像嗎?”

李兆廷並不死心,也不顧身邊那女子勸阻,急道:“素貞,我是兆庭呀!怎麼你連我也不記得了”

只見那個天香一根甘蔗戳在李兆庭的胸口,樂道:“喂,算命的,他不是你的素貞,你別表錯情啦。”李兆廷覺得胸口一痛,也不知是不是天香那一下太過用力,不等他緩一口氣,劉長贏也上前解圍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馮兄馮紹民。”

李兆庭眼中猶有驚疑,深深地看向馮紹民一眼。她只道:“這位兄臺,如無他事的話,請借個光,讓在下也過過手癮”,說罷朝李兆庭抱拳作揖。

李兆庭見他言行舉止都與男子一般,心裡不禁涼了幾分,心道莫非真是自己認錯了人?愣愣地站着,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

只聽馮紹民對東方勝笑道:“我要賭這所宅子,外加黃金千兩和你手中那隻金釵,你賭不賭?”

東方勝又是驚又是惱:“好大的口氣,賭就賭,本少爺還就豁出去了,只是我看你兩袖清風的樣子,你拿什麼和本少爺賭!?”

馮素貞一仰臉:“命。”

衆人看向他,只覺得他事事出人意料。插手管這閒事也就罷了,若是因爲這一賭,好好的一個俊秀少年就這麼沒了,多可惜!馮紹民並不理東方勝的訝異,接着說:“倘若我輸了,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任你處置。”

天香卻替她擔心道:“哎,有用的,你想死也不用賭命啊,你一死啊~我就沒有‘有用的’了可以幫我解決難題了。”

馮紹民只對天香微微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放心吧,你都說我是有用的了,我怎麼會輸呢。”

屋中氣氛本來就給人一種莫名的緊迫感,但是天香聽他這麼淡淡一答,卻不由自主的放下心來。她自己也說不清爲什麼,就好像這人說的話具有一種力量,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叫人不由得就信了他的每一句話,好像只要有他在什麼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無論劉長贏疑惑的“紹民兄……”還是張馨擔憂的“別賭了吧?”,馮紹民身無旁人般,只對東方勝冷冷的說道:“何如?”

東方勝似也爲他這番言行大駭,恨恨道:“哼,好,若是你輸了,我不宰你,也不剮你,你給我當奴才,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我看你身上的武功比你的命值錢。”頓了頓,又問:“你先擲還是我先擲?”

馮紹民含笑道:“誰先誰後都一樣。”說罷也不動手,只用手中扇子隨意揮動幾下,那筒子便像有人操縱一般飛速旋轉起來,只聽得筒子裡骰子嘩嘩直響,有點功夫的人已經看出這幾下不俗的內功。衆人只見他忽的一點手中那摺扇,筒子便像得令般朝着東方勝的方向飛去了,骰子卻留在了桌上,湊近一看:三粒骰子擎天一柱般的疊在一起,朝向完全相同!怎麼看都是‘豹子’了!

東方勝的內力到底沒有馮紹民深厚,加上此時的他不覺有一些心虛,只拿到一個三點,勝敗自然一目瞭然,只得將房契和簪子往那桌上一扔,恨恨道:“算你們狠,我們走!”

一片鬨笑和叫好中,馮紹民將房契遞給劉長瀛道:“長贏兄,原物奉上,還璧歸趙。”

馮紹民不等劉長贏道謝,又將簪子拿起,遞給天香,笑道:“這位公子的簪子,我也物歸原主。”

天香似乎不怎麼領他的情,盯着那簪子,忽地將手一推,樂道:“這個……哎~輸了就輸了,再拿回來,多沒出息呀,你留着吧。”最後的“你留着吧”如蠅蟲般小聲,好似這不足以於外人道也,只有她自己心裡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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