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間駙馬爺攜妻趕往義莊 , 懊悔大意丟失先機

【西南安撫使別苑】

雲霞映着落日,天邊酡紅如醉,襯托着漸深的暮色,晚風帶着冬日的涼意,隨着暮色層林浸染,片片落葉和雪花隨風在半空中飄舞着,剎那間,馮紹民心中油然升起一種說不出的悽楚美之感。他望着那夕陽的影子投在院內的積雪上,好似撒下了一路淡淡的餘輝。此時此刻,夕陽與寒冬抗衡,陽光所及之處,冰雪晶瑩的釋放光彩與太陽交相輝映,瑟瑟的寒風趁機與冬日結成了同盟,肆虐着呼嘯而來,又揚長而去,庭院中的樹木失去了太陽的庇護,被灰色所籠罩着。馮紹民在天香等人的陪伴下佇立在廳室外的走廊下,只見他雙手負於背後,眉頭深鎖,卻仍舊耐心等待着,那一刻,在馮紹民的腦海裡閃過了這些日子裡所發生的一些畫面,慢慢的,他疲憊的閉上了雙眼,靜靜的呼吸着,在呼吸吐納之間,他敏銳的感覺到了空氣中瀰漫着一絲血腥。

“奴才給公主殿下、駙馬爺請安,馬匹已經按照駙馬爺的吩咐,在前院門外備下了。不知道……”在馮紹民閉目之際,一小廝從前院匆匆趕來,神色看上去有一些慌張,只見他大口的喘息着,呼了白色的霧氣,待其平復了一會後,他也顧不得地上的積雪會染溼自己的衣袍,毫不猶豫的就單膝跪倒在那積雪之上,當他的膝蓋用力的觸碰到積雪的那一瞬間,便發出了“咯呲”一聲清脆的聲音,那一刻,只見小廝雙手抱拳向馮紹民等人小聲的回稟道。可是,還未等小廝回稟完,馮紹民就猛然睜開雙眼,大步跨下臺階,一邊快步朝着院外走去,一邊淡淡的開口對小廝言語道:“起身吧,你守在這廳室裡,記住了,不許任何人靠近那幾具屍體……”

一直佇立在馮紹民身後的天香、隨雲軒和凌宇,見到馮紹民如此這般,並未言語什麼,只是疑惑的相互看了一眼,之後便緊隨其後,朝着外院走去,三個人凌亂的步伐,踏在積雪上,發出了“咯呲咯呲咯呲”的聲響。一直跪在地上的小廝低着頭,還未來得及應聲,馮紹民等人早已離去,唯有那靴底和積雪摩擦所發出的聲響還在他耳邊迴盪着,只見那小廝愣着神,一時間竟有一些不知所措,過了許久,他才緩過神來,慢慢的站起了身,望着外院的方向,伸手撓了撓頭,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之後,便伸手撣了撣褲子上沾染的雪花,一臉無奈的轉身走上臺階,自言自語道:“哎……今個兒,真是夠倒黴的,竟然攤上這鬼差事。”一邊嘟囔着,一邊往廳室裡走去,當他靠近那幾具屍體時,只見他雙手合在胸前,嘴裡支支吾吾的唸叨着:“幾……幾位大……大哥,小人可是個好人,從來沒……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的大事,雖……雖然小人平時愛貪一些小便宜,可我……我絕對是好人,那個……那個小人膽小,再……再者說你們也不是小人害死的,你們……可千萬……千萬不要嚇唬小人,你……你們要找……就找那些害你們的人,日後……小人一定……一定多燒一些紙錢給你們,你們就安……安心上路吧……天靈靈,地靈靈,菩薩保佑……”說完此言,那小廝還“撲通”的一聲跪倒在地,“咚咚咚”的磕了幾個響頭,爾後,只見他站起來,打了一個寒顫,一臉自認倒黴的樣兒,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衫,朝着廳室的門口走去,一屁股坐在門檻之上,雙手藏進了衣袖裡取暖着,就這樣他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的盯着。

此時,在前院的大門外,四個小廝早已各自牽着馬匹靜靜的等候着,馮紹民等人前後來到了前院,那一刻,只見馮紹民撩起下衣襬,跨過門檻,走下臺階,疾步走到了馬匹前,從小廝手中接過繮繩,擡起腳,用力踩在馬鐙上,一躍而上,穩穩的坐在了馬鞍之上,待他在馬上坐穩之後,便俯下身來,從佇立在馬兒旁邊的小廝手中拿過了馬鞭子,微微的嘆息着,悠悠的對天香等人言語道:“香兒,凌兄,陳兄,快上馬,現在我們要抓緊時間趕往義莊,若是去晚了,我擔心會有人將線索銷燬,到那個時候,我們就會變的更加被動了。”說完此言,馮紹民便率先揚起馬鞭子猛的抽打着馬兒的臀部上,駕馬而去,一直跟在其身後的天香、凌宇和隨雲軒聞得此言,又見馮紹民行色如此匆忙,也顧不得猶豫了,紛紛疾步跑下了臺階,從小廝手中接過繮繩和馬鞭子,急急忙忙的踩上馬鐙子,一躍而上,只見他們三人都穩穩的坐在了馬鞍之上,之後也都駕馬緊隨其後,朝着義莊的方向馳騁而去……

【義莊】

天色漸漸的變得黯淡,馮紹民等人快馬加鞭的朝着義莊的方向馳騁着,那一刻,馮紹民心中默默的祈禱着,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他擔憂的擡起頭,望着遠方,剎那,隱隱約約間,他看到前方有一道紅暈的光圈倒映在半空之中,讓原本黯淡的天空多了一道絢麗的色彩,那一刻,在馮紹民心底泛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他也顧不得身上的傷,一次又一次的揚起手中馬鞭子用力的抽打着馬兒,馬兒在他的敦促下,竭盡全力的朝前奔跑着,可是,越是接近義莊,那一道光圈就越是明顯,越是接近義莊,便越是嘈雜,很多的人慌亂的奔跑着,大聲的叫喊着。當馮紹民的馬兒來到義莊前,他猛的勒緊了繮繩,“籲”的叫喚了一聲,那馬兒接到主人的指令後,乖乖的停止了奔跑,只見它兩隻前蹄離開了地面,懸立在半空之中,爾後只見它一邊便“噗嗤噗嗤”的喘着氣,一邊不停的在原地打着轉,馮紹民望着那被大火包圍着義莊,還未等馬兒完全停下來,便急急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牽着繮繩的手鬆開了,呆立在原地,低聲的自言自語着:“哎……還是來晚了……”

“有用的……”跟在其身後的天香等人也駕馬趕到了,隨即下馬,當天香看到馮紹民佇立在火海前,心裡有一些不忍,悄然的走上前,站在他的身邊,故作輕鬆的伸手挽住馮紹民的手臂,柔聲的叫喚道。不知爲何,天香的這一舉動給了馮紹民一絲溫暖,一絲倚靠之感,恍然覺得自己不再是獨自一人,在自己的身邊還存在着一個她,時時刻刻守護着自己,念及此,馮紹民釋懷的微微一笑,伸出自己冰冷的手輕輕的撫拍着天香的手。望着那熊熊燃起的大火,馮紹民有一些無奈,嘆息了一聲,用那有些沙啞的聲音淡淡的言語道:“香兒,若不是我大意疏忽那日驗屍的環節,這假仵作的線索也不會被他們銷燬,我們也就不會變的如此被動。”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隨雲軒開口詢問道:“火勢那麼大,附近又沒有水源可救火,駙馬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聽得詢問,馮紹民環顧四周,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就在這焦急之時,馮紹民看到有一些前來救火之人在慌亂奔走的時候被積雪滑到,見此情景,他突然靈光一現,只聽得他大聲的對衆人言語道:“大家先不要亂,快用地上的積雪來救火。”衆人聞得此言,紛紛拿來器皿,從地上將積雪盛起,倒向着火的地方。

正當他們交談之際,不知是誰嚷了一句:“快來人呀,那仵作老陳頭在還裡面……大家快想辦法救人呀……”聞得此言,馮紹民便掙脫開天香的手,毫不猶豫的快步朝着火海里跑去,只見他有衣袖捂着鼻子,一腳踢開反鎖的房門,避開火源,走進了屋子裡,見馮紹民如此這般,可急壞了站在火場外的天香,她本想跟隨馮紹民一同前往,卻被身後凌宇點住了穴道,無法動彈,這讓天香十分懊惱,怒斥道:“凌宇,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點本宮的穴道,還不快給本宮解穴。”那一刻,凌宇並未理會天香的斥責,只是朝着身邊的隨雲軒遞了一個眼色,之後,他也朝着火海里奔跑而去,天香見凌宇也闖進了火場裡,焦急的對站在身邊的隨雲軒言語道:“陳邦,難道你也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本宮命令你,快點給本宮解穴……”站在一旁的隨雲軒聞得此言,無奈的笑了笑,只見其雙手抱拳,卑躬的言語道:“公主殿下,雖然您爲君,我爲臣,可是眼下臣恕不能奉命,也不敢奉命,公主殿下,您放心吧,駙馬爺武藝超羣,現如今又有凌兄在裡面照應着,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您現在進去只會讓駙馬爺多一份牽掛和擔憂,所以,殿下還是和我一起在外面耐心等待吧……”天香聞得此言,也不再吵嚷了,焦慮的望着那片火海,心中默默的祈禱着……

“馮兄,快看,那裡面躺着一個人。”凌宇闖進火場後,用衣袖捂着鼻子,還不時的用另一隻手揮走眼前的煙霧,忽然間,他發現在裡面的臥室內平躺着一個人,於是乎,他大聲的對馮紹民言語。在一旁的馮紹民聽得凌宇的叫喚聲後,便朝着他這邊走來,就在他們想靠近臥室之時,屋頂上的樑柱子卻突然掉了下,阻攔了他們的去路,無奈之下,倆人只得合力將那根樑柱子推到了一邊,爾後,只見馮紹民搶先一步走到了那人跟前,蹲下身,一邊輕聲咳嗽着,一邊伸手觸摸着他的脖頸處,卻發現那人早已沒有了脈搏,跟隨其後的凌宇,快步走到馮紹民的身邊,詢問道:“馮兄,怎麼樣,他還有救嗎?”那一刻,馮紹民一邊失望的對凌宇搖了搖頭,一邊仔細着檢查着那具屍體。此時,臥室裡的牀和樑柱子紛紛倒塌在地,見此情景,凌宇開口言語道:“馮兄,既然人已經死了,我們還是先出去吧,火勢太大了,看樣子這房子也快要倒塌了,再不出去,我們也會被困在這裡了。”

“好……不過,凌兄,我們得帶上他一起出去……”一直蹲着的馮紹民站起身,看了一眼凌宇,復爾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屍體,對其言語道。聞得此言,凌宇心中有一些疑惑,但他沒有言語什麼,只是和馮紹民一起將那具屍體攙扶起,一人一手搭在各自的肩膀之上,然後便朝着火場外跑去,只見他們在火場裡左閃右躲艱難的前行着,好不容易纔到走出那個火場。當他二人走到天香和隨雲軒的跟前後,將那具屍體平放在地上,喘息着,撣了撣身上沾染的灰燼。在旁一直被點着穴道的天香見馮紹民平安無事的回到自己身邊,有一些欣喜若狂,無奈她的穴道一直未解,無法動彈,見到凌宇在那邊慢悠悠的撣着身上灰燼,完全沒有把自己被其點穴的事情放在心上,便沒有好氣的破口大罵道:“姓凌的,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把本公主的穴道解開,現在……現在你們都已經出來了,還傻佇着幹什麼,快點過來給本公主解穴呀……”聽得天香的責難,凌宇和馮紹民,還有隨雲軒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大笑了起來,只見凌宇走到天香的跟前,微微一笑,一邊伸手解開了天香的穴道,一邊道歉道:“抱歉抱歉,殿下,剛纔把這茬給忘記了,多有得罪了……”

“哼……本公主大人有大量,姑且看在你把我的有用的平安無事帶到本公主跟前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被解開穴道後的天香,疾步走到馮紹民的身邊,關切的詢問道:“有用的,你沒事吧,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有沒有事……”馮紹民聽得天香的言語,溺愛的看着她,一邊指着地上躺着的屍體,一邊悠悠的開口言語道:“香兒,我沒事,有事的人是他……”說完此言,只見他蹲下身,復爾對隨雲軒言語道:“陳兄,你怎麼看?”在一旁的陳邦聽得馮紹民的詢問,也蹲下身,仔細的檢查着那具屍體,過了許久,纔開口言語道:“第一點此人身上並無致命的傷痕,可以排除外傷導致死亡;第二點他的鼻子和口腔裡內未發現灰燼,這一點可以判定此人在着火之前,已然被殺身亡;第三點他的口脣、面顏都呈現了青紫色,瞳孔又散大,這一點可以判定此人是窒息而亡的;所以,綜合以上三點卑職可以判定他是被人謀殺的。”

“陳兄,你分析的不錯,如果我沒有猜錯,此人才是真正的仵作,他被人殺害後,一直被藏在這義莊中,他們怕我們察覺到什麼,害怕一旦我們追查,就會東窗事發,於是乎,他們便將真仵作的屍身移到臥室之中,再放上這麼一把火,來一個毀屍滅跡,讓我們無從查起,哎……罷了,陳兄,凌兄,有勞你們找個地方將其安葬吧,他對我們來說已無他用了……”馮紹民一邊聽到隨雲軒的分析,一邊思忖着,待隨雲軒話音剛落,便開口言語道。那一刻,只見他緩緩的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燼,復爾言語道:“哎……咱們的對手事事都趕在了我們前面,所有的線索都斷,看來是時候回京了,這樣才能從欲仙幫這個源頭查起……不過……”馮紹民沒有繼續往下說,無奈的望着地上躺着的屍體,心中暗思着:爲什麼,我的心裡總覺得這件事情與欲仙幫無關,如此精巧的佈局,不像是那個老雜毛所爲,難道……難道會是他嗎?

“香兒,走,我們先回別苑吧……”馮紹民不願意再往下想,機械式的走到馬兒的旁邊,一邊伸手牽起繮繩,一邊對天香言語道。“嗯哪,好……”天香一直守護在馮紹民的身邊,她靜靜的陪伴着,聽到他的言語,便高興的應允着,爾後也走到馬兒的旁邊,牽起了繮繩,和馮紹民各自騎上了馬兒,一前一後,駕馭着馬兒,朝着安撫使別苑的方向馳騁而去……

不多時,馮紹民和天香前後腳回到了別苑,一直守在門房上的小廝們聽到有馬蹄的聲音,便紛紛出來迎接,只見衆人殷勤的接過他們二人手中的繮繩和馬鞭子,就在馮紹民和天香要入苑之際,其中一個較爲機靈的小廝湊上前回稟道:“駙馬爺,有一個人自稱是您的朋友,好像是從京城趕來的,說有急事找您,奴才不敢怠慢,於是便讓他在西廳內等候您……”

“朋友?京城來的,知道了……”那一刻,馮紹民也沒有多想,牽起天香的手便朝着西廳內走去,一路上,他都牽着天香的手,當他們走到迴廊的盡頭時,馮紹民依稀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廳堂內,那一刻,他猶豫的停下了腳步,本能的鬆開了原本牽着天香的手,卻不想在那一剎那,天香反而將自己的手緊緊地攥着,馮紹民有一些尷尬的扭過頭,看着一眼了天香,面部表情開始變得有一些僵硬,就在他不知所措之際,天香卻牽着他的手,朝着西廳走去,此乃後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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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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