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泥鰍!真高興能夠再見到你,上帝保佑,你還活着……”視頻一接通,傑森就晃動着大黑腦袋,五官『亂』動地跟我調侃了起來。我笑着看着傑森,就像是見到了一位離散多年的親人一樣。我笑着說:“我也一樣,傑森!上帝保佑,你也還活着。”
傑森看上去跟我們分別前沒什麼兩樣,還是那樣調皮、黝黑,桀驁不馴中略帶玩世不恭。不過現在的他留起了絡腮鬍子,所以不聽他說話而只看他相貌,很容易讓我產生一種他變得滄桑成熟了的感覺。可是事實卻不是那個樣子,傑森還是傑森,他一點都沒有變。
傑森笑着問:“泥鰍,在庫爾德基地的這些日子過得怎麼樣,是不是找回了你久違的大部隊的快樂生活了呢?”“還好吧……”我無奈地笑了笑說:“現實多少跟想象中的有點差距,不過這都沒有什麼關係啦,重要的是我又回到了戰場上。”
傑森說:“你看你,總是忘不了自己是一個戰士。記住,戰爭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有時候可以試着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來看待,忘掉戰爭,讓自己也享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快樂。”“你不也一樣嗎……”我笑着對傑森說:“你就能忘記自己是一名戰士嗎?”傑森笑笑說:“是呀,我忘不了,不過我活得應該比你隨『性』和快樂多了,你看我總能更好的去適應更舒適的環境,而不會強迫自己去回憶那些痛苦的往事,更不會扎進這些往事中拔不出來。因爲這樣做真得會讓自己每天都心事重重痛苦不堪的。”我笑着說:“是呀,也正因如此,你纔是傑森,而我是泥鰍。”
“哈哈哈……”傑森大笑着說:“泥鰍,你說的話真是太有意思了,總是那麼的簡單而富有哲理。怎麼樣,這麼長時間沒有跟你聯繫,不會怪我這個老朋友吧?”我說:“當然沒有,傑森!我怎麼會怪你呢。說說,你這些日子在忙些什麼,如果紀律允許你告訴我的話,那就跟我說說,我對這些很感興趣。”傑森說:“泥鰍,你知道的,我們之間是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告訴你,這些日子我去了馬來西亞……你看我,還專門留起了鬍子,這樣做當然是爲了更好的改變自己的相貌,以便更好地執行任務。
“哦?”我好奇地問:“傑森,你現在在執行什麼任務,與古裡塔爾有關嗎?”傑森說:“當然,現在古裡塔爾是盟軍各國的衆矢之的,總部前段時間破獲了一些密電信息,而信息顯示,古裡塔爾組織的頭烏米當下就藏身於馬來西亞,所以總部就把我派了過來。”
我問:“那有任務進展得怎麼樣?”傑森說:“我手上現在已經掌握了一些情報,不過不知道總部是出於什麼考慮,就在昨天突然把我調回了美國,目前我正在等待下一步的行動命令。”“那總部可能又有什麼新的戰略佈劃吧!”我淡淡地說道。
我又想起了羅斯賓達給我的芯片,於是問傑森:“傑森,技術訊息部對芯片內情報的分析結果出來沒有?瓊斯夫人說過,情報分析結果一出來,如果其中有能夠幫助我平冤昭雪的信息,她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傳遞給中國軍方。”傑森說:“你說的是羅斯賓達戰友留下的芯片吧。我想情報分析結果應該已經出來了,不過總部還沒有信息披『露』。再耐心等等吧。我想既然姑媽已經答應過你了,她就一定會信守承諾的。”
我點點頭說:“我當然相信夫人,只是馬上就要打仗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接下來的這場戰役中活下來,如果我犧牲了,卻沒有看到自己被平冤昭雪,那麼我會死不瞑目的。”傑森驚問:“什麼,你說什麼泥鰍,戰鬥馬上就要打響了?”我點點頭……
傑森說:“那好吧,我明天一大早就去找姑媽,請她儘快將相關資料和信息傳給中方。”我淡淡地說:“傑森,還是不要去找了。”傑森問:“爲什麼?”我說:“傑森,我們做特工的時間已經不短了,都明白情報的共享是有很多前提條件的,它不會因爲某一個人或某幾個人的利益而違背這一原則,所以我們還是尊重和服從組織安排吧。”“哎……”我輕輕地嘆了口氣,接着說道:“我剛纔只是以朋友的身份跟你嘮叨幾句,傑森你用不着太認真的,不用爲我擔心,我很好!。”
傑森說:“那也好,就聽你的吧。而且……”傑森頓了頓,接着說道:“泥鰍,而且我相信你不會折命在阿富汗的,阿富汗不是你的終點,它是你迴歸祖國和部隊的----。”我笑笑說:“謝謝你傑森!你的話讓我的心裡敞亮多了。”
我看看時鐘,然後對傑森說:“時候不早了,傑森!要不我們今天就聊到這吧,等打完仗……打完仗我們再聊!”傑森笑笑,然後慢慢地收起笑容,淡淡地對我說:“泥鰍,多保重!”“我知道,你也一樣!”我笑笑說。“泥鰍……”傑森又叫了我一聲。“什麼傑森?”我反問傑森。